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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坎坷困顿,闲看云卷云舒(7)

  嘉伦?璧森把她一生的各种经历先经过一番过滤、浓缩,最后才把精华部分放进她的故事里。她的故事大都发生在100多年前,因为她认为,唯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最大的文学创作自由。熟悉嘉伦?璧森的读者,不难在其作品中看到她的影子。

  嘉伦?璧森写作初期以IsakDinesen为笔名,成名后才用回本名。Isak,犹太文是“大笑者”的意思。她之所以采用这笔名,也许是在暗示世人,以笑声面对残酷的命运。

  嘉伦?璧森成为北大西洋两岸文学界的宠儿后,丹麦时下的年轻作家皆拜倒在她的文学裙下,把她当女王般看待。74岁那年,她第一次拜访纽约,纽约文艺界知名人士,包括赛珍珠和阿瑟?米勒皆慕名而来。但嘉伦?璧森对她的文学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的梅毒给她带来极大的肉体痛苦,当梅毒侵入她的脊柱时,她常痛得在地上打滚。晚年时,她变得极其消瘦、衰弱,坐立行皆痛苦不堪。

  嘉伦?璧森死时77岁,死亡证书上写的死因是:消瘦。正如她晚年所说的两句话:“当我的肉体变得轻如鸿毛时,命运可以把我当做最轻微的东西抛弃掉。”

  【心痕笔记】

  巴尔扎克说过:“世界上的事情永远不是绝对的,结果因人而异。苦难对于天才是一块垫脚石,对于能干的人是一笔财富,对弱者是一个万丈深渊。”

  生活中总避免不了许多困难与不幸,但有些时候,它们并不都是坏事。问题在于一个人怎样面对拂逆和不顺,知道人力不能改变的时候,不如面对现实,迎难而上。与其怨天尤人,徒增苦恼,还不如因势利导,适应环境,在既有的条件下,尽自己的智慧去发掘乐趣。

  一颗心能承载的重量——凌素问

  人在年轻的时候,只言片语的信息就能催生一封书信,而一来一往的两封书信又可以开始许多故事。我与你的故事,大概也是这样开始的吧。

  那时候我刚来京城念大学,骄傲得很,一切应接不暇的新鲜,都只能让我更加斗志昂扬、活力四射。我参加了文学社、话剧社和书法协会,并且四处投稿,不久有一篇散文发表在一份青年杂志上。

  这则短文本来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它后面准确无误地登上了我的地址、姓名和邮政编码。不久我收到很多来信,他们中有向我发泄苦闷的高中生,有向我抱怨无聊的大学生,以及向我讲述苦闷和无聊的军人,就是你。

  我并没有打算给任何人回信,但信越来越多,我觉得我似乎应该给其中的某个人回上一封,于是就选择了你。我给你回的第一封信——跟一封信比起来,它更像是一幅书法和文学作品。我用带有香味和花纹的托墨性良好的信纸,用爸爸送我作为升学礼物的金笔,用纯蓝的墨水,用从小到大备受赞赏、又苦练了一夏一秋的飘逸的行楷,用两节军事理论课的时间,给你回了一封信。在信里,我耐心地安慰了你的苦闷和无聊,并极尽我的想象,虚拟地赞美了你的家乡——广西梧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用上了“疏桐掩映”、“水汽氤氲”以及许多类似华美的、温婉的、清丽的词。

  很快你写来第二封信,是不是因为我的回信比较赏心悦目?这次你寄来了你的照片。你坐在一片坡地上,阳光灿烂,四周的映山红开得如火如荼,你咧嘴冲我憨笑,一口白亮亮的牙,衬得你的脸黝黑发光;我突然就想起两句诗:“如果能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和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我怎么会想起这个呢?映山红不是栀子花,我也绝没想过要和你成就一段军营与校园的佳话。

  可我偏偏就想起来了,并且针对你继续苦闷无聊的话题,给你回了一封更耐心、更古道热肠的信,告诉你只要努力生活,生活一定是有希望的。我想不出更好的言语来替换这种空洞,我对军营生活实在是一无所知。我还在信的末尾告诉你我们宿舍的电话号码,说如果你和你的战友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还首先给你打了一次电话,将我信上的空洞话语颠三倒四地重复了很多遍。

  听起来我似乎可以救苦救难。从那以后你就不再写信了,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间或还有你的战友,向我讲述军营生活一如既往的单调和苦闷。每次你有不重样的烦恼——上次在半夜紧急集合中落后,这次可能在打靶比赛中被对手使坏。虽然它们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两样——而我却只有同样的话来回答你,就是只要努力生活,生活一定是有希望的这类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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