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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八十七·礼四(3)


  “馂余不祭,父不祭子,夫不祭妻。”先儒自为一说,横渠又自为一说。看来只是祭祀之“祭”,此因“馂余”起文。谓父不以是祭其子,夫不以是祭其妻,举其轻者言,则他可知矣。雉。
  “馂余不祭,父不祭子,夫不祭妻”,古注说不是。今思之,只是不敢以馂余又将去祭神。虽以父之尊,亦不可以祭其子之卑;夫之尊,亦不可以祭其妻之卑,盖不敢以鬼神之余复以祭也。祭,非“饮食必有祭”之“祭”。贺孙。
  凡有一物必有一个则,如“羹之有菜者用梜。”祖道。
  问“君言不宿于家”。曰:“只是受命即行,不停留于家也。那数句是说数项事。”焘。
  凡御车,皆御者居中,乘者居左。惟大将军之车,将自居中,所谓“鼓下”。大将自击此鼓,为三军听他节制。虽王亲征,亦自击鼓。文蔚。
  居丧,初无不得读书之文。“古人居丧不受业”者,业,谓簨虡上一片板;不受业,谓不敢作乐耳。古人礼乐不离身,惟居丧然后废乐,故曰:“丧复常,读乐章。”周礼有司业者,谓司乐也。僩。
  △檀弓上
  檀弓恐是子游门人作,其间多推尊子游。必大。人杰录云:“多说子游之知礼。”
  子思不使子上丧其出母。以仪礼考之,出妻之子为父后者,自是为出母无服。或人之问,子思自可引此正条答之,何故却自费辞?恐是古者出母本自无服,逮德下衰,时俗方制此服。故曰“伋之先君子无所失道”,即谓礼也。“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是圣人固用古礼,亦有随时之义,时如伯鱼之丧出母是也。子思自谓不能如此,故但守古之礼而已。然则仪礼出妻之子为母齐衰杖期,必是后世沿情而制者。虽疑如此,然终未可如此断定。必大。
  孔子令伯鱼丧出母,而子上不丧者,盖犹子继祖,与祖为体;出母既得罪于祖,则不得入祖庙,不丧出母,礼也。孔子时人丧之,故亦令伯鱼子思丧之;子上时人不丧之,故子上守法,亦不丧之。其实子上是正礼,孔子却是变礼也。故曰:“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方子。
  问子上不丧出母。曰:“今律文甚分明。”又问:“伯鱼母死,期而犹哭,如何?”曰:“既期则当除矣,而犹哭,是以夫子非之。”又问“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曰:“以文意观之,道隆者,古人为出母无服,迨德下衰,有为出母制服者。夫子之听伯鱼丧出母,随时之义也。若子思之意,则以为我不能效先君子之所为,亦从古者无服之义耳。”人杰。
  问“不丧出母”。曰:“子思所答,与丧礼都不相应,不知何故。据其问意,则以孔子尝令子思丧之,却不令子上丧之,故疑而问之也。子思之母死,孔子令其哭于庙。盖伯鱼死,其妻再嫁于卫。子思答以道之污隆,则以孔子之时可以随俗;而今据正礼,则为伋妻者则为白母,不为伋妻者,是不为白母尔。礼,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只合以此答之。”僩。
  问“稽颡而后拜,拜而后稽颡”。曰:“两手下地曰拜。‘拜而后稽颡’,先以两手伏地如常,然后引手向前扣地。‘稽颡而后拜’,开两手,先以首扣地,却交手如常。顿首,亦是引首少扣地。稽首,是引首稍久在地;稽者,稽留之意。”胡泳。
  “稽颡而后拜”,谓先以头至地,而后下手,此丧拜也。若“拜而后稽颡”,则今人常用之拜也。人杰。
  “稽颡而后拜”,稽颡者,首触地也。“拜”字从两手下。人杰。
  申生不辨骊姬,看来亦未是。若辨而后走,恐其他公子或可免于难。方子。
  脱骖于旧馆人之丧,“恶其涕之无从也”。今且如此说,万一无骖可脱时,又如何?必大。
  施问:“每疑夫子言‘我非生而知之’,‘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及至梦奠两楹之间,则曰:“‘太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由前似太谦,由后似太高。”曰:“檀弓出于汉儒之杂记,恐未必得其真也。”宇。
  “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裘,似今之袄子;裼衣,似今背子;袭衣,似今凉衫公服。袭裘者,冒之不使外见;裼裘者,袒其半而以禅衣衬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缁衣、素衣、黄衣,即裼衣,禅衣也。欲其相称也。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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