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蹉跎岁月(2)
2022-04-06 网友提供 作者:小不点儿 点击:次
四、
新班子出现后,首先进行了校园大休。原来破旧年旧失修的教学楼,连门窗都摇摇欲坠,在寒风的吹拂下,咣当咣当地作想,墙体风蚀严重,有多处开裂的地方。学生宿舍的窗户学生用破纸板避风。新班子到任后,积极向上级领导反映情况,最后,一纸让人看后不能平静的报告递到了学校最高领导机关成都铁路局党委书记的办公桌上。我还清晰的知道报告里的一些内容。“……尊敬的成都铁路局领导……昆明铁路分局第二中学学生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年久失修,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经有关部门鉴定,已定为危房,……一旦发生房倒屋塌,我们实在无法负责。……”。上级领导接到报告后,十分重视。就在一个周五的下午,学校来了一个神秘的人物,一辆小汽车开进了学校的大门。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旁边的秘书上前介绍,这是路局党委书记江林洋同志。学校来了大人物。这位书记直奔校园,在教学楼的周围观看了起来,当他看到破烂不堪的窗户时,感叹的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破烂的学校。”让他感触颇深,随即,直奔学校领导的办公室,拨通了成都铁路局的电话。“下周一,讨论昆明铁路分局第二中学校舍大休的问题”。一个领导的微服暗访,解决了学校多年未休的大难题。随后,学校的教学楼进行了整体刚樑加固,外观穿上了一件崭新的“服装”,换发出了耀眼的新姿。
学校换发了生机,起用了一批年富力强的干部,各项工作蒸蒸日上,校园里栽下了飘香四溢的桂花树,学校的食堂重新进行了重建,学生的食堂伙食改善了,校园建设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经是绿树成荫,小桥流水,绿化校园,创无烟学校,创建文化氛围成了学校的一大理念。为了活跃教职工的文化生活,学校买来了乐器,成立了教职工乐队,编写了校歌,在分局所属的学校里成了一颗耀眼的明珠,教学成绩逐年上升,多次受到上级的表彰。为了解决城里学生和教职工的上下班问题,学校积极向分局反映,最后,分局作出决定,在繁忙的贵昆线上,每天早上从昆明站开出的北京列车在学校附近的金马村停车三分,方便学生和教职工下车上学、上班。
五、
1993年,学校的“政局”又发生了变化。一个学校的副职因为一个职称的晋升与学校主要领导发生了“内讧”,打起了肚皮官司,愈演愈烈,这是我的定性看法。(关于这件事,我已在书里《职称风波》一文里说的很明白了)对职称这个事,在此之前,1992年,我的职称按条件已经属于调整范围,但为了照顾其他老师的原因,自己主动把名额让了出来。也没有太多的怨言和不满。最后,上级因为领导班子的不团结原因,调整了学校的领导班子,采取各打五十大板的办法,副职免去职务,调往它校,校长免职在本校只担任总支书记一职。从外校调入了一个校长主持工作。看似调整了领导班子,学校就应该风平浪静了,工作就会有一次更大的进步。这是多数人的美好愿望,但事与愿为,没有按照人们期待的意愿去发展。前任的那个副职和新来的校长有着盘根错节的人事关系关联着。前任的那个副职的老公在另一个铁路内部的单位任一定的领导职务,正是新来的校长的内人的顶头上司。这些复杂的人事关系,上级可能也根本没有掌握,如果上级之前已经掌握了这些情况是能够完全避开的。这就是我们干部制度用人的弊端。被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盘根错节的缠裹着。相互利用,相互牵掣。从后来学校的发展状况来看,来了一个自命不凡的新校长,学校的那场“内讧”并没有结束,继续发酵,而是按照更加复杂的形势发展着。失落的那个副职,人虽然不在学校了,但那口怨气并没有消去,在后面通过老公遥控着这位新来的校长。新来的校长因为上面的那个原因,也不敢得罪这位已经免职的副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牵线木偶,为了把这个木偶牵得更紧,服服帖帖,干脆把校长的夫人官升一级,从一个普通的财务人员提为财务股长。新校长也不是一个傻瓜,心领神会。只可怜那个书记的日子以后可想而知了。……
六、
学校的办公会议不让书记参加,学校的大事小事不让书记知道,书记在学校完全成了一个聋子,更为可悲的是,学校里的一些人,原来在书记“当政”时因管理中批评过的一些人,纷纷兴高采烈,就连党支部每年定时上报给上级党委的表格、材料,一个小小的打字员,对着他吼叫,态度生硬,现在没有时间打印!推诿拖延,在那里强调困难,这种现象在以前这个应该打字的打字员哪敢这样肆无忌惮,完全是变了一个天一样。书记在那里无奈的摇着头,默默地走开了。
不但如此,那个新校长还施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书记支去了苏州学习,(本该是轮到新校长去的,书记已经去过一次了)利用他在上级干部人事部门的同学和校友关系,在校内搞起了剪其羽翼,另立新人的人事变动,仅仅三个月,教务主任换了,政教主任换了,总务主任换了,政工干事换了。上来人均是以前原来所谓的圈内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翻烧饼。是那场“内讧”的继续,把原班子的中层干部换的一干二静。犹如一个现代版的“整理党务案”。党的干部原则在这里荡然无存。那些正直的中层干部纷纷自己联系单位调往它处。我这个原班子的教务主任被一脚踢去了学生宿舍去当宿舍管理员,还派人去窥视我的行踪,看看被他打压的书记是不是和我暗地里搞什么“非法”活动。真是在共产党领导的学校里竟然有这些“特务活动”。令人不可思议。原来已经评定的中学一级教师的职称拿了下来,一直不给我兑现。
经过这么一场人为的折腾,学校的工作倒退了。校长成天不在学校,腰里别着个打哥大,学校的公章随身带,到处盖。抓教学变成了抓校园经济,校园美化不搞了,满园的桂花树有人主张挖出来卖掉算了。用教师集资入股的钱买了一个二手的解放牌货车,聘了一个司机在外面跑生意,派人去山东青岛进啤酒,几间教室堆得满满的,滞销亏本不少。教室拿出来装蚕豆,教工乐队的乐器全低价出售。更为滑稽的是,在校园的大门口传达室内,建起了一个狼犬窝,目的是和其他犬配对繁殖小狼犬卖大价钱,学生和校外青年发生斗殴,差点酿出人命……
在这种情况下,学校书记无奈,名存实亡,申请调离了外单位,脱离了这块令他伤心的是非之地。其他的中层干部也早已调去了其他单位。离开了这块曾经洒下汗水的学校。离开那天,在校园的一片玉兰花树林里,我看着那片已经盛开的玉兰花,曾经有我带领我的学生挖大坑,肩挑大粪施肥的往事,心里酸酸的,在心里默默的告别,玉兰花,我走了,你要在这里好好的生长,别辜负了我当时栽下你的一片深情。别忘了我两次踏入你的这片土地。只有你可以证明我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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