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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些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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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荣是母亲,做作是女儿;虚荣是罪恶,做作是惩罚。前者可谓自爱之根,后者可谓自爱之果。

    ——英    哈利法克斯

    前面谈到善良、真诚的美德,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美德与恶德是相伴而生的,有真善就有伪善,有真诚就有虚伪,就像月有阴晴圆缺一样,凡事必有两极,本不足为怪。问题是我们面对这些恶德败行的时候,该持何种态度,应如何应对?因此,在这本书中,我有意安排了这种美德与恶德的对比,使得读者诸君,尤其是青少年朋友们,通过对一些事例的思索与对比,就可以简单概括出那些含混的、模糊的德行准则,为我们德行修养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和帮助。

    生活中,有些东西是很难划分界线的,全在于我们自己的心灵驱使。在这里,我要谈到一个介乎于美德与恶德之间的一个特例:虚荣。虚荣心是对荣誉的一种过分追求,是道德责任感在个人心理上的一种反映,是一种不良的心理品质,其本质是利己主义的情感反映。

    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每个人的内心多或少都潜藏着一些虚荣。虚荣,有时是不可饶恕的恶德,有时适度的虚荣却又是激励人向上必不可少的一种心理暗示。这就好比交通规则中“红灯停,绿灯行” 而中间还有一种缓冲的“黄灯”标示慢行一样。虚荣就是一把双刃剑,导致的结果全在于我们每一个人心灵的出发点。

    珍妮与母亲

    上小学六年级的珍妮数学考试只得了合格,回来对她母亲说:老师说了,这次测试题特难,得个合格以上就不错了。

    母亲对珍妮说:你要丢弃虚荣心,认真检查自己的错误,明白错在哪儿才是最重要的。珍妮微微红了脸,默默地钻进她的小屋去做题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母亲带珍妮去观看一个航空展览,经过一家快餐店时,忽然想起手头有一份该餐厅的优惠券,持该优惠券在一周之内可以免费得到双色冰淇淋球一份。

    可是出门前母子俩并没打算在快餐店用餐,直接去兑换优惠券,母亲有些难为情,就对女儿说:珍妮,你不是喜欢冰淇淋吗?给你优惠券进去换一份吧。

    珍妮似乎看出了母亲的心思,嘻嘻笑着说:妈妈,您怎么不去呢?您应该丢弃虚荣心,拿到冰淇淋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虚荣心作祟。或许,人们的多数言行都是受虚荣心驱使,而非理智使然。这样说来,虚荣心即使不能全部把美德推翻,至少也动摇了它的根基。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有一句名言:“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行,然而一切恶行都围绕虚荣心而生,都不过是满足虚荣心的手段而已。”

    市长的审美

    意大利雕塑家米开朗琪罗刚刚完成了一件自己很满意的雕塑作品。在作品预展时,佛罗伦萨万人空巷,纷纷前来观看,对这件作品赞不绝口。

    市长也来了,众多权贵纷纷涌到市长面前,等待市长发表高见。市长傲慢地看了几眼雕塑,问:这是谁的?

    米开朗琪罗来到市长面前,向市长请安。市长说:雕石匠,我觉得这个石像的鼻子低了点,影响了整个石像的艺术效果。

    米开朗琪罗听后,说:尊敬的市长,我会按你的要求加高石像的鼻子。说着他让助手取出工具,提起石粉在石像的鼻子上认真地涂抹着。涂抹了一阵,他又走到市长面前,对市长说:尊敬的市长,我已按你的要求加高了石像的鼻子,你现在看看还满意吗?

    市长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雕石匠,现在好多了,这才是完美的艺术。

    市长离开后,助手百思不得其解,问米开朗琪罗:为什么只在鼻子上抹了三把石粉,市长就认为石像的鼻子高了?

    米开朗琪罗笑了笑,说:他是市长。

    据说那尊雕塑至今仍然矗立在佛罗伦萨的街头,凡是知道那尊雕像的人,都知道一句谚语:权贵的虚荣,就像石像鼻子上的三把粉。

    一贯爱慕虚荣的人总是想把自己表现得比事情本身更有价值,这就是虚荣者的可悲可笑之处。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说过,“没有虚荣的生活几乎是不存在的”有人认为,道德是荣誉的本原,而虚荣则是对伦理的背叛。虚荣心从不理睬道德良心,它建立于人的精神私欲之上,并以强烈的自我表现为依托。或许有一定道理。

    史密斯夫妇的“二百五”

    史密斯夫妇一向都过着一种自命不凡的似乎高人一等的生活。这天,夫妇二人接受邀请去参加一个鸡尾酒会。在来宾三三两两的闲聊中,史密斯夫妇不甘寂寞地加入到了几个谈论音乐家莫扎特的行列。

    “一个绝对的音乐天才!才华横溢,无人能及!奥地利的骄傲!据说宝宝听了会变得更聪明!人们津津乐道。”

    “可不是?我小时候就是听这种曲子长大的,最喜欢对名人评头品足的史密斯太太看众人把眼光都对准了她,愈发不假思索,眉飞色舞地继续说,今天早晨在地铁站我们还遇见了他老人家,他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他说他正要去音乐厅客串一场演出,上车之前他还跟我道了别。真是一位和善的老人。”

    史密斯太太的话音一落,人们都噤声不语,有人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有几人端着酒杯借故离开了。

    一旁的史密斯先生见此情景,觉得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走到太太面前,狠狠地瞪她一眼,愠怒地附身耳语道:我们现在就走,快穿上你的外套,我们得赶快离开。

    两人开车回家的途中,史密斯先生一言不发。

    “亲爱的,你是不是生气了?史密斯太太看着丈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噢,是吗?你终于注意到了!史密斯先生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今天让我丢尽了脸!你看见莫扎特乘地铁去音乐厅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谁都知道地铁根本就不通向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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