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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三十五·论语十七(13)


  或问“骄吝”。曰:“骄是傲於外,吝是靳惜於中。骄者,吝之所发;吝者,骄之所藏。”祖道
  某昨见一个人,学得些子道理,便都不肯向人说。其初只是吝,积蓄得这个物事在肚里无柰何,只见我做大,便要陵人,只此是骄。恪
  圣人只是平说云,如有周公之才美而有骄吝,也连得才美功业坏了,况无周公之才美而骄吝者乎!甚言骄吝之不可也。至於程子云:“有周公之德,则自无骄吝”,与某所说骄吝相为根本枝叶,此又是发馀意。解者先说得正意分晓,然後却说此,方得。贺孙
  先生云:“一学者来问:‘伊川云:“骄是气盈,吝是气歉。”歉则不盈,盈则不歉,如何却云“使骄且吝”?’试商量看。”伯丰对曰:“盈是加於人处,歉是存於己者。粗而喻之,如勇於为非,则怯所迁善;明於责人,则暗於恕己,同是一个病谤。”先生曰:“如人晓些文义,吝惜不肯与人说,便是要去骄人。非骄,无所用其吝;非吝,则无以为骄。”┿
  问:“‘骄气盈,吝气歉。’气之盈歉如何?”曰:“骄与吝是一般病,只隔一膜。骄是放出底吝,吝是不放出底骄。正如人病热,攻注上则头目痛,攻注下则腰腹痛。热发出外似骄,寒包缩在内似吝。”因举显道克己诗:“试於清夜深思省,剖破藩篱即大家!”问:“当如何去此病?”曰:“此有甚法?只莫骄莫吝,便是剖破藩篱也。觉其为非,从源头处正。我要不行,便不行;要坐,便还我坐,莫非由我,更求甚方法!”
  集注云:“骄吝虽不同,而其势常相因。”先生云:“孔子之意未必如此。某见近来有一种人如此,其说又有所为也。”炎
  “骄者,吝之枝叶;吝者,骄之根本。”某尝见人吝一件物,便有骄意,见得这两字如此。
  “吝者,骄之根本;骄者,吝之枝叶”,是吝为主。盖吝其在我,则谓我有你无,便是骄人也。焘
  读“骄吝”一段,云:“亦是相为先後。”时举
  △三年学章
  问:“‘不至於穀’,欲以‘至’为‘及’字说,谓不暇及於禄,免改为‘志’,得否?”曰:“某亦只是疑作‘志’,不敢必其然。盖此处解不行,作‘志’则略通。不可又就上面撰,便越不好了。”或又引程子说。曰:“说不行,不如莫解;解便不好,如解白为黑一般。”
  问:“三年学而不至於穀,是无所为而为学否?”曰:“然。”焘
  △笃信好学章
  学者须以笃信为先。刘子澄说。端蒙
  笃信,故能好学;守死,故能善道。惟善道,故能守死;惟好学,故能笃信。每推夫子之言,多如此。德明
  惟笃信,故能好学;惟守死,故能善道。善,如“善吾生,善吾死”之“善”,不坏了道也。然守死生於笃信,善道由於好学。徒笃信而不好学,则所信者或非所信;徒守死而不能推以善其道,则虽死无补。升卿
  笃信,须是好学;但要好学,也须是笃信。善道,须是守死,而今若是不能守死,临利害又变了,则亦不能善道。但守死须是善道,若不善道,便知守死也无益,所以人贵乎有学。笃信,方能守死;好学,方能善道。义刚恪录云:“此两句相关,自是四事。惟笃信,故能守死;惟好学,故能善道。”
  “危邦不入”,是未仕在外,则不入;“乱邦不居”,是已仕在内,见其纪纲乱,不能从吾之谏,则当去之。淳
  “危邦不入”,旧说谓已在官者,便无可去之义。若是小辟,恐亦可去;当责任者,则不容去也。必大
  或问:“危邦固是不可入,但或有见居其国,则当与之同患难,岂复可去?”曰:“然。到此,无可去之理矣。然其失,则在於不能早去。当及其方乱未危之时去之,可也。”僩
  天下无道,譬如天之将夜,虽未甚暗,然此自只向暗去。知其後来必不可支持,故亦须见几而作,可也。时举
  △不在其位章
  马庄甫问“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曰:“此各有分限。田野之人,不得谋朝廷之政。身在此间,只得守此。如县尉,岂可谋他主薄事!才不守分限,便是犯他疆界。”马曰:“如县尉,可与他县中事否?”曰:“尉,佐官也。既以佐名官,有繁难,只得伴他谋,但不可侵他事权。”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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