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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三十·论语十二(5)


  问:“‘不贰饼’,乃是略有便止。如韩退之说‘不二之於言行’,却粗了。”曰:“自是文义不如此。”又问:“‘不贰饼’,却有过在。‘不迁怒’,已至圣人,只此一事到。”曰:“才云不迁,则於圣人之怒,亦有些异。”曰:“如此,则程先生引舜,且借而言。”曰:“然。”可学
  问:“伊川谓:‘颜子地位,岂有不善!所谓不善,只是微有差失。’”曰:“如今学者且理会不迁、不贰。便大过,不贰也难。”儒用
  问:“‘不贰饼’,集注云‘过於前者,不复於後’,则是言形见之过。伊川乃云:‘如颜子地位,岂有不善!所谓“不善”,只是微有差失。才差失,便能知之;才知之,便更不萌作。’又似言念虑之过。不知当如何看。”先生曰:“不必问是念虑之过与形见之过,但过不可贰耳。”时举
  陈後之问:“颜子‘不迁怒’,伊川说得太高,浑沦是个无怒了。‘不贰饼’,又却低。”曰:“‘喜怒哀乐发而皆中节’,‘天下之达道’,那里有无怒底圣人!只圣人分上著‘不迁’字不得。颜子‘不迁怒’,便尚在夹界处,如曰‘不改其乐’然。”曰:“‘不贰饼’,只是此过不会再生否?”曰:“只是不萌於再。”淳
  问:“黎兄疑张子谓‘慊於己者,不使萌於再’,云:‘夫子只说“知之未尝复行”,不是说其过再萌於心。’广疑张子之言尤加精密。至程子说‘更不萌作’,则兼说‘行’字矣。”曰:“萌作亦只是萌动。盖孔子且恁大体说。至程子张子又要人会得分晓,故复如此说到精极处。只管如此分别,便是他不会看,枉了心力。”广士毅录云:“程子张子怕後人小看了,故复说到精极处,其实则一。”
  问颜子“不迁怒,不贰饼”。曰:“看程先生颜子所好何学论说得条理,只依此学,便可以终其身也。”立之因问:“先生前此云:‘不迁、怒贰饼,是“克己复礼”底效验。’今又以为学即在此,何也?”曰:“为学是总说,‘克己复礼’又是所学之目也。”又云:“天理人欲,相为消长。克得人欲,乃能复礼。颜子之学,只在这上理会。仲弓从庄敬持养处做去,到透彻时,也则一般。”时举问:“曾子为学工夫,比之颜子如何?”曰:“曾子只是个守。大抵人若能守得定,不令走作,必须透彻。”时举云:“看来曾子所守极是至约。只如守一个‘孝’字,便後来无往而不通,所谓‘推而放诸四海而准’;与夫居敬、战阵,无不见得是这道理。”曰:“孝者,百行之源,只为他包得阔故也。”时举
  蔡元思问好学论似多头项。曰:“伊川文字都如此多头项,不恁缠去,其实只是一意。如易传包荒便用冯河,不遐遗便朋亡,意只是如此。他成四项起,不恁缠说,此论须做一意缠看。‘其本也真而静’,是说未发。真,便是不杂,无人伪;静,便是未感。‘觉者约其情,使合於中,正其心,养其性’,方是大纲说。学之道‘必先明诸心,知所往,然後力行以求至’,便是详此意。一本作‘知所养’,恐‘往’字为是,‘往’与‘行’字相应。”淳
  问:“‘天地储精’,如何是储精?”曰:“储,谓储蓄。天地储蓄得二气之精聚,故能生出万物。”广
  问:“何为储精?”曰:“储,储蓄;精,精气。精气流通,若生物时阑定。本,是本体,真,是不杂人伪;静,是未发。”复问:“上既言静,下文又言未发,何也?”曰:“叠这一句。”复问:“下文‘明诸心,知所养’,一本作‘知所往’,孰是?”曰:“‘知所往’是,应得力行求至。”节
  气散则不生,惟能住便生。消息,是消住了,息便生。因说“天地储精”及此。士毅
  “‘得五行之秀者为人’。只说五行而不言阴阳者,盖做这人,须是五行方做得成。然阴阳便在五行中,所以周子云:‘五行一阴阳也。’舍五行无别讨阴阳处。如甲乙属木,甲便是阳,乙便是阴;丙丁属火,丙便是阳,丁便是阴。不须更说阴阳,而阴阳在其中矣。”或曰:“如言四时而不言寒暑耳。”曰:“然。”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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