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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二十五·论语七(5)


  因论“起予者商”,“回非助我”等处,云:“圣人岂必待二子之言,而後有所启发耶!然圣人胸中虽包藏许多道理,若无人叩击,则终是无发挥於外。一番说起,则一番精神也。”柄
  △夏礼吾能言之章
  问:“‘夏礼吾能言之’,所谓礼,是说制度文章,不是说三纲、五常,如前答子张所问者否?”曰:“这也只是说三纲、五常。”问:“‘吾能言之’,是言甚事?”曰:“圣人也只说得大纲,须是有所证,方端的。‘足则吾欲证之’。证之,须是杞宋文献足,方可证。然又须是圣人,方能取之以证其言。古礼今不复存。如周礼,自是纪载许多事。当时别自有个礼书,如云‘宗伯掌邦礼’,这分明自有礼书、乐书,今亦不可见。”贺孙
  问“文、献”。曰:“只是典籍、贤人。若以献作法度,却要用这‘宪’字。”问:“‘徵’字训‘成’字如何?”曰:“也有二义。如此,只是证成之,故魏徵字‘玄成’。”又曰:“这一段,中庸说得好,说道‘有宋存焉’,便见得杞又都无了。如今春秋传中,宋犹有些商礼在。”榦
  或问:“孔子能言夏殷之礼而无其证。是时文献不足,孔子何从知得?”曰:“圣人自是生知聪明,无所不通。然亦是当时‘贤者识其大,不贤者识其小’。孔子广询博问,所以知得。杞国最小,所以文献不足。观春秋所书,杞初称侯,已而称伯,已而称子。盖其土地极小,财赋不多,故宁甘心自降为子、男之国,而其朝觐贡赋,率以子、男之礼从事。圣人因其实书之,非贬之也。”僩
  问:“‘夏礼吾能言之’章,以中庸参看,殷犹可考,夏之文献不足尤甚。”曰:“杞国最小,所以文献不足。观春秋所书,初称侯,已而称伯,已而称子,盖其朝觐贡赋之属,率以子、男之礼从事。圣人因其实而书之,非贬之也。如滕国亦小,隐十一年来朝书侯,桓二年来朝书子。解者以为桓公弑君之贼,滕不合朝之,故贬称子。某尝疑之,以为自此以後一向书子,使圣人实恶其党恶来朝之罪,则当止贬其一身。其子孙何罪,一例贬之,岂所谓‘恶恶止其身’耶!後来因沙随云:‘滕国至小,其朝觐贡赋,不足以附诸侯之大国,故甘心自降为子。子孙一向微弱,故终春秋之世,常称子,圣人因其实而书之耳。’故郑子产尝争贡赋之次,曰:‘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惧弗给也,敢以为请。’即其事也。春秋之世,朝觐往来,其礼极繁。大国务吞并,犹可以办。小柄侵削之馀,何从而办之。其自降为子,而一切从省者,亦何足怪!若谓圣人贬人,则当时大国灭典礼,叛君父,务吞并者,常书公,书侯。不贬此,而独责备於不能自存之小柄,何圣人畏强陵弱,尊大抑小,其心不公之甚!笔今解春秋者,某不敢信,正以此耳。”胡泳
  △禘自既灌而往者章
  禘,只祭始祖及所自出之帝。祫,乃合群庙皆在。当以赵匡之说为正。从周方子录云“所自出之帝无庙。”
  “程先生说:‘禘,是禘其始祖之所自出,并群庙之主皆祭之。祫,则止自始祖而下,合群庙之主皆祭之。’所谓禘之说,恐不然。故论语集解中止取赵伯循之说。”广云:“观‘禘祫’两字之义亦可见。”曰:“禘,只是王者既立始祖之庙,又请他那始祖之尊长来相热乐相似。”广
  仁父问:“‘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集注有两意。”曰:“这其实也只说既灌而往不足观。若‘不王不禘’,而今自著恁地说将来。其实这一句只说灌以後不足观。”又云:‘观,盥而不荐,有孚颙若,下观而化也。’这盥,自与灌不同。灌,是以秬鬯之酒灌地以降神。这盥,只是洗手。凡祭祀数数盥手,一拜则掌拊地,便又著洗。伊川云:‘人君正其表仪,以为下民之观,当庄严如始盥之初,勿使诚意少散如既荐之後。’某看观卦意思,不是如此。观义自说圣人至德出治,天下自然而化,更不待用力,而下莫不观感而化,故取义於盥。意谓积诚之至,但是盥涤而不待乎荐享,有孚已自颙若,故曰‘下观而化也’。”蔡季通因云:“‘盥而不荐,有孚颙若’,言其理也;‘下观而化’,述其德也。”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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