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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第二百六十一 嗤鄙四(3)

【译文】

在广南沿海有十几个州只祭海,一般都不修孔庙。有一个州刺史不懂这里的礼俗,要设馔肴而祭奠孔圣人。他安排了一个小官吏充当文宣王、亚圣,恭敬地守候在门外。有的人来祭祀时举止不合礼制,刺史就判定道:"由文宣王、亚圣决定杖责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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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

唐有判太常寺,行事礼官祭圆丘。至时不到者,判云:"太常太寺,实自伽蓝。圆丘小僧,不合无礼。"(出《传载》)

【译文】

唐朝时,有一个高级官员兼任太常寺(掌管礼乐祭祀臣卜的官署乐卿。有一次行事礼官祭礼圆丘,对于届时未到的人,他裁断道:"太常是大寺,实际上自己就是个僧院,而圆丘不过是个小僧,不能算做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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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婢

唐仆射柳仲郢镇郪城,有婢失意,于成都鬻之。刺史盖巨源西川大校,累典支郡,居苦竹溪。女侩以婢导。以巨源尝其技巧。他日。巨源窗窥,柳婢侍左,通衢有鬻绫绢者,召之就宅。盖于束缣内,选择边幅,舒卷掠之,第其厚薄,酬酢可否。柳婢失声而仆,似中风,命扶之而去,都无言语,但令还女侩家。翌日而瘳,诘其所苦,青衣曰:"某虽贱人,曾为仆射婢;死则死矣,安能事(事原作自,据许本改)卖绫绢牙郎乎!"蜀都闻之,皆嗟叹世族之家,率由礼则。(出《北梦琐言》)

【译文】

唐朝时,仆射柳仲郢镇守郪城。他有一个女婢不可心,便把她卖到成都。刺史盖巨源原是西川的一名大校,渐次官至州刺史,居住于苦竹溪。有个女人贩子,由她自己诱导女婢做些家务,让巨源来评品她侍候人的技艺。有一天,盖巨源站在窗外偷着看,让女仆在屋内侍候人。大街上恰有一个卖绸缎的,就把他叫进宅屋来。盖巨源便与那个卖绸缎的人站在一道纱屏内的边缘,一边看女仆侍候人的表演,一边评头品足,讨价还价。柳家婢女突然失声大哭仆倒在地上,样子像中风了一样的抽搐。他们赶紧让人搀扶出去,再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女婢去了女人贩子家。第二天,那女婢病好了,追问她昨天有什么苦处,女婢道:"我虽是下残人,可毕竟曾是宰相家的女仆,死也就死了吧,怎么能去侍候一个卖绸缎的小贩子呢?"成都的人们听说这件事之后,都感叹这些世代显贵的家族,竟是这样遵循墨守礼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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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昶

唐韩昶,名父之子也。虽教有义方。而性颇暗劣。常为集贤(集贤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校理。史传中有说金根(根原作银,据许本改)车处,皆臆断之曰。岂其(岂其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至除拾遗。果为谏院不受(不受二字原缺,据黄本补)。

【译文】

唐时的韩昶,是世家子弟,虽家教颇有方,但他生性顽劣,不能让人对他有好评,曾经做过集贤院校理。史传书中他车辖处有金饰(做过大官职),都是空想妄说的。最后他曾做至拾遗,封至谏院大夫,他不曾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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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智兴

唐王智兴为汴师,有举人投谒。便□诗卷智兴(智兴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子谓鹤膝也遂善待之。兼□□□□□□□□□□□□□书举子明年落第,智兴极怒。□□□□□应□官□□□□□□□□□土□有得者以其例大故□□□□□举□□□□□□汴州一日致宴。忽□秀才□□□□□□□□□□□□饮□冬必更奉荐□□□□□□□□□□□□□□□□□□□明□见诸判官曰。智兴咬□□□□□□□□□□□□□□□□□□□□□□□□□□□□□韦氏子 □□□□□□□□微口侄流□□□□□□□□□□□□□□□□□□□□衣裳满身□□□□□□□□□□□□□□□□□□□征召前□□□□□□□□□□□□□□□□□□□□□劄□□□□□□□□□□□□□□□□□□□□□□而□显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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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绹

宣宗以政事委令狐绹,君臣道契,人无间然。舍人刘蜕者,每讦(讦原作计,据许本改)其短,密奏之。宣宗留中,但以其事规于令狐绹,而不言其失(许本、黄本失作人)。其间以丞相子不拔解就试,踷略云:"号曰无解进士。"又以子弟纳贿,踷云:"白日之下,见金而不见人。"令狐憾之,乃俾一人为其书吏,谨事之。刘托以腹心,都不疑虑,因为经业举人致名第,受贿十万,为此吏所告,由是贬焉。君子曰:"彭城公将欲律人,先须洁己。安有自负脏污,而发人之短乎?宜其不跻大位也。"先是令狐自以单族,每欲繁其宗,与崔、卢抗衡,凡是当家,率皆引进,皇籍有不得官者,欲进状,请改姓令狐,时人以此少之。(出《北梦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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