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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变一切又没变

  风云变幻,旦夕莫测,这样的时刻,毕竟不多。不紧不慢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营生,一切在变,似乎一切又没变。

  四季风物,缓缓更替,四时之景,无不可爱。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未几,储书过冬,虽曰让人读下去的本子真就不多。功名尽在长安道,所有幸运与巧合,要么上天注定,要么一个人偷偷地努力。劳动分工过程,包含着生产性知识的增长,分工积累过程,不就一个知识原型进化理论。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上班的公交车上,尽是打盹的青年。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我一生最怕是闲,一闲就把生命的意义全失去了”,单调生活,滋生看客心理。

  明人方宏静有其不好看戏的原因:“涂面戴须,一悲使人堕泪,一喜使人解颐。此辈本假,世人惑真。”这世间的大部分抒情,多会被认作无病呻吟,张爱玲《倾城之恋》云:“胡琴咿咿呀呀的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看似由一日三餐组合,生活岂能如此简单,哪来各随所欲的自由。苦心经营,依旧萎缩,不知顺其自然有多自然,却知艰难现实有多现实。

  正月一日为岁之元,月之元,日之元;腊月三十即岁之末,月之末,日之末。未闻花香,已见叶落,水寒山寂,朔风吹窗,随时间而至的风景,终会随时间而去。岁月催人,不过三两年前的照片,已觉容颜之变,摄影是定格时间的艺术,其中充满念旧的场景。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现在的同学,多以胖为美,其实最大的改变不是胖瘦,而是眼神,里面充满自信和阳光。

  你我都是这个世界的路过者,四季是前路,生活即江湖,陌路相逢,客客气气,你羡慕别人,别人也羡慕你。一切都是心头的复杂,人生无奈两件事,莫名其妙的孤独与无可救药的喜欢,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世界也就成为喜欢的样子,气候宜人,草木皆美,世界无边无沿,时间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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