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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三十六·论语十八(3)


  无“意、必、固、我”而凝然中立者,中也。端蒙
  必,在事先;固,在事後。有意、必、固三者,乃成一个我。如道是我恁地做,盖固滞而不化,便成一个我。横渠曰:“四者有一焉,则与天地不相似。”植(集注。)
  问:“横渠谓:‘四者有一焉,则与天地不相似。’略有可疑。”曰:“人之为事,亦有其初未必出於私意,而後来不能化去者。若曰绝私意则四者皆无,则曰‘子绝一’便得,何用更言‘绝四’?以此知四者又各是一病也。”时举
  问:“意、必、固、我,有无次第?”曰:“意,是私意始萌,既起此意。必,是期要必行。固,是既行之後,滞而不化。我,是缘此後便只知有我。此四者似有终始次序。必者,迎之於前;固者,滞之於後。此四者正与‘元、亨、利、贞’四者相类。‘元者,善之长’,贞是个善底成就处。意是造作始萌,我是个恶底成就处。”又问:“‘敬则无己可克。’若学之始,则须从绝四去,如何?”曰:“敬是成己之敬,可知无己可克。此四者,须是始学亦须便要绝去之。”又问“复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曰:“此语,尹子已辨之,疑记录有差处。”又问:“‘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学者所宜尽心’,如何?”曰:“所谓‘学者所宜尽心’,於此事而学之,非谓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始尽心耳。”又问:“横渠云:‘四者既亡,则“以直养而无害”。’”曰:“此‘直’字说得重了。观孟子所说处,说得觕。直,只是‘自反而缩’。後人求之太深,说得忒夹细了。”┿集义。
  问:“‘君子之学,在於意、必、固、我既亡之後,而复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如何?”曰:“不然。尹和靖一段好。意、必、固、我是要得无。未发之前,众人俱有,却是要发而中节,与此不相类。”又问:“若自学者而言,欲绝意、必、固、我。到圣人地位,无此四者,则复於未发之前。复於未发之前,盖全其天理耳。”曰:“固是如此。但发时岂不要全?”因命敬之取斮靖语录来检看。又云:“他意亦好,却说不好。”可学
  “‘君子之学,在意、必、固、我既亡之後,而复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何也?”曰:“‘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尽心於学,所言是也。喜、怒、哀、乐自有发时,有未发时。各随处做工夫,如何强复之於未发?尹氏语录中辨此甚详。”必大
  “‘求之於喜、怒、哀、乐未发之前,而体之於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如此说著,便害义理。此二句不可相对说。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固无可求;及其既发,亦有中节、不中节之异。发若中节者,有何不可。至如意、必、固、我,则断不可有,二者焉得而对语哉!渠谓‘意、必、固、我,自始学至成德,竭两端之教’者,谓夫子教人绝此四者,故皆以‘毋’字为禁止之辞。”或谓“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必有事焉”者。曰:“意、必、固、我既亡,便是天理流行,鸢飞鱼跃,何必更任私意也!”谟
  问:“‘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必有事焉’,所谓‘有事’者如何?”曰:“横渠亦有此说。若既无此,天理流出,亦须省著。”可学
  问:“意、必、固、我,伊川以‘发而当者,理也;发而不当者,私意也’。此语是否?”曰:“不是如此。所谓‘毋意’者,是不任己意,只看道理如何。见得道理是合当如此做,便顺理做将去,自家更无些子私心,所以谓之‘毋意’。若才有些安排布置底心,便是任私意。若元不见得道理,只是任自家意思做将去,便是私意。纵使发而偶然当理,也只是私意,未说到当理在。伊川之语,想是被门人错记了,不可知。”僩
  张子曰:“意,有思也。”未安。意却是个有为底意思。为此一事,故起此一意也。必大
  “我,有方也。”方,所也,犹言有限隔也。端蒙
  守约问:“横渠说:‘绝四之外,心可存处,必有事焉,圣不可知也。’”曰:“这句难理会。旧见横渠理窟,见他里面说有这样大意。说无是四者了,便当自有个所乡,所谓‘圣不可知’,只是道这意思难说。横渠侭虒做文章,如西铭及应用之文,如百碗灯诗,甚敏。到说话,却如此难晓,怕是关西人语言自是如此。”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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