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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不显,赢在藏愚守拙(2)



    她的父母怒不可遏地去找白隐理论,但这位大师不置可否,只若无其事地答道:“就是这样吗?”孩子生下来后,就被送给白隐,此时,他的名誉虽已扫地,但他并不以为然,只是非常细心地照顾孩子——他向邻居乞求婴儿所需的奶水和其他用品,虽不免横遭白眼、或是冷嘲热讽,他总是处之泰然,仿佛他是受托抚养别人的孩子一样。

    事隔一年后,这位没有结婚的妈妈,终于不忍心再欺瞒下去了。她老老实实地向父母吐露真情:孩子的生父是住在同一幢楼里的一位青年。

    她的父母立即将她带到白隐那里,向他道歉,请他原谅,并将孩子带回。

    白隐仍然是淡然如水,他只是在交回孩子的时候,轻声说道:“就是这样吗?”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即使有,也只像微风吹过耳畔,霎时即逝!

    白隐为给邻居女儿以生存的机会和空间,代人受过,牺牲了为自己洗刷清白的机会,受到人们的冷嘲热讽,但是他始终处之泰然,只有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是这样吗?”

    在现实生活中,口舌之交是人际沟通中最重要的一种方式。在这个沟通过程中,言来言去,自难免失真之语。诽谤就是失真言语中的一种攻击性恶意伤害行为。俗语云:明枪易对,暗箭难防。也许,在很多时候,诽谤与流言并非我们所能够制止的,因为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流言。因此我们对待流言的态度显得尤为重要,正如美国总统林肯所说:“如果证明我是对的,那么人家怎么说我就无关紧要;如果证明我是错的,那么即使花十倍的力气来说我是对的,也没有什么用。”这与白隐禅师对待诽谤的态度——遇谤不辩,是如出一辙。

    当诽谤已经发生,一味地争辩往往会适得其反,不是越辩越黑便是欲盖弥彰。还是鲁迅先生说得好:沉默是金。的确,对付诽谤最好的方法便是保持沉默,让清者自清而浊者自浊,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新唐书》中有一则武则天与狄仁杰的故事:武则天称帝后,任命狄仁杰为宰相。有一天,武则天问狄仁杰:“你以前任职于汝南,有极佳的表现,也深受百姓欢迎。但却有一些人总是诽谤诬陷你,你想知道详情吗?”狄仁杰立即告罪道:“陛下如认为那些诽谤诬陷是我的过失,我当恭听改之;若陛下认为并非我的过失,那是臣之大幸。至于到底是谁在诽谤诬陷,如何诽谤,我都不想知道。”武则天闻之大喜,推崇狄仁杰为仁师长者。

    做人难,难在如何面对诽谤诬陷。俗话说:流言止于智者,真正有智慧的人是不会被流言中伤的。因为他们懂得用沉默来对待那些毫无意义的流言诽谤。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沉默是最好的反抗。这种无言的回敬可使对方自知理屈,自觉无趣,获得比强词辩解更佳的效果。”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巴金先生曾受到无聊小报和社会小人的谣言攻击。巴金先生说:“我唯一的态度,就是不理!”

    用沉默来应对诽谤,让浊者自浊、清者自清,诽谤最终会在事实面前不攻自破的。在现实生活中,拥有“不辩”的胸襟,就不会与他人针尖对麦芒、睚眦必报;拥有“不辩”的情操,宽恕永远多于怨恨。

    功成身退,总能得到一生的圆满

    人人都追求功名,而道家始祖老子对于尘世功名有自己一番独特的见解:“功成身退,天之道也。”他认为功业既成,引身退去,天道使然。花开果生,果结花谢,自然之道。老子对人生的洞察是智者的深邃,一眼便窥透了深层中的人性内核。人莫不爱财慕富、贪恋权势,但凡能够及时抽身引退,方可一生圆满。

    “功成身退”并非指一定要隐居山林,归隐田园。 功成身退其实是一种对待功名的态度,即使有了大功劳也不居功自傲。飞扬跋扈为谁雄,只会引来无妄之灾。

    数千年来,中国历史一直上演绎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剧。政治的险恶,入世与出世,成为中国仁人志士艰难的抉择,铿锵刚劲,又痛苦无奈。青史上许多留名之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功”与“身”的平衡点。 “儒”是进取的,是理性的,是社会的,是宗族的,是油然于心的;而“道”呢,则是个人的,是直觉的,是天然的,是无可奈何的。儒和道,看似不相融,其实却息息相通,犹如一面古镜的正反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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