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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八十七·礼四(5)


  王制说王畿采地,只是内诸侯之禄。后来如祭公单父刘子尹氏亦皆是世嗣。然其沾王教细密,人物皆好。刘康公所谓“民受天地之中以生”,都是识这道理。想当时识这道理者亦多,所以孔子亦要行一遭,问礼于老聃。淳。
  问:“畿内采地,只是仕于王朝而食禄,退则无此否?”曰:“采地不世袭,所谓‘外诸侯嗣也,内诸侯禄也’。然后来亦各占其地,竞相侵削,天子只得乡、遂而已。”淳。
  王制祭法庙制不同。以周制言之,恐王制为是。闳祖。
  王制“犆礿,祫禘,祫尝,祫烝”之说,此没理会,不知汉儒何处得此说来。礼家之说,大抵自相矛盾。如禘之义,恐只赵伯循之说为是。必大。
  问“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正义所解数段。曰:“此亦难晓。礿祭以春物未成,其礼稍轻,须着逐庙各祭。祫禘之类,又却合为一处,则犆反详,而祫反略矣。又据正义,禘礼是四处各序昭穆,而大传谓‘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若周人禘喾,配以后稷,是也。如此,则说禘又不可通矣。”又云:“春秋书‘禘于太庙,用致夫人’,又不知禘于太庙其礼如何?太庙是周公之庙。先儒有谓鲁亦有文王庙。左氏载郑祖厉王。诸侯不敢祖天子,而当时越礼如此。故公庙设于私家,皆无理会处。”又问:“‘诸侯礿则不禘’一段,注谓是岁朝天子,废一时祭。”曰:“春秋朝会无节,必大录云:“若从征伐,或经岁方归。”岂止废一时祭而已哉!不然,则或有世子,或大臣居守,岂不可以摄事?”人杰。必大录略。
  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却有暗合处。盖是风气之中,有自然之理,便有自然之字,非人力所能安排,如“福”与“备”通。
  △月令
  月令比尧之历象已不同。今之历象,又与月令不同。人杰。
  明堂,想只是一个三间九架屋子。贺孙。
  论明堂之制者非一。某窃意当有九室,如井田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个,北之中为玄堂太庙,北之东即东之北。为玄堂右个,北之西即西之北。为玄堂左个,中央为太庙太室。凡四方之太庙异方所。其左个右个:则青阳之右个,乃明堂之左个,明堂之右个,乃总章之左个也;总章之右个,乃玄堂之左个,玄堂之右个,乃青阳之左个也。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季十八日,天子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也是。砥。
  总总总章章章左太右个庙个明堂右个玄堂左个门门明堂太庙太庙太室玄堂太庙门门明堂左个青玄堂右个青阳青阳太阳右庙左个个
  曹问:“春行秋令之类,不知是天行令?是人行令?”曰:“是人行此令,则召天之灾。”
  戊己土,“律中黄钟之宫”。詹卿以为阳生于子,至午而尽,到未又生出一黄钟。这个只可说话,某思量得不是恁地。盖似些元亨利贞。黄钟略略似个“干”字,宫是在“中”字中间,又似“是非”在“恻隐”之前。其他春音角,夏音征,秋音商,冬音羽,此惟说宫声。如京房律准十三弦,中一弦为黄钟不动,十二弦便拄起应十二月。夔孙。
  “庚”之言,更也;“辛”之言,新也。见月令“孟秋之月,其日庚辛”下注。铢。
  直卿云:“今仲冬中星,乃东壁。”义刚。
  问:“礼注疏中所说祀五帝神名,如灵威仰赤熛怒白招炬协光纪之类,果有之否?”曰:“皆是妄说。汉时已祀此神。汉是火德,故祀赤熛怒,谓之‘感生帝’。本朝火德,亦祀之。”问“感生”之义。曰:“如玄鸟卵、大人迹之类耳。”“汉赤帝子事,果有之否?”曰:“岂有此理!尽是鄙俗相传,傅会之谈。”又问:“五行相生相胜之说,历代建国皆不之废,有此理否?”曰:“须也有此理,只是他前代推得都没理会。如秦以水德,汉却黜秦为闰,而自以火德继周。如汉初张苍自用水德,后来贾谊公孙臣辈皆云当用土德,引黄龙见为证,遂用土德。直至汉末,方申火德之说。及光武以有赤伏符之应,遂用火德。历代相推去。唐用土德,后梁继之以金。及至后唐,又自以为唐之后,复用土德,而不继梁。后晋以金继土,后汉以水,后周以木,本朝以火。是时诸公皆争以为本朝当用土德,改正五代之序,而去其一以承周。至引太祖初生时,胞衣如菡萏,遍体如真金色,以为此真土德之瑞。一时煞争议,后来卒用火德。此等皆没理会。且如五代仅有三四年者,亦占一德,此何足以系存亡之数!若以五代为当系,则岂应黜秦为闰?皆有不可晓者,不知如何。”又曰:“五行之建,于国家初无利害,但腊日则用此推之耳。如本朝用戌日为腊,是取此义。”又曰:“如秦以水德,以为水者刻深,遂专尚杀罚,此却大害事!”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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