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三节 1 ---------------
还记得老潘潘伟业吗?销售部另一个销售经理,说是我的半斤对八两的内部竞争对手、外部合作的伙伴是抬举他了,同样手下四个员工,个个软柿子一样,还涩得不行,半年多了,销售额远不如去年,去年占了全额的36%,今年31%,也就是我又膨胀到了69%。不服不行,有本事让订单说话。 好干的不如好说的,好说的不如算计的,算计的不如会看眉眼高低的,咱这位永远本事不如算计精的同事又在神不知鬼不觉与黄Sir勾勾搭搭了。大黄对我的意见和不满有目共睹,他怎么也算北方区马克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的大半个头儿,凭什么让一个虽成绩不错但气焰更嚣张的女光棍欺负着?后来知道他属羊,下面人都背着叫他羊头,我情愿叫他狗头猪头。羊头为制服我,需要从销售部找一个旗鼓相当算不上 也没有 但也不能相差太远的战略竞争对手。太差哪行啊,打倒我又没有人在业务上支持他,还不照样滚蛋走人?! 于是羊头和老潘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背地里慢慢积累一股还不太明朗也不敢明朗的倒陈运动。 “潘伟业现在刚签了一笔价值392万的订单,是我们本月最具里程碑的合同,值得公司特地开会大肆张扬刺激一下……” 呵呵,汉语说得挺流的嘛,平时装什么洋葱,真是个无耻之狗!我恶心得要马上离开椅子找个合适的地方呕吐去!这点芝麻大的破成绩算什么牛呀,付款方式又不怎么好,拿个木槌当大棒,是智商低下还是故意挑起争端的用心险恶? 马克那边依然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好象完全听懂汉语似的,居然还不住地点头称是。TMD,没有老子你这呆头鸟早回到慕尼黑街头讨饭去了,装什么洋孙子?! 咱心里嘿嘿地冷笑,看着自己手下四大金刚高傲不屑一顾的神情,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江山是打出来的,尊严是赢回来的,你们这些坏肉之蛆就裹在一起瞎咀嚼吧,老天作证,一星期之内就叫你们灰头土脸,后悔得咬掉自己的舌根! 第二天我去了石家庄,帮着张小龙把项目拿了下来,拖个什么劲啊,饭也吃了,桑拿也洗了,夜总会也去了,小妞也泡了,还不止泡一个,早晚得签,干嘛不早签?夜长梦多。 走到石家庄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在最好的五星级饭店订了个包间,请他们全家老老少少七八九十个人饕餮一顿,第二天拿着合同去他办公室盖了鲜花般的红章,打道回府。674万呐!3天内预付款30%到帐,20天内到帐70%,检查验收合格后只剩下5%的尾款。这年头这种合同在第三世界的河北哪儿找去?!不过把合同拍在桌子上的同时,也给马克捎来一万三的报销单,放在他桌子上各种票据的最上面,会被当作工作密码研究上一个月。当然他并没皱眉,不用担忧。他看不懂。服!真会浪费生命。 马克向我伸出手。他看不懂汉字但看得出人民币¥6740000与3920000的巨大差异,嘴里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必要听懂。他完全可以趁机咒骂两句,就看他的良心了,反正合同副本传到德国后他会有以欧元作单位的奖金。 黄Sir在哪儿呢?他干嘛躲起来呀?找个蚂蚁问问地缝里有没? 下班后路过超市,不知出于什么目地推了推车进去,只要是顺溜的,统统往里扔,一高兴就这样。当然一不高兴也来乱购物败败兴;心情不好不坏时也时不时地来东瞧瞧西逛逛,弄几个大包回去,往往一个月都忘了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有啥法子,没有老公吵架,和老妈吵没兴致,咱就爱到超市里瞎买东西,一般以零食玩具和没多大用的小玩意儿居多,发善心时也为老妈捎点菜。每月伙食费交那么多,可以天天吃大餐的。 咱是单身女人,所以咱购物瘾大,顺眼就行,弄回来再说,给翠花玩行不?咱还不怕花钱。只要老妈再多唠叨十句,明天一定给自己买套舒适的房子,分期付款,30年,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回到自家楼下,车还没停稳,那帮好事的老太太眼光便大同小异地看过来,又在窃窃议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国家给这些人发劳保,还不如发扬人道精神喂养大街上的流浪猫,猫还会讨好地喵喵地叫呢。我可是每月都上缴一两千块个人所得税的,她们上次吃的盐粒可能就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有点良心渣没? “小兔崽子,快从树上下来,划破了屁股将来娶不上老婆,看谁还要你!快下来小兔崽子!”聂老妈子用刺耳的声音朝她顽劣的孙子喊。 我冷冷地转过身,转向她,皮笑肉不笑,“哎唷,聂奶奶呀,以后千万不要再用‘小兔崽子’称呼你家可爱至极的小孙子了,从遗传基因角度看,对于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哦!” 老太太听不懂基因,但听得懂遗传,语气马上尖锐起来。“你丫头是在骂我吧?你老爹还没这个资格呢!” “激动什么呀,只是提醒一下您而已,以后像‘兔崽子’‘犬子’‘猪子’之类不宜多说,像真的似的,歧义太严重!” 在她嘴唇哆嗦着回复之前,咱趾高气扬地上了楼,只提了一个方便袋,其他化整为零三天之内提上来,省的老妈又心疼地骂咱败家子。 刚到门口,小娜打来电话。 “嘛事?说。” “对不起,猫在玩电话,哪颗牙咬着你了!”
--------------- 第二十三节 2 ---------------
“干什么干什么呀!没事浪废我电话费。里面这么吵?” “看球呢,欧洲几个联队在踢,刚买了150块钱的彩票,看有没有运气中点奖什么的。闲着不也是闲着嘛。”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梦你也做,还不如到大街上捡钱包。” “呵呵,发现了很多帅呆的男人耶……” 我关了手机,开了门,发现老爸领着翠花也在一丝不苟地看一帮人踢足球,几上竟也摆着几张彩票。 “谁与谁?” “皇家马德里与某某某某。” “英国的那帮吧?哪个帅?” “驴那耳朵。” “那个呢?” “ 又鸟 蛋嫩。” “那个呢?追不上球的那个。” “眼屎耳朵。马德里是西班牙的。” 我回到自己房间单独看,哦,一帮四肢发达体格匀称健壮的性奴隶在锻炼身体,真真的帅呆了耶!不过在那么巴掌大的绿草坪上跑龙套似的也没啥意思,四周看台上挤得水泄不通的男女老少怎么不头脑发热,来个捉对厮杀、群殴或裸奔什么的,增加收视率啊!光这样来来回回机械的重复劳动我是不看的,况且美男的特写镜头也不是常常有,大部分时间都用看不清谁谁的俯视全景,烦死人了。
--------------- 第二十四节 1 ---------------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天津那个五星级酒店订单什么时候下来呀?急得肠子都疼了。咱可不是以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打败黄Sir、潘伟业这种羊头猪头狗头为乐为荣,自己内部折腾消耗个什么劲呀,安内必先攘外,打败美国特普、法国伊曼这等重量级对手才让我心里舒服和有成就感。一亩三分地之外的天地那么大,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啊! 为了吃颗定心丸,除了大把扔银子抛砖引玉外,还得去讨好唐大志那活宝。 那天和他老婆串通把他整了个 禁止 ,在大门外站了多久?邻居们看到了吗?伤他自尊恨得牙齿痒痒了没?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以身相许他是不是也不帮了?到他家里看看再见机行事。 自从上次亲眼目睹了老公在大街上流着口水盯美眉之后,于小娜这泼婆娘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发出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击,那个痛快,那个酣畅淋漓,那个理所当然,那个飞扬跋扈,连我这个同盟者也看不下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把自己搞得圣女洁女贞女似的,不也在酒吧里与几个男士们打情骂俏势媚眼撒秋波了吗?兴许人家大志头上也绿草茵茵可以踢足球看小贝的电眼了呢。只逮住机会了而已,泼辣个什么劲! 见了我大志心气儿高得如遭了阉的大内太监,根本不屑地看我。 “千万别跟我打招呼,你又没长眼睛!” “我家贱内只要跟你在一起,回家就肯定一门心思地修理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长了就男不男女不女的。” 他话音未落,于小娜就从化妆间探出头,“你这人什么德行啊?隔了这么远也捎带着骂我,贱外贱外!贱夫!贱夫!贱大志!” 我捏着下巴窃喜,呵呵,比电视剧还痛快,活灵活现的,看在省电上的份上也得弄一个会吵架的男人回家,包治头痛脑热小灾小病的,还练习肺活量。 晚上请他两口子吃饭,小娜专横地非要去西单吃孜然羊肉,嘴刁得公主似的。车是唐大志的那辆奥迪A6。他两口子坐在前排为一丁点儿 又鸟 皮蒜毛小吵,我在后面看火候看熄得熄该灭得灭该点得点该扇得扇。风水轮流转,现在不能不问三二五就偏向小娜了,用得着人家大志,得让人家心里舒服,一舒服,说不定电话就打到天津去了;更舒服一点,说不定亲自到天津一趟干净利落地摆平七百多万呢!还有后续工程。 车在长安街上走,走了一小段又被红灯打断,让人想起大学教师林正平,可能个把学生打着呼噜趴在桌子上他也没少起过红灯的作用,大煞风景。 车停着,他俩也不吵了,气氛有些沉闷。十字路口警察正忙着疏通人流车流自行车流,在向这个那个的说着什么。他俩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有些昏昏然。 我一门心思地想讨好大志,讨这两口子高兴,动用全身细胞给那个警察配音,他走向一个违章停边靠的出租车司机:“兔子,眼睛又喝红了?!” 警察又手挥向一个不按人行道规则行走的中年胖妇人:“螃蟹,不是告诉你了吗,不准横行!”然后又指向一个拉桶装水的小三轮车夫:“乌龟,好没记性,又上快车道了!”转身走过来,走到大志车前,“小样儿,穿着马甲带着墨镜就不认得你了!?” 唐大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太阳镜摘下,忙摇下玻璃。警察叔叔虎着脸吼:“看我干嘛呀!绿灯亮到什么时候还不走!” 噢,绿灯亮了七八秒了。 于小娜风向变了,回头开始骂我小样儿,张开嘴就不知姓啥了。 那晚花了我近三百,饭桌上提到天津工程两三次,唐大志那混帐东东故作没听见,根本不想理我这碴。咱想不明白的是以前老送秋波的他为什么现在不屑地嗳昧了呢?甭告诉我他现在脱胎换骨变好了,好狗改了吃屎?!只能说于小娜现在掌控严了,只在大街上看一眼不那么漂亮的美眉就整治成那样,要和我上了床还不剥了他?呵呵。 要有机会真想和他上床吗?这个问题再拉出来审视一番,看在于小娜两寸厚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除非第二天去非洲不再回来。现在因为他不再想要了,我才悖论地想念,如此而已。 “大志,什么时候考虑?又不让你白帮忙。” “我想清楚行不?”厮慢条斯理。 “能分给我们多少?”谁说于小娜傻呢,一双水波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冒出绿莹莹的贪婪之光。 “把你家大志说动了,合同签下来,还能少了你们的!七百多万呢!” 于小娜一把掐住我,“咱不要多,七八九十来万有点谱吧?” 我差点把茶喷出来,“你对生意对钱有点概念吗?以为抢劫银行啊!” “那你说个数吧,总得有个数吧?” 看来她粘上我了,这财特想发。我有点后悔当着她的面,也许人家大志想充实小金库呢!男人现在可猴精了,把工资一分不差地上交老婆,做个好老公,奖金外快之类的黑卡至少也有两到三张。像大志这类货色一月只上贡四千多块谁相信呢,流进黑卡里至少也得以万计。这么说吧,老公们能用工资堆起一个建设银行,那么黑卡堆起来的就是工商银行,一家两制呀。我在不经意间犯了一个小错误,把支持工商行的机会让惹不起的建设银行盯上了。也许他不在意发这点小财呢,现在刁难只是为了惩罚。嘁,那点小心眼儿。
--------------- 第二十四节 2 ---------------
“老公?”于小娜眼光迷蒙地看过去。 “让我想想。”唐大志王八蛋开始卖关子。想一箭双雕啊? 完了,本一直对他下套,反而进了他的套,死人,上床可不干!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天安门广场,蓦然看见正在建设的国家大剧院庞大的圆形球体终于呈现了视觉的概念,不是说水滴形的吗?这么个圆东东杵在人民大会堂后面,怎么越看越丑!什么意思嘛,奶奶的,现代人脑子越来越乱七八糟了。
--------------- 第二十五节 1 ---------------
公司里那点小破事想想也是气死人的,黄Sir与潘伟业狼狈勾结咱是心知肚明的,有时也恨不得像拍死一对蚊子那样把俩东东血红一片扁死在白墙上,像一朵美丽的红玫瑰。我怕他们?呵呵,有时也牙根痒痒,想把他们身边所有的女人统统枪毙掉,用性惩罚王八蛋。那会是什么情景,呵呵,就爱忍不住窃笑。 黄某在周议会——应该是会议,继续打击贬低我。打击是可行的,贬低不可能,咱的丰功伟绩有目共睹,他的目的是要分化我属下的忠诚度,要我的战斗团体不再抱团,有平素不满者趁机挑战业务经理才是他的目的。 “……以后大家在业务上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你们的业务经理,也可以直接来找我,大家齐心协力解决困难嘛。” 这话表面上听没任何毛病,但与“业务经理负责制”冲突,有事可以找你,失败了你也得承担责任啊!这个打算好了吗?下面业务员撇着嘴窃笑:找你?找你干什么呀?你能干点什么呀? “……以后我们做业务时不要胡乱花钱,不该花的一分不能花,有些合同本是板上钉钉的了,非要花额外的钱,一万多也是花,一千块也是花,一块钱也是花,性质都是一样的,别拿公司的钱不当钱,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他在明显地提及上次在石家庄签合同额外花的一万三千块。一万三算什么,这种钱13万该花的你也得花!什么叫板上钉钉啊?这年头煮熟的鸭子还能飞呢,懂不懂什么叫夜长梦多?小样儿,没吃过猪肉猪跑也没见过?那六百多万的工程赚得还少吗?想在 又鸟 蛋里挑骨头还不容易,蛋壳全是。一向不肯息事宁人的我决不会在四大金刚面前丢份装半刻绵羊,谁怕谁呀这年头。 “黄Sir,花掉一万三千块把合同提前一星期签下来,你心疼得半死,那六百多万你该高兴得跳到楼顶上去吧,怎么没见你跳楼呀?如果进再多的钱你也没看见,花一分钱你都抹脖子的话,你该有本事与人家握握手就能收拾一大堆订单的,但自从你上任以来,哪份订单是签了你黄某的大名啊?别说一万三,给你再翻一番你能拿回同样金额的合同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谁都知道,花钱也得有本事花到地方,以为去超市里买东西,看什么拿什么让超市经理没有事偷着乐?” 早想守着公司上上下下噎他了,可惜职位最高者德国鬼子马克听不懂,属下四大金刚洋洋自得时,他还坐在那儿故作端庄地主持会议,真是瞎鼠对着一窝呆猫,各行其道。 黄Sir还是有些内功的,脸上没有出现一阵白一阵黑,一副镇静正义十足的太平绅士派头,“我不管你怎么说,但请记住这是一家德国公司,是德国诺玛在中国北方的分支机构。我们靠质量取胜,正大光明与别人竞争拿订单,那些回扣、贿赂等落后的土政策可以休矣,除了反映中国的落后和我们公司员工做事不成熟外,还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 操他妈,未免太冠冕堂皇了,要么我被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要么就地反击!真理是个什么东东?什么也不是,咱就对此不屑一顾,有大量论据支持的东东咱才点头称是,管它离所谓的真理有多遥远。想在这儿称王称霸,未免把自己的那点智商高估了。我清了清嗓子,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对他新加坡改良式的公鸭嗓——以“正宗”和“国际标准”的逻辑,他的发音就该淘汰,不过咱坚持语言是用来沟通的,别人听懂就可以了,所以不与他计较。 “黄Sir,你若每天七点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波音飞机总裁、客中客车老总、通用公司的老大以及各个头头脑脑常来北京与中南海的人见见面拍个照招个记者会什么的,是不是这些人吃饱了太闲没事干啊?他们大老远跑到中国来还担着飞机掉下来的风险,不就是来公关的吗?如果给什么负责人塞上几万美元,哪怕几百万美元就能拿到大订单的话,这些人也会争着抢着毫不犹豫地取来支票大笔一挥,然后眉开眼笑!甭告诉我这些人都老糊涂了,都是落后分子,你是哪个学校读的MBA?这些人常常在各大顶尖商学院里讲经布道呢!我虽没上过商学院,但却知道:利益最重要!这是核心!其他全是手段!你的核心哪里去了?劣币驱逐良币,利益怕是给你所谓的道德和秩序让位了吧?如果花钱贿赂能拿到订单,我还会这么做!这也是潜规则!没什么可丢人的,如果我掌握着一支军队,我会全部派到海上保护我的黄金船队,可以杀掉任何碰我利益的人,不管那些人以什么名义来抢夺!利益者生存,武力者生存,实力者生存,其他全是陪衬!你可以不屑一顾,但现在各大权势国家和权势集团都是这么做的,面对窃钩者诛窃国者诸候的双重论断,你清高得起来吗?现在我只能说我花钱贿赂的太少了,有朝一日我建立起自己企业帝国的时候,不但要到世界各地花钱贿赂买订单,也可能花大价钱把整个新加坡租下来,或在泰国凿一条运河,降低马六甲的价值!我有钱我有实力我便有能力左右一切!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刚才的观点,我把它看作是幼稚的。在我心中没有‘落后’的方式和手段,只有行得通的!甭再拿大道道目空一切优越感十足地乱作评论,我知道你在西方喝过几年洋墨水,爱用西方的参照物点评中国的一切,员工的一切。我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没有标准答案,只有高端和低端,高端决定各种道道的定义和概念。有朝一日我站在了高端,中国站在了高端,这儿便是所有事物标准概念的集散地!所以我不在乎任何所谓的手段,无论英国18世纪的炮舰,还是20世纪美国的F—16战斗机和间谍卫星,还是陈一珊手中行贿的人民币,我只有八个字:挣钱!发财!荣誉!实力!我比你拿的订单多,比你为公司做的贡献大,比你视野开阔,当然比你强!我要把德国诺玛在中国的土地上彻底击败美国和法国!所以,你这样大模大样地怦击羞辱我你就是恬不知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