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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力量

  “惟有同心人,可以论金铁。”省城多年交往密切的一位诗友,一向努力,近来创作处于井喷状态,一次聚会上,谈到他近期的诗,肯定的同时,我也说了这类的话,——“知道您为什么处在高产期吗?因为不大注重选材,几乎什么都入诗。”
    不讲选材,什么都可入诗·,这是第三代诗运动以后的真实情况,但说到质量则大都如风中尘埃,甚至有诗评家认为“90年代的中国诗坛是一座空山(林贤治 语)”。
    诗,要“在百万个钻石中总结我们”,她需要哲学在背后支撑,需要显示内蕴的尊严,时代呼唤有冲击力的诗人,呼唤诗人爆发穿云裂石的能量,但在这样一个凡俗的年代,大多数诗人诗学视野差,对现实生活介入能力差,搞的不是写现实与灵魂交融的及物写作,而是象牙塔里的闲适、小情调、不咸不淡。河北诗人赵丽华诗本不弱,但因为选材太随意,终致有“梨花体”风波。我们的很多诗人自以为已经是有点地位的诗人了,其实并不具备处理现实的品格,大家都热衷于自我抚摸,很多年写的都是没什么新意的东西,普遍缺乏力量,即便一点点稍显粗砺的感情也阐发不出来,因为抓不住它,摸不着它,对那些难以捉摸的更是思前想后再无办法,有些诗歌作品,读者读完思考一通,唯一的感觉只是诗人自己在作秀而已。
    应该说,这实际上是诗人屈从于现实的表现,甚至是在躲避生活,没有道德的焦虑,没有追问的立场,也没有反思质疑的态度。
    ——世风之下日渐沙化的心灵啊,——卷不到巨轮之下就没有真实的体验!——“文章憎命达”,此话一点不假。诗既然是人的精神活动,那就应该写出点气势来,超越个性生命,甚至超越社会,抒发深沉有力的思想(像王家新这样的诗人,起码写出了严峻的冷的一面,所以他要比同时代的诗人所写的东西要好一些)。诗人朵渔就认为,“从青春写作到成熟写作是第一个关口,有的人永远跨不过这个关口,写到七老八十还是那个调子,不入门。从成熟写作到有价值感的写作,是第二关口。”我们的很多诗人,还没有长大,没长出结实的筋肉,还没有获得最高诗意的途径,没有让诗歌显示出力量。
     这个世界在等待他的诗人!


    作品集王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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