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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距离,有分寸,有始终(6)



    “不,正好相反。”他的学生羞愧地低下头来。

    苏格拉底不厌其烦地继续说:“那么我们再用第三个筛子检查看看,你这么急着要告诉我的事,是重要的吗?”

    “并不是很重要……”

    苏格拉底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这个消息并不重要,又不是出自善意,更不知道它是真是假,你又何必说呢?说了也只会造成我们两个人的困扰罢了。”

    苏格拉底曾说:“不要听信搬弄是非的人或诽谤者的话,因为他不会是出自善意告诉你的。他既然会揭发别人的隐私,当然也会同样地对待你。”

    智者给出了说话前的三个筛子,不做始作俑者,当然也不要受人利用,成了是非的传播者。流言比剑可怕,可以伤害一个人于无形,道听途说的人,等于是把自己的快乐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说话反映一个人的智慧,谨言慎行。言之有物是说话智慧的最高准则,会让你一生都受用无穷。

    有一篇文章中写道:“急事,慢慢地说;大事,清楚地说;小事,幽默地说;没把握的事,谨慎地说;没发生的事,不要胡说;做不到的事,别乱说;伤害人的事,不能说;讨厌的事,对事不对人地说;开心的事,看场合说;伤心的事,不要见人就说;别人的事,小心地说;自己的事,听听自己的心怎么说;现在的事,做了再说;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是啊,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必然引出“三人成虎”的闹剧。记住,用睿智的筛子将获得的信息筛选过后,才能讲出来,谨言慎行,方能接近真理。

    相敬若宾,友谊才能地久天长

    善于和人交往的人,他的交往之道就在于“久而敬之”,越是相处得久的人越是“相敬如宾”。我们乍听这句话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甚至会认为这个就算会交友了吗?好朋友不是更亲密无间吗?其实,这句话蕴藏着很深的交往艺术。比如有的人因为和老朋友交情深厚,相处起来无所顾忌,明间久了,一对“死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般来说,关系亲密的朋友,言谈举止都更为随便,就好比人们心情不好时总爱对亲密的人发脾气一样。一时的口不择言,有时会变成永远的伤疤。因此,交友之道,便在于“久而敬之”。佛家中“礼净”的“敬”说的就是距离的意思,它点出了人与人之间距离存在的必要性。

    在文坛,流传着两位世界级文学大师的故事:

    加西亚·马尔克斯是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巴尔加斯·略萨则是近年来被人们说成是随时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西班牙籍秘鲁裔作家。他们堪称当今世界文坛最令人瞩目的一对冤家。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1967年。那年冬天,刚刚摆脱“百年孤独”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应邀赴委内瑞拉参加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文学奖项的颁奖典礼。

    当时,两架飞机几乎同时在加拉加斯机场降落。一架来自伦敦,载着巴尔加斯·略萨,另一架来自墨西哥城,它几乎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专机,两位文坛巨匠就这样完成了他们的历史性会面。因为同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主帅,他们彼此仰慕、神交已久,所以除了相见恨晚,便是一见如故。巴尔加斯·略萨是作为首届罗慕洛·加列戈斯奖的获奖者来加拉加斯参加授奖仪式的,而马尔克斯则专程前来捧场。所谓殊途同归,他们几乎手拉着手登上了同一辆汽车。他们不停地交谈,几乎将世界置之度外。马尔克斯称略萨是“世界文学的最后一位游侠骑士”,略萨回称马尔克斯是“美洲的阿马迪斯”;马尔克斯真诚地祝贺略萨荣获“美洲诺贝尔文学奖”,而略萨则盛赞《百年孤独》是“美洲的《圣经》”。此后,他们形影不离地在加拉加斯度过了“一生中最有意义的4天”,制订了联合探讨拉丁美洲文学的大纲和联合创作一部有关哥伦比亚—秘鲁关系的小说。略萨还对马尔克斯进行了长达30个小时的“不间断采访”,并决定以此为基础撰写自己的博士论文,这篇论文也就是后来那部砖头似的《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弑神者的历史》。

    基于情势,拉美权威报刊及时推出了《拉美文学二人谈》等专题报道,从此两人会面频繁、笔交甚密。于是,全世界所有文学爱好者几乎都知道:他俩都是在外祖母的照看下长大的,青年时代都曾流亡巴黎,都信奉马克思主义,都是古巴革命政府的支持者,现在又有共同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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