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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二十一·论语三(7)


  问:“则以学文。”曰:“此论本末,先本後末。今人只是先去学文。又且验平日果能孝弟、恭谨、诚信、爱众、亲仁乎?如此了,方学文。此五句,又以孝弟为本。不孝,则不能弟。不孝而能弟,弟亦何用!不孝不弟,纵行谨言信,爱众亲仁,亦何用!”铢
  欧阳希逊问:“‘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学文在後;‘博学於文,约之以礼’,文又在先,如何?”曰:“‘博学於文’,也不说道未有‘行有馀力’以上许多事。须是先有许多了,方可以学文。且如世上有人入不孝,出不弟,执事不谨,出言不信,於众又无爱,於仁又不能亲,道要去学文,实是要去学不得!”贺孙
  “‘汎爱’,不是人人去爱他。如群居不将一等相扰害底事去聒噪他,及自占便宜之类是也。无弟子之职以为本,学得文,济甚事!此言虽近,真个行得,亦自大段好。文是诗书六艺之文。诗书是大概诗书,六艺是礼乐射御书数。古人小学便有此等,今皆无之,所以难。”问:“集注:‘力行而不学文,则无以考圣贤之成法,识事理之当然。’六艺如何考究得成法?”曰:“小学中,一事具得这事之理。礼乐,如知所以为礼乐者如此,从此上推将去,如何不可考成法?缘今人都无此学,所以无考究处。然今诗书中可考,或前言往行亦可考。如前辈有可法者,都是。人须是知得古人之法,方做不错。若不学文,任意自做,安得不错!只是不可先学文耳。子夏矫枉过正,放重一边,又忒重了,不似此章圣人说得两无久阙。如棘子成矫当时之弊,说得质太重。子贡又矫棘子成之弊,却道‘文犹质也,质犹文也’,都偏了。惟圣人之心和平,所谓高下小大皆宜,左右前後不相悖,说得如此尽。”明作集注。
  问:“集注云:‘力行而不学文,则无以识事理之当然。’且上五件条目,皆是天理人伦之极致,能力行,则必能识事理之当然矣。如集注之说,则是学文又在力行之先。”曰:“若不学文,则无以知事理之当否。如为孝为弟亦有不当处。孝於事亲,然事父之敬,与事母之爱便别了。”卓
  不学文,则事事做不得。节
  胡氏解“则以学文”,谓古者有业文之家。今观微子之命蔡仲之命左传中数处诰命,大抵文意相类。及以閟宫殷武末章观之,诚恐古人作文,亦须有个格样递相祖述。必大
  △贤贤易色章
  问:“‘贤贤易色’有两说。”曰:“只变易颜色亦得,但觉说得太浅。斯须之间,人谁不能,未知他果有诚敬之心否。须从好色之说,便见得贤贤之诚处。”明作
  问:“变易颜色,莫是待临时易色未善?”曰:“亦不必如此说。只是下面‘致其身、竭其力’太重,变易颜色太轻耳。”可学
  敬之问:“‘贤贤易色’有二说。”曰:“变易颜色,有伪为之者。不若从上蔡说,易其好色之心,方见其诚也。”德明
  问:“贤贤易色。”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已分明说了。”儒用
  “事父母能竭其力”,凡事当尽力为之,不可挨推,只做七八分,留两三分。淳
  或问“事君致其身”。曰:“致身,一如送这身与他,便看他将来如何使。”时举
  “事君能致其身”,集注谓“不有其身”,是不为己之私计也。明作
  袁子节问“贤贤易色”章。曰:“资质好底,也会恁地。问学也只是理会许多事。”时举
  汉臣说“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先生曰:“此还是已学邪?盖人固是资禀自好,不待学而自能尽此数条者。然使其为学,则亦不过学此数者耳。故曰,人虽以为未学,而吾必以为已学也。”时举
  问:“‘贤贤易色’章。为学之道,只要就人伦上做得是当。今既能如此,虽或以为未学,我必以为已学。”曰:“必竟是曾学未学?”曰:“先生所谓‘非其生质之美,必其务学之至’。”曰:“看得是。”曰:“今日本欲看‘君子不重不威’一章,又见稍长,不敢贪多。”曰:“慢看不妨,只要常反覆玩味圣人旨要,寻见著落处。”又云:“近觉多病,恐来日无多,欲得朋友勇猛近前,也要相传。某之心,便是公之心一般!”南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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