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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永远的怀念

 早两个月的一个晚上,我出去散步回单位的路上,经过小镇的街上,看见一家人的房子前扯着一块白布,一部放映机在那里放电影。放映机是很古老的那种,放一个片子得停下来换一个片子的那种。白布也是用几颗钉子挂在墙上。还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可是我却饶有兴趣地蹲在地上看了两个小时,直到电影放完,才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说起电影来,可是我们这一代人最深刻的回忆了。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电影。那是可不像现在这样,随时都有电影和电视看的。那时候一般是每个村子有什么事才请电影的,一旦哪个村子放电影了,大人孩子们就奔走相告,于是早早地吃晚饭,孩子们便缠着大人带着去看电影。在那个村子有熟人的便告诉熟人帮自己搬几条凳子去,没熟人的便自己带着凳子,一路上看电影的人络绎不绝。大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过节一样开心。
  到了村子,一看村子放映坪的前面早早就摆满了本村的凳子,于是大家便骂一声娘只得摆在后面了。这时离电影开映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大家却像一只只伸长了脖子的长颈鹿使劲地向前方望着,期盼着电影放映员早点出来。坪子里便有人买点小吃,比如花生,麦芽糖瓜子之类的东西。有钱的人家就给孩子们买点吃食,没钱的孩子就看着那些吃食使劲地梭着鼻涕。直到过了许久,才看见电影放映员喝的满面红光,在村支书的陪伴下来到放映机前,拿着的麦克风喂喂喂几声,然后宣布放电影了。那架势就跟领导人讲话一般具有气势。一时间大家都静下来了,等着电影的开始。一般的电影都是什么铁道游击队,渡江侦察记或者是小兵张嘎之类的战争片。大家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可是依然兴致勃勃的。电影放起来了,前排的尚能看到,可是后排的就看不到了于是纷纷站起来,而后面的就禁不住不停地吆喝前面的人坐下来,前面的不停,后面的只得骂声娘了事。于是纷纷站在凳子上看。一不小心没站稳便会摔倒下来,便会扑到几个人。孩子们看不到,有的便爬上树去,有的便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姑娘和小伙子们便借着这个机会谈起了恋爱来,他们心思不在看电影,不一会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或者是去村边的小溪旁,或者是村口的大榕树下。卿卿我我起来了。
  放完一个片子,有时还得等别的村放完才匆匆拿来。所以有时还得等好一会。于是大家便一片叫骂声。于是买小吃的生意便好了起来,一时花生壳和瓜子壳满地乱飞,唾液四溅。看完电影后大家依依不舍地背着凳子回家,一路上大人小孩都在谈论着电影的情节。有的在痛骂叛徒,有的在赞美英雄。不知不觉几里路就这么走完了。
  后来我们所在的小镇有了电影院。这对于大家来说可是一件喜事。那时电影院从来没有什么节目预告的。有亲戚在电影院工作的同学便把这个月哪天要放的什么电影抄下来。于是大伙便围着他要抄他的节目预告。这个同学便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和他玩的好的便给抄,不好的不给,于是大家纷纷讨好他。一边可以抄到节目预告。抄好后拿回家告诉爸妈,哪天想去看什么电影。那时候在电影院工作的人不亚于现在在公检法一般神气。
  我记得爸爸有一老乡在电影院卖票,那可是很神气的职业哦。票子都在他手里掌握着,不熟的都是后面的票,熟人可以给你很好的票。那是我认识他,于是很多时候我去买票。我踮着脚透过小小的窗口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那便是爸爸的老乡傅伯伯。我于是怯怯地叫声傅伯伯,把钱递过去,傅伯伯认识我便把几张最好的票递给我。于是我便满怀喜悦地回家了。
  我记得我最初看的武打片是少林寺。好像那时我不到十岁,学校组织去看的。哇,那是在是太好看了,我看了一遍回家后就对妈妈说,这电影不看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于是我又跟妈妈去看了第二遍。于是我和哥哥看了回家就开始崇尚当一个侠客,每天拿着木棒在比划着,你来我往的,你一棒敲来,我用棒子架住。可有一次我没架住敲在我头上了,疼得我哇哇大哭。妈妈于是把哥哥臭骂一顿,从此再也不准我们这样了,做侠客的梦便这样破灭了。
  后来单位有了电视,电影便慢慢地少了起来。慢慢地大家都看电视了,不用走路还不用花钱。从那以后我们看电影便很少了,我所在的县城现在早已没有电影院了。可是对电影的那种情结确实永远磨灭不了了,它影响我们这一代人,它带给了我们快乐和许多童年的回忆,这才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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