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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桌的故事(三战友)

           第三位同桌M,还是不说他比较好,因为他在我起了这个念头,还没动笔之前,就给我敲过警钟,让我不要写他。(大概是看到我写朋友预料到了吧。)可是,不说怎么行?他明明是我的同桌,又打了20年的交道嘛。除非他能像孙猴子一样,找出历史的帐单,勾掉那一笔。可是,能吗?他不能。因此,老同桌,失敬了!
        玲是别人让给我的同桌,而M 则是霸占了我同桌的位置的。(呵呵,别挥你的拳头,实事求是嘛。)第二次抓阄调换座位,应该和我同桌的是班长W,可是原在此地“居住”的M不肯搬迁。班长不知迁就他,还是惧怕他,就成全了他,屈居我后,成了友好邻邦。
            M178的海拔,人高马大,实在魁梧,而我虽不是瘦得一风吹,可158的个子,在他面前实在像个可怜的小矮人。最可气的是每次上课起立,他都站得笔直,好像是存心要把我比下去似的。那就比呗,我索性站也不站,让他显得更高些。(幸好那时老师多不注意这些参差不齐的“丛林”)
          M当时从未和女生说过话,也讨厌女生唧唧喳喳。他总是一幅冰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和他的四个朋友一起,被女生称做“五怪”,而他的怪,位居榜首。因此,对于我的处境,女生多表同情,好像我在水深火热的旧社会。
      只是没过多久,女生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因为她们看到,我们居然说起话来。记不起来是谁先说了第一句,也记不起说了什么。是我“小心翼翼地向他借半块橡皮”,还是他问我上节课学到哪里,恐怕也无从考究,总之,我们的话多起来了。于是,回到寝室,便有很多女生好奇地问我:“怎么敢和怪人说话?”怪?我那时一点没觉得。大概只是因为他不和女生说话,显得特殊而神秘吧。之后,女生也渐渐消除了对他的畏惧和好奇了。(老同桌,我在你和世界人民的沟通方面做了巨大贡献,功不可没,你是不是该请客?)
       他热衷打篮球,我喜欢看篮球赛。每次篮球赛上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只是我不懂篮球(就看球场上的气氛,呵呵),无法准确地评价他的球技。他也喜欢在纸上写写画画,在信手涂鸦中,我也看出他丰富的内心世界。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当时也许让他很不高兴的。因为我和玲好得一个人似的,总是想找个机会坐在一起说话。于是我俩先到了教室,他还没来的时候,我就让玲占了他的位置。他来了之后,看到“鹊巢鸠占”,恶狠狠地瞥一眼,不好发作,只好极不情愿地坐到玲的位置上去。这样的镜头曾上演过N次,不知M还记得那种不快吗?
      不久女生就开始羡慕我的幸运了,因为学校安排我们参加为期半个月的义务劳动,而我和他分在一组。那时我们住在一个废弃的监狱里,到附近的职业学校植树。仅此而已。那里土地多石块,就我那二两力气,我妈说,连一只小鸡也拎不起来的。可想而知,干活的样子了。我这人不娇气,不奸猾,拿着铁锹也像见仇人似的使劲挖,只是强敌难退。他看不下去了,让我躲一边去,三下五除二,一个坑好了。之后是放树,填土。我扶着树,他填土。干了一会,他说:“你填,我来扶。”“好!”我看他一个人干,也挺不好意思的。二话不说,接过铁锹。他站在旁边扶着树,我还没填几下,就听到一片笑声。同学们都看着我们笑呢。他脸红了,抢过工具埋头干起来。感谢他,让我在劳动中体验到更多的友情和帮助。
      我不知有没有说过“毕业遥遥无期”,可是它确实是转眼即至。毕业后的第二个月,就是我的18岁生日。在那所乡村小学,第一个收到的是他的祝福,他问我是否奇怪。其实并不奇怪只是意外而已。
       到现在毕业已经18年了,之中没有断过联系。过节时发条短信,有事时打个电话。只是毕业之后,他变化很大,我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的不苟言笑一去不返,现在伶牙俐齿谈笑风生,常常让我产生怀疑,究竟哪个才是他?!和他说话多是舌战,而我常常居于下风。他把我当做哥们,和他那帮朋友一样,所以说话随意而调侃。我把当看做战友,以前同劳动,现在打嘴仗。不知他认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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