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时间残忍，空劳一跪(5)

当年的标题党，远比今天更有诚意。在一份“西安电影制片厂90年代电影名录”中，俯拾即是这样的标题：《女皇陵下的风流娘们》（1992年）、《人猴大裂变》（1992年）、《赌王出山》（1993年）、《狼狈丈夫俏娇妻》（1993年）。

著名童年阴影片《毒吻》剧照

这些电影，就算是放在今天的网络大电影里，想必也能吸引不少点击。可惜当年却没有这样的传播途径。随着市场变化，纵然是使出这老少爷们喜闻乐见的地摊文学题目去撩拨，终究也是无力回天。时代，变了。

今天，有人为了吴天明而跪求排片。当年，亦曾有人给吴天明下跪。

因为吴天明大刀阔斧的改革，相识多年的厂里老导演曾跪在他的办公室，但并不能令他改变商业逻辑。吴天明只能也跪下来，说：“我得为厂里头这几千人负责，我还得为观众负责，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拍戏了，还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

承认时间的残忍，或许比煽情更能接近世界的真相，也是对战斗过的人们的最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