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尾堡 》第七章
时间:2019-08-25 作者:严步青 点击:次
龙尾堡(全文在线阅读) > 第七章 龙尾堡人认为,每个家族中族群的特质和祖辈身上特有的习性,都会连同血脉一起传给后代,流淌在后辈的血液中;马云起成为一个吃喝嫖赌的浪荡公子属于正常情况,它源自于马家家族中特有的本性在后辈身上的沉淀和遗传。马云起爷爷的爷爷原本是龙尾堡的一个泼皮无赖,偷蒙拐骗,绑票勒索,案发被捉后,依律要被砍头,也不知是马家哪辈子积了德还是马云起爷爷的爷爷命不该绝,适逢审案的县太爷刚刚接到知府传来的皇上密旨,在全国寻找和皇上容貌相像之人做伴君郎。其实也就是皇上为了防止遭人刺杀,让和自己容貌相像的人假扮自己,在出游或巡视时在前面为自己遮枪挡剑。面对马云起爷爷的爷爷,再看看皇上的画像,县太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案犯和图上的皇上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无论正面和侧面,无论是长相和神情,看起来简直就是当今圣上。马云起爷爷的爷爷因祸得福,一夜之间从一名囚犯变成陪伴皇上左右的亲信,再加上本来就机灵乖巧,深得皇上宠爱,一时权倾朝野,连当时的朝廷百官都要对他另眼相看。马家从此也就由一个房无片瓦的穷光蛋变为别说在龙尾堡,就是在同州府也是首屈一指的首富,住的是高大气派的高墙大院,良田成片,槽上牲口成群。做了伴君郎的马云起爷爷的爷爷,纯属一个得势的泼皮无赖之徒,娶了六房姨太太,但仍是整天出入风月场沉浸于酒色之中,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朝中百官对其恨之入骨。后来皇上死了,尽管马云起爷爷的爷爷失去了靠山,却给马家落了个家财万贯。马家虽然由穷人变成了富人,但是却改不了祖辈身上传下来的浪荡不务正业的毛病,终究没有成为书香门第。 马家几代单传,马云起的父亲到了晚年才有了马云起,因此从小更是娇生惯养疼爱有加。马云起虽然天生胆小怕事,却继承了祖辈喜欢花天酒地逛窑子嫖女人的传统,一副天生的无赖本性,根本不把龙尾堡人的指责当回事,挥霍着祖辈留下的那份庞大的家业,现如今的马家虽然已经和昔日时的同州首富无法相比,但仍是龙尾堡名副其实的大户。 严裕龙兑现对众乡亲的承诺,拿出一部分古墓中挖出的银子让郭明瑞和马云起带人整修龙尾堡的大坡,马云起这天却借口要给他妈抓药去了县城。和鸡鸣狗叫充满乡村气息的龙尾堡相比,临晋城显得热闹而又繁华,不但有各种店铺货摊,更有摆摊算卦、杂技耍猴、卖西洋镜等玩意。马云起对这些并无兴趣,他径直走进一个酒馆,要了半斤烧酒,一碗红烧狗肉和一盘爆炒牛肚,酒足饭饱后出了酒馆,直奔城中最大的妓院红唇粉艳楼。 马云起来到红唇粉艳楼,是要找那个叫柳叶的妓女。那柳叶不但貌若天仙,更有戏子的娇媚与浮荡,特别是那双勾魂的眼睛轻浮无比,让人一见就产生一种想要占有的欲望。可是要说更让男人销魂的还是柳叶那奇妙无比的身子,一经挨身便觉周身筋骨瘫软,拥之软绵异常,趴上去如卧锦上,肌肤胜雪,芬芳满怀。加之那柳叶娴熟房中之术,更兼淫荡浪语,让人欲死欲仙,不知身处天上人间。 柳叶原本是一个戏子,戏虽唱得不好但却娇艳风骚,因此总有一帮有钱人和当官的围在她的周围,都舍得在她身上花银子。柳叶又天生轻浮放荡,今天陪张家公子吃酒,明天给李家老爷唱戏,撩得那些人彼此之间争风吃醋,有时为了她还大打出手,为此不知得罪了何人遭到忌恨,被人暗算在茶水中下了药,使柳叶那本来清亮圆润的嗓音变得沙哑,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 戏子失声不能唱戏,身价也随之大跌,昔日曾为柳叶争风吃醋的富家公子和官老爷们再也不会为她大把大把地花钱。没有钱的日子是那样的难熬。柳叶除了唱戏不会干任何事情,在放弃了死的念头后,她走进了城中最大的妓院红唇粉艳楼挂牌接客。漂亮的姿色和戏子的妩媚让享用过柳叶的嫖客无不如痴如醉,那些浪荡公子和商人大户纷纷前来,红唇粉艳楼前门庭若市。 做了妓女的柳叶虽然风光,可是妓女从来都是嫖客的玩物和发泄欲望的工具,逛窑子的嫖客可不像戏文里的男人那样温文尔雅,他们一个个上来后便是如狼似虎,完全像对待牲畜那样变着法子折腾她,恶狠狠地压在她身上用劲,直到把她折腾得浑身瘫软精疲力竭才罢休。上一个客人满足地离去了,她还得拖着酸软的身躯,强颜欢笑地把身子交给另一个嫖客去折腾。更可恨的是,有一些嫖客在干那事时还要把她绑起来,咬得或者打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柳叶害怕了,她想摆脱这野兽一般的非人生活,于是就被一个大户人家包养了起来。包养柳叶的男人并不常来,独守空闺的柳叶不甘寂寞,碰到出手阔绰长相体面的男人,仍在家中偷偷接客。 马云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悠,不想就撞到一个醉汉身上。那人骂道:“你瞎了眼,撞起爷来了。”马云起一看,原来是城中那个要饭的花子鳖,一个地地道道的泼皮无赖。马云起本想转身走开,可是一想到这花子鳖整天在富人出入的酒馆和大户人家门前转悠,一定知道不少事情,于是摸出几个钱在花子鳖眼前晃了晃说:“我撞鳖爷是想赏鳖爷酒钱。”花子鳖想不到有这么好的事,赶忙赔上一副笑脸上前就要接钱,那马云起却把手一下子缩了回去说道:“但你得给我打听一件事情。”花子鳖说:“原来爷是想从我口中打听事情,碰上我算爷走运,在这临晋城中,就没有我花子鳖不知道的事情。”马云起说:“鳖爷可知道以前红唇粉艳楼的柳叶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又在干啥?”花子鳖说:“当然知道。”马云起说:“在何处?”花子鳖不说,只是伸着手上前要马云起手中的银子。马云起把银子递给花子鳖,花子鳖把银子在手中掂了掂满意地笑着说:“前面胡同左拐第二户。我当然知道爷为何而来,那柳叶如今虽被人包养,但包养她的人并不常来,加之柳叶妖淫成性,不甘独守空闺,因此偶尔还做皮肉生意,价钱很贵,不过像爷这样出手阔绰的有钱人当然不在乎银子,爷就放心地快活去吧。鳖爷我也要喝酒去了。” 马云起来到花子鳖说的地方,是一所虽然不大但却盖得讲究别致的街面房。马云起抬手敲门,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妈子把头探出门缝,看了看马云起,再向左右张望了半天看看巷子中没人,才张口问道:“不知这个小哥敲门有何事?”马云起说:“我是专门来找柳叶姑娘的。”那妇人问:“不知小哥可否认识我家姑娘?”马云起说:“认识倒也谈不上,但是以前见过一次,自此之后再也不能相忘,今日特来拜见。”在这期间,里屋的珠帘挑起一个缝,那柳叶隔着帘子,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高挑身材,面目清秀,斯文中又透出一些浪荡风流的年轻男人,一眼就看出是一个浪荡公子,于是柔声柔语地说:“刘妈,我今天没事,正好和这位小哥说说话。”就这一声柔语,早已听得马云起双膝发软,心儿狂跳,急切地想进去会那柳叶,却被老妇人拦在客厅,冷冷地说:“慢着,小哥和我家姑娘说话,妈妈我总得给你们泡上一壶好茶,小哥怎么也得留个茶水钱吧。”马云起一下子明白过来,从口袋摸出三块大洋放在桌上,妇人脸上挂着一副轻蔑的神情说道:“这位爷你是不懂行情还是吝啬银子?这些钱只够到妓院找一个中等货色,爷你抬头看看这屋子,再看看屋子里的东西,哪样不是贵重高雅,快把你这几个钱收起来,免得放在这玷污了我的桌子。”马云起知道妇人嫌钱太少,于是红了脸一咬牙,索性把身上仅有的十块大洋全掏了出来,那刘妈脸上一下子有了笑意,冲着屋内喊道:“姑娘,有贵客,我这就给你们去泡茶。” 马云起撩帘进屋,立刻闻得一股诱人的幽香,令人骨酥魂醉,正在迟疑,早已被一双玉臂搂了脖子拥到床边。马云起定神一看,只见柳叶只穿了件短短的红衫,云髻半斜,露出半个娇美的面庞。马云起捧着柳叶的面孔看了半天,亲了一个嘴,然后抬手轻轻一挑,柳叶的小衫早已滑落,一对仿佛要撑破红肚兜的丰乳若隐若现。与此同时,柳叶那双勾魂的小手也没闲着,像蛇一样在马云起身上游走,撩得马云起针刺电麻般酥酥痒痒,钻心搅肺,痒得骨节儿酥散,魂荡神驰,双手就欲褪柳叶的衣服,却被柳叶躲了,显出一副羞怯怯的样子,娇娇地说:“好小哥,千万不敢动我的衣服。”马云起问:“为何?”只见柳叶低眉垂眼,神情扭捏,红着脸,羞答答地说:“为何,人家一个女儿家害羞嘛。” 柳叶哪里是害羞,分明是一副迷人风骚的淫荡模样。马云起知道柳叶耍他,扑上去压着柳叶强剥了衣服就要寻欢,那柳叶却再一次躲开,换了一副静雅温柔的模样,含情脉脉地看着马云起,用那纤纤小手点着马云起的额头,噘着一张迷人的小嘴娇嗔地说:“小哥说你以前就见过本姑娘,从此再也不能相忘,却为何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分明是在骗我。”马云起说:“城里的生意,地里的庄稼,圈里的牲口这些事情就一天到晚忙得我是出不了门,那严裕龙还要让我带人给龙尾堡整修大坡,今天我还是乘给我娘来县城抓药的机会来找姑娘的。”听了马云起的话,柳叶眼中一下子露出了兴奋,变得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扑上去搂了马云起的脖子又是亲又是咬,淫声荡气地说:“小哥真是个多情郎。”然后温柔得仿佛一只小羊羔贴在马云起怀中,显得既小鸟依依、楚楚动人,同时又荡气十足,迷人风骚。面对娇嗔微微又淫荡无比的柳叶,马云起早已是急不可耐,爬了上去就要行事,柳叶却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事,对压在身上的马云起说:“这位小哥,你是来县城给你娘抓药的,那可是大事,你可不能贪图女色忘了老娘,天色不早药铺快关门了,你快去药铺先给你娘抓药,等抓完了药我再陪爷不迟。”说着就要穿衣下炕。 马云起知道柳叶在逗他,一把拉了柳叶回来,笑着骂道:“你这个小荡妇,惹得我上来了,你却想走。”说着已骑到柳叶身上。柳叶撒泼似的一边用拳头打着马云起一边说:“快下去吧,等给你娘抓完药再来。”柳叶只是嘴上拒绝,身子却在迎合着马云起,马云起于是很快得手,一边在柳叶雪白的肌肤上肆虐,一边喘息着说:“此时的我没有娘,若有时你便是我娘,你这个荡妇,快活的时候不准说买药。”柳叶浪笑着说:“就要说买药,除非你叫我一声娘。”马云起听了,在柳叶的屁股蛋上掐了一下,柳叶被掐疼了,随着“啊”的一声,口中骂道:“你既要在老娘身上快活,为何却要掐老娘?”尽管一双手在马云起胸前又抓又挠,可是身体却早已抬臀扭腰地配合着马云起,一时***迭起,娇喘吁吁,直到日落黄昏,月上树梢,累得软如稀泥的马云起这才下炕穿衣,恋恋不舍地离开柳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