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流在母亲的微笑里
时间:2010-10-29 作者:上大人孔乙己 点击:次
| 上个星期周五，母亲打来电话说要去她的同事那里。我把女儿送回了家里，连忙去母亲那里。接上母亲开车驶出一段路才想起问母亲她的同事在哪里。母亲前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大哥那里，从北京回来时间不是很长，对小城已经陌生了很多。母亲给我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我真的有点茫然。用日新月异来形容近年来东胜区的变化，是毫不夸张的。此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平时我很少出去应酬，下班以后大都直接回家。所以我也弄不太清楚那个小区的在哪里。我问母亲：我给您买的手机呢？母亲说：“忘在家里了。”“那电话本呢？”“也忘在家里了”母亲略带歉意地说。“哦，那咱们看看东胜吧！东胜这几年变化可大了，过几天再去好了。不过，您以后出门一定要把手机带上。”看着记忆越来越差的母亲，心底一阵说不清的酸楚。 车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母亲一边看着路边的高楼大厦，我一边给母亲讲我们到了什么什么地方。被时钟带走的一寸寸光阴，不经意间走出心底的记忆，从遥远的童年奔来，我仿佛看见孩童时代的自己，坐在母亲的手推车上（并非童车，而是一种人力车，类似黄包车，不过是用来短途拉远零散货物的）开心地笑着。逝者如斯，如今已不再是孩子的我们，或在外工作，或忙着自己的事情，而家里的母亲便成了心中的牵挂。记得看过一篇文章，传说每个母亲都是上帝为每个孩子特意创造的在人间的守护天使。虽然，他们没有了翅膀，可是他们却有一颗挚爱的心，能够创造出生命的奇迹。 突然母亲对我说：给我买上一个手电锯吧，家里有很多木头，锯了好烧火，能省今年冬天卖炭的钱。从心底讲，开始我是不愿意给母亲买手电锯的。我们这里煤炭资源特别的丰富，有着“煤的海洋”之称，街上炭价也不是很贵，烧炭要比烧木头省事的多。不过，心里想着炉子里木头冒出的火苗，就想起小时候冬天炉火给我们带来的温暖，想起小时候冬天里不愿意起床，父亲蹲在火炉前给我们烤棉袄、棉裤的情景，想起我们兄弟围在火炉前烤土豆的欢乐。一想到这些温馨的场面，那种不情愿的心思便化为乌有。停好了车，告诉母亲就在车里等着，因为街上车多、人多，出去不方便，母亲忙着答应，态度就像一个孩子。买好了电锯，送到车里母亲的手上，母亲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礼物一样，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母亲高兴地说：咱们回家吧。母爱如水，平淡而伟大。回家、念家、恋家，是因为在回家的路上，有母亲深深的守望。 回家的路上，母亲望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问我是在朝什么方向走。我告诉母亲我们是在朝南走。“我该当是朝北走。”母亲的口音里依然带着浓重的河南味。其实这条路曾经就是很多年以前母亲上班、回家的路。我对母亲说：这儿就是以前的百货大楼。母亲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起来了，老了。”我怕母亲伤感，连忙说：晚上我出来也常常迷路的，东胜这几年变化真的太大了。说话之间，便回到了母亲家。我开开车门，母亲费力地先迈出一条腿，然后挪动着身体，慢慢地下了车。路口里我家只有十多米。母亲说：你回去吧，我哪天想出去再给你打电话。我看着母亲蹒跚着走向院门，佝偻的身影消失黑夜的影子里，我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我记得小时候父母一次吵架，母亲生气去了同事家，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那时候我还比较小，和妹妹一起哭着。父亲说男孩子不要轻易流下泪水，所以，我一直都选择坚强，尤其是父亲去世以后。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我也想到了父亲。但是，我看到到母亲的笑我却哭了。满文军那首《懂你》深沉而深情地歌声在我心底响起：你静静的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爱你……多想靠近你/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懂你/……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多想靠近你……伴随着那感人的旋律，泪在我的脸上淌了下来，我知道，我的泪是为爱而流，我的泪流在母亲的微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