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猫
时间:2013-04-20 作者:周德东 点击:次
抗恐怖心理测试 而你的左右邻居家也出现了这样的黑洞,他们也都看见了那只猫。这只猫像老鼠一样在地下钻来钻去,谁都不知道它从哪里来…… 1月3日,你的左邻被煤气毒死了。 蹊跷的是,1月14日,你的右舍也被煤气毒死了…… 好了,现在是2月2日,我在对你进行测试: 1. 两个邻居都是死于意外。 2. 他们的死似乎跟这只猫有关。 3. 他们是被人害死的。而这个凶 手极其狡猾、凶残,那只猫是他 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而制造的恐怖意象。 4. 这些都是周德东编造的。
(答案在书中找)}
搭伴过日子 中国的版图就像一只雄鸡,深城就坐落在北部的鸡头上,离国界不远。 两个国家关系紧张的时候,剑拔弩张,就像颈毛乍起的发怒的公鸡。 后来,两国友好了,双方的居民经常互相越过界河,到对岸做生意。 在深城的大街上,经常可以看见黄头发、大鼻子的醉鬼,他们抱着酒就是抱到了幸福。 深城是个县,不大,南城门到北城门三里三,东城门到西城门也是三里三。 因此,经常听见深城人这样说:都住在这三里三,谁不认识谁呀! 北城门外是一片平房住宅。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深城的老居民。 远处,可以看见深城监狱,高高的大墙,挂着带刺的铁丝网,据说通着电,当然谁都没试过。 还可以看见岗楼。 岗楼里站着威严的武警,刺刀闪着冰冷的光。 晚上,那岗楼上的探照灯晃来晃去,戒备森严。 我们现在讲石头胡同的故事。 这是一排平房,家家独门独院。 有一户人家,女主人叫朱环,丈夫叫李庸,两个人至今没有小孩。 朱环有点胖,三十二岁了,脸蛋依然很光滑,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她在医院当保洁工,工作很苦,工资很低。 李庸在深城一家粮库打更。 他比朱环大四岁,干瘦,还有点驼背,远远看上去,有点像老头。不认识的人,甚至以为他是朱环的父亲。 两个人结婚五年了。 李庸是濒县人,濒县和深城隔一条河,那河有个挺好听的名字——甲零河。 他是顶替父亲工作来到深城的。 他到深城粮库工作那一年已经三十一岁,却一直没有讨到老婆。 经人介绍,他认识了朱环。 两个人见了一面,互相都挺满意。 朱环丧偶。 她前夫叫欧利,死于一场车祸。两个人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 朱环有病,不能生育。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 就在李庸和朱环商量结婚的时候,朱环告诉了他一件事——她曾经被人强*过。 那是欧利去世前两三个月发生的事。 朱环没有隐瞒,把那个人告了。 那人被抓了起来,判了六年刑。 朱环没有说那个强*犯姓甚名谁。 李庸也没有问。 朱环说,欧利是一个通达的人,他的态度取决于朱环。朱环无所谓,他就无所谓;朱环很愤怒,他就很愤怒…… 这件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她和欧利的感情。 她最受不了的是街坊们的眼神。 每次,她从邻居们面前走过去,都会感觉到他们在背后小声嘀咕什么,就像嚼一块口香糖。假如她回过头,他们就会蓦然住口。 她知道,他们在谈论她。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街坊们把这块口香糖嚼得实在没有味道了,终于扔掉了。 既然朱环对李庸讲了实情,既然她的前夫都没有因此嫌弃她,李庸当然更不会嫌弃她。况且,那都是过去的事。 婚后,李庸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李庸中年娶妻,像爱女儿一样爱着朱环,对她的关心和呵护简直无微不至。 尽管生活一直很辛苦,但是,两个人很和睦。 他们的婚姻像小米一样平凡、琐碎、质朴。 李庸的爱好是抽烟,“羚羊”牌,多少年了从来没变过。这种烟的颜色像雪茄,很辣,四角钱一包。 他一天抽两包。 他从来不给别人发烟,也从来不抽别人的烟。 他总是低着头抽烟,烟雾慢腾腾升起,就像是他的形体动作。 说他像个老头子,还不仅仅是因为他老相,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很缓慢。 朱环的喜好浪漫一些——养鸟。 这似乎不太符合她的身份。养宠物的女人,一般都很富裕,很清闲。 朱环养的是一只鹦鹉。 那是一只颜色古怪的鹦鹉(实际上,鹦鹉的颜色都挺古怪的)。 它的背是绿色的,脑袋和脖子是灰色的,嘴是红色的,脖子上有一条紫色的道道,像个细细的围脖。 朱环用木头为它制作了一个栖身的秋千。 平时,它总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上面,直直地看主人吃饭,睡觉,聊天。 令李庸最不满意的是,这只鹦鹉从来不学舌。 买回它那天,朱环就逗它说话:“你好吗?” 鹦鹉一言不发。 “妈妈。” “爸爸。” “我饿了。” “我渴了。” 朱环不停地说。 鹦鹉像木偶一样看着朱环,始终不开口。 李庸甚至怀疑它是个哑巴。 朱环却不气不恼。每天下了班,都要精心给这只鹦鹉喂食喂水,极其细致。 李庸觉得,朱环是因为没有孩子,寂寞,她把这只鹦鹉当成孩子了。 朱环没有放弃。只要一闲下来,她就站在鹦鹉面前,逗它说话。 “爸爸。” “妈妈。” “宝贝,你害怕吗?” “宝贝,你说话呀?” ……鹦鹉的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 有时候,它会“呼啦”一下突然飞起来,在屋子里盘旋几圈,再稳稳地落在它的秋千上,随着秋千荡来荡去,注视着房子里的人和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