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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一百一·程子门人(4)


  上蔡观复斋记中说道理,皆是禅学底意思。义刚。
  问上蔡“学佛欲免轮回”一段。曰:“答辞似不甚切。”可学。
  上蔡语录论佛处,乃江民表语。民表为谏官,甚有可观,只是学佛。当初是人写江语与谢语共一册,遂误传作谢语。唯室先生陈齐之有辨,辨此甚明。璘。
  国秀问:“上蔡说横渠以礼教人,其门人下梢头低,只‘溺于刑名度数之间,行得来困,无所见处’,如何?”曰:“观上蔡说得又自偏了。这都看不得礼之大体,所以都易得偏。如上蔡说横渠之非,以为‘欲得正容谨节’。这自是好,如何废这个得?如专去理会刑名度数,固不得;又全废了这个,也不得。如上蔡说,便非曾子‘笾豆则有司存’,本末并见之意。后世如有作者,必不专泥于刑名度数,亦只整顿其大体。如孟子在战国时己自见得许多琐碎不可行,故说丧服、经界诸处,只是理会大体,此便是后来要行古礼之法。”贺孙。
  问:“上蔡云:‘阴阳交而有神,形气离而有鬼。知此者为智,事此者为仁。’上两句只是说伸而为神,归而为鬼底意思?”曰:“是如此。”问:“‘事此者为仁’,只是说能事鬼神者,必极其诚敬以感格之,所以为仁否?”曰:“然。”问:“谢又云:‘可者使人格之,不使人致死之。’可者,是可以祭祀底否?”曰:“然。”问:“礼谓致生为不知,此谓致生为知?”曰:“那只是说明器。如三日斋,七日戒,直是将做个生底去祭他,方得。”问:“谢又云‘致死之故,其鬼不神。’”曰:“你心不向他,便无了。”问:“且如淫祠,自有灵应,如何便会无?”曰:“昔一僧要破地狱,人教他念破地狱□,偏无讨这□处。一僧与云‘遍观法界性’四句便是。”或云:“只是‘一切惟心造’。”曰:“然。”又问:“斋戒只是要团聚自家精神。然‘自家精神,即祖考精神’。不知天地山川鬼神,亦只以其来处一般否?”曰:“是如此。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封内山川,是他是主。如古人祭墓,亦只以墓人为尸。”胡泳。
  鬼神,上蔡说得好。只觉得“阴阳交而有神”之说,与后“神”字有些不同。只是他大纲说得极好,如曰:“可者使人格之,不使人致死之。”可者,是合当祭,如祖宗父母,只须着尽诚感格之,不要人便做死人看待他。“不可者使人远之,不使人致生之。”不可者,是不当祭,如闲神野鬼,圣人便要人远之,不要人做生人看待他。可者格之,须要得他来;不可者远之,我不管他,便都无了。“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天地阴阳之气交合,便成人物;到得魂气归于天,体魄降于地,是为鬼,便是变了。说魂,则魄可见。贺孙。
  叔器问:“上蔡说鬼神云:‘道有便有,道无便无。’初看此二句,与‘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一般;而先生前夜言上蔡之语未稳,如何?”曰:“‘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便是合有底,我若诚则有之,不诚则无之。‘道有便有,道无便无’,便是合有底当有,合无底当无。上蔡而今都说得粗了,合当道:合有底,从而有之,则有;合无底,自是无了,便从而无之。今却只说‘道有便有,道无便无’,则不可。”义刚。
  上蔡言:“鬼神,我要有便有,以天地祖考之类。要无便无。”以“非其鬼而祭之”者,你气一正而行,则彼气皆散矣。扬。
  上蔡曾有手简云:“大事未办。”李先生谓:“不必如此,死而后已,何时是办!”方。
  上蔡曰:“人不可无根”,便是难。所谓根者,只管看,便是根,不是外面别讨个根来。
  上蔡说“先有知识,以敬涵养”,似先立一物了。方。
  上蔡云:“诚是实理。”不是专说是理。后人便只于理上说,不于心上说,未是。可学。
  上蔡言“无穷者,要当会之以神”,是说得过当。只是于训诂处寻绎践履去,自然“下学上达”。贺孙。
  “上蔡云‘见于作用者,心也’,谓知而动者便是。”先生云:“本体是性,动者情,兼体动静者心。性静,情动。心。”方。以下数条,方问上蔡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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