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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不显,赢在藏愚守拙(7)



    佛说“大海不容死尸”,说明水性至洁,表面藏垢纳污,实质却水净沙明,晶莹剔透,至净至刚,不为外物所染。儒家观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因其川流不息,能普及一切生物,有德;流必向下,不逆成形,或方或长,必循理,有义;浩大无尽,有道;流几百丈山间而不惧,有勇;安放没有高低不平,守法;量见多少,不用削刮,正直;无孔不入,明察;发源必自西,立志;取出取入,万物就此洗涤洁净,善于变化。

    观水学做人。始终保持一种平常心态,和其光,同其尘,愈深邃愈安静;至柔而有骨,执著能穿石,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齐心合力,激浊扬清,义无反顾;灵活处世,不拘泥于形式,因时而变,因势而变,因器而变,因机而动,生机无限;清澈透明,洁身自好,纤尘不染;一视同仁,不平则鸣;润泽万物,有容乃大,通达而广济天下,奉献而不图回报。

    一水犹如一面古镜,观照人生的不同趋向:何时何地应当何去何从,某时某刻应当如何运用宝鉴以自照、自知、自处。

    惜缘,与人坦诚相交

    佛曰:“佛渡有缘人。”其实,有很多事情,在看似偶然的背后都深深地隐藏着必然,而这必然又等待着这偶然来成全。也许,这就是缘妙不可言的地方。

    因缘为“因”与“缘”之并称。因,指引生活果之直接内在原因;缘,指由外来相助之间接原因。简而言之,即产生结果的一切原因总称为因缘。一切万物皆由因缘之聚散而有生灭,即:缘起缘灭。

    赵朴初曾在题为《诗歌及其与佛教关系漫谈》的演讲中说:“佛教的宇宙观是不承认宇宙是上帝和神创造的,它认为万事万物都是因缘而起的,‘缘’解释为现代的语言就是关系与条件,释迦牟尼解释‘缘’为‘此有吾必有,此无吾必无:此生吾必生,此灭吾必灭。’比如讲,有主人必有客人,有客人必有主人,这样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佛教把事物的形成分解得很细微,认为一切存在都是由很细微的东西凑合而成的,都是因缘而合起来的。”

    佛教讲“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既然一切由因缘而起,即不是因佛而起,所以,佛教不等于主观唯心主义。同时,佛教不承认上帝和灵魂,即最初的原因,不是主观唯心主义的“我”,也不是客观唯心主义的“造物主”,而是客观世界本身。

    正如弘一法师的出家,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但在这个所谓的偶然事件的背后则是种种导致他选择出家的必然原因。

    弘一法师曾在他的一篇《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中较为详细地描述了他与佛的因缘际会:

    我以前从五岁时,即时常和出家人见面,时常看见出家人到我的家里念经及拜忏。于十二三岁时,也曾学了放焰口。可是并没有和有道德的出家人住在一起,同时,也不知道寺院中的内容是怎样的,以及出家人的生活又是如何。

    后来,人近中年,在杭州的一所学校当老师时,曾有一次,学校里有一位名人来演讲,我和夏丏尊居士却出门躲避,到湖心亭上去吃茶呢!当时夏丏尊对我说:“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我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很有意思。这可以说是我后来出家的一个远因了。

    后来,我便经常跑到寺庙去小住一段时间,与寺中的法师聊天、一起探讨佛经。那时候就已经穿出家人的衣裳了,而且预备转年再剃度。

    及至七月初,夏丏尊居士来。他看到我穿出家人的衣裳但还未出家,他就对我说:“既住在寺里面,并且穿了出家人的衣裳,而不出家,那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还是赶紧剃度好!”

    我本来是想转年再出家的,但是承他的劝,于是就赶紧出家了。七月十三日那一天,相传是大势至菩萨的圣诞,所以就在那天落发。

    以上的例子,是在说明一个人的缘起关系——个人是存在于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之上。个人常常受外界善恶的影响,同时也不断地影响周围。例如学生,是受同学、长辈、老师等的影响,形成他的人格。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管是家庭、学校、公司,乃至地方团体、国家,我们时时刻刻都置身其中,受它们的感化影响,同时也予以善恶的影响。这种与周围环境的相互关系,也就是相依相成的缘起关系、有机的连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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