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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二十五·论语七(2)


  希真问:“‘人而不仁’,与‘不能以礼让为国’,皆曰‘如礼何’!意同否?”曰:“‘人而不仁’,是以仁对礼乐言。‘不以礼让’,是以礼之实对礼之文言。能以逊让为先,则人心感服,自无乖争陵犯之风。”恪
  或问:“集注云‘礼乐不为之用’,如何?”曰:“礼是恭敬底物事,尔心中自不恭敬,外面空做许多般模样;乐是和乐底物事,尔心中自不和乐,外面强做和乐,也不得。心里不恁地,外面强做,终是有差失。纵饶做得不差失,也只表里不相应,也不是礼乐。”集注。
  “集注云‘礼乐不为用’,是如何?”曰:“不仁之人,浑是一团私意,自不柰那礼乐何。礼乐须是中和温厚底人,便行得。若不仁之人,与礼乐自不相关了。譬如无状之人去读语孟六经。语孟六经自是语孟六经,与他即无干涉,又安得为之用!”时举
  或问“人而不仁”注下数语。曰:“‘其如礼乐何哉’,是柰他不下;礼乐不为之用也,是不为我使,我使他不得。虽玉帛交错,不足以为礼;虽钟鼓铿锵,不足以为乐。虽有礼而非礼,虽有乐而非乐。”因言“季氏,当初成王不赐,伯禽不受,则後人虽欲僭,亦无样子,他也做不成”。又曰:“观天子之礼於鲁宋。宋是二王後,有天子之礼。当时诸侯皆不识天子之礼,皆於鲁宋观之。”节
  “仁者,天下之正理”。只是汎说,不是以此说仁体。若曰“义者,天下之正理,也得”。义刚
  问“仁者,天下之正理”。曰:“说得自好,只是太宽。须是说仁是本心之全德,便有个天理在。若天理不在,人欲横肆,如何得序而和!”时举
  程子说“仁者,天下之正理”,固好;但少疏,不见得仁。仁者,本心之全德。人若本然天理之良心存而不失,则所作为自有序而和。若此心一放,只是人欲私心做得出来,安得有序,安得有和!铢
  问“仁者,天下之正理”。曰:“此说太宽。如义,亦可谓天下之正理;礼,亦可谓天下之正理。”又问:“仁是合知觉与理而为之与,舍知觉而为之与?”曰:“仁自是知觉。”又问:“知觉是仁中之一件否?”久之,曰:“生底是仁。”又曰:“仁义礼智是四个根子,恻隐、羞恶、恭敬、是非是根上所发底苗。”又曰:“生是元,长是亨,收敛是利,藏是贞,只是一气。理无形,故就气上看理,也是恁地。”次日,又曰:“仁是根,爱是苗。”又曰:“古人言仁,多以慈详恺悌。易则曰:‘安土敦乎仁,故能爱。’何尝以知觉为仁!”又曰:“程子曰‘仁是理’,此说太宽。如曰‘偏言则一事,专言则包四者’,此说却是紧要底。”问:“仁如何包四者?”曰:“易便说得好:‘元者,善之长。’义礼知莫非善,这个却是善之长。”又曰:“义礼知无仁,则死矣,何处更讨义礼知来?”又曰:“如一间屋分为四段,仁是中间紧要一段。孟子言‘仁人心,义人路’,後不言义者,包义在其中。如‘克己复礼为仁’,亦是恁地。”节
  问:“仁者,心之德也。不仁之人,心德既亡,方寸之中,绝无天理。平日运量酬酢,尽是非僻淫邪之气,无复本心之正。如此等人,虽周旋於玉帛交错之间,钟鼓铿锵之际,其於礼乐判为二物,如猿狙衣周公之服一般,其如礼乐何!伊川所谓‘仁者,天下之正理。失正理,则无序而不和’。所谓正理,即心之德也。若天理不亡,则见得礼乐本意,皆是天理中发出来,自然有序而和。若是胸中不有正理,虽周旋於礼乐之间,但见得私意扰扰,所谓升降揖逊,铿锵节奏,为何等物!不是礼乐无序与不和,是他自见得无序与不和,而礼乐之理自在也。”曰:“只是如此。”南升
  问:“‘人而不仁,如礼乐何’!据李氏之说,则指在外之礼乐言之,如玉帛钟鼓之类。程先生所谓‘无序而不和’,却是主在内者言之,如何?”曰:“两说只是一意。缘在我者无序而不和,故在外之礼乐亦不为我用。”又问:“仁义礼智,皆正理也,而程子独以仁为天下之正理,如何?”曰:“便是程子之说有太宽处,此只是且恁宽说。”曰:“是以其专言者言之否?”曰:“也是如此。”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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