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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中,我俩生期共日月

  从概率看,同一年出生者居多,同月同日生者较少,同年同月同日生者更少。我和学兵贤弟在较少这个概率中出现,多少有些惊叹,更让人惊叹的是我俩都是“无渣失敬”的人,而且,缘分又安排我俩遇见。

尘世中,我俩生期共日月

  其实,五十岁以后的生日,已经早被年轻背叛,这是敬候岁月腐蚀的年龄。在朋友面前,这样的生日多少有些尴尬,尤其在人多的时候。学兵贤弟比我小,就不一样,说喝就喝,说唱就唱,这是年龄优势的资本。我是很羡慕的。

  我俩都出生于自农村,不同的是他没有受到封建思想的残余影响,而接受的教育是思想自由。显然,他可以紧跟时代,思维敏锐,反应快捷,缺点是有做呆子事的机会。

  他双亲健在,而我双亲早逝。我母亲去世时我才十一岁,父亲去世时二十二岁。我经历过继母的虐待,也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一路走来,我吃了不少精神和生活的苦,而学兵贤弟非也。

  稍可慰藉的是,他有贤妻我有贤妻。不同的是他是迁就型贤妻,我却是命令型贤妻。从家庭地位而言,他仍然强我无数。

  说了这么多,其实生活就是一半烟火一半诗意。烟火是为了生存,诗意是生活之外的闲暇,两者即可对立也可并存,唯心地说,这是由命决定的。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感谢父母给予了我们生命。

  学兵贤弟的父母勤劳善良。当然,学兵贤弟的优秀与也他父母的言传身教是分不开的。

  我去过学兵贤弟老家很多次。在渝西南的农村,都有了四米宽的村村通公路,但屋前屋后却少了绿油油的庄稼,连小溪流水都很难看见。而学兵贤弟的老家周围不一样,每次去似乎都可以闻到老乡翻土后新土飘出的淡淡泥土香。勤劳在学兵贤弟老家就像家规一样,视乎不遵守就是一种耻辱。少如此,老也如此。这是我要记载他父母的主要原因。

  学兵贤弟的父母都是七十有余,而且母亲至今仍在脸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的劳动。父亲因过去太苦,已失去劳动能力。

  学兵贤弟两姊妹,都是科班出身。在当时,农村要送两个科班生出来,资金来源只有从三个方面才能足额筹齐:一是靠做一点副业;二是靠卖一些农副产品;三是借。鉴于此,可以肯定,他的父母除了勤劳还有极好的人员关系。否则,副业没地方做就会有力无处使,差钱也没地方借。毕竟,仅是卖一些农副产品是远远不够的。

  父亲润物无声的无私奉献,母亲春风化雨的贤良温柔,是学兵贤弟两姊妹的幸福源泉。

  鉴于以上,从命理讲,学兵贤弟必属上等之命。

  去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过生,这是学兵贤弟给我的惊喜。我记得写有一篇《真正的快乐是被人记住》的日记,供自己古稀之年闲暇之飨。

  深秋十月,除了桂花香,在生日这天,故乡情也会悄然在记忆中浮出。出走一晃就是几十年,多想时间停留,可惜,这只能在浅文淡墨中笑谈。

  创作者:杨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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