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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作践(2)

  〈 二)

  独自一个人,拖着满是疲惫的躯体与伤痕累累的心,行走在陌生的城市,依然喧嚣的夜晚承载着南来北往的故事。举目无亲的我出路在哪里?我该从哪里开始起步,荆棘丛生的人生之路,我将如何继续走下去?人越是在走投无路时,越要激励自己奋发!望着南国温馨的夜月,抚着背满书籍负气出走的自己,我咬了咬牙,毅然决然的向一个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走去……

  人有时为了生存就得逼迫自己。当时的海南,正值开放初始。由于缺少人手干工,工地老板收留了我,他问我有什么技术,我说一切从零开始。当然,工地最缺的永远是又苦又累的临时工。老板安排我在混泥土班组,每天上班,我都累得死去活来,上气不接下气,记得当时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手推混泥士推车,由于没日没夜的高强度劳作,我的手撑被破起了比乒乓球小不了多少的水泡,下班吃饭时,连端饭碗都痛得钻心。有时,困得连走路都想睡觉,最累的时候,稍有歇息便会随地躺倒呼呼大睡。后来,工地老板见我老实,但体力不支,便安排我学做相对轻松点的木工活。一次在工地休息时,我的特约记者证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让一位工友捡到,他看照片和名字是我的,就交还给我,他同时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我道:喂!在哪里蒙混的这个证件?我当时一听就来火了:什么?蒙混?有本事你去蒙混个让我看看!工友们也起哄道:有什么真本事证明你这个证件是真的?被工友们这么一激,我还真来精神了。我问他们,如果写一篇文章发表在海南最有影响的刊物上,算不算可以证明?工友们一致赞同。记得当时海南最有影响的刑物名曰《五指山》杂志。有几个工友便与我打赌,若我写一篇文章能发表在《五指山》杂志,他们就恭恭敬敬请我喝酒吃饭,若无发表,则由我恭请工友们喝酒吃饭。说写就写,我以《告别》为散文题目,主要浓缩了自己的亲历,描写自己因为生计所迫,不得不暂时放弃心爱的文学艺术,而告别文坛!彼散文乃一气呵成,且当时只有纸质版的投躺,手稿写完直接邮递给编辑部。剩下的便是艰苦而漫长的等待了。当时手稿的用稿生命周期应该是两个月吧。第一个月过去,很快第二月也只剩几天了。工友们在失去耐心的同时,不但怀疑我那记者证的来历,而且嚷嚷着要我请他们喝酒!更加糟糕的是我们的工地的主体结构已完工封顶,最慢过两天就得搬离此地。而我当时投稿的关联地址也只是该工地旁的一个某单位的宿舍。怀着最后的企盼,我再次忐忑不安的走向曾投递稿件的那个门房信框。这次终于拿到了久违的《五指山》杂志编辑部寄给我的稿子录用信与样刊。我赶紧撕开信件,我的散文《告别》赫然刊发在《五指山》杂志的封底版面上。

  正当工友们在为搬家之前,未能蹭到我的酒和饭而悻悻时,我又刺激式的站在了他们边收拾东西边抱怨我的面前。与我打赌的几个工友讥讽我似的道:喂!哥们儿,要不要我们借钱给你请吃一顿饭?我底气十足的向他们承诺道:放心!酒是一定要喝的,客我是请定了,但钱恐怕要几位掏腰包了。说完,我从怀里掏出《五指山》杂志,指了指署着我实名发表的散文,让工友们争相传阅。当晚,工地老板也参加了我们的聚餐,酒至正酣时,老板端起酌满的酒杯敬我道:人才啊,人才!你不应该窝在我们这样的工地浪费人生!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吃住在我们工地,但不许在这里干苦力,直到你找到好的工作为止,但我们永远欢迎你回来做客!

  没办法,为了一个赌注又一次失业了!在离开海口去三亚的那一天,我鼓起勇气走进《五指山》杂志编辑部,接待我的是陈若床主编,我本是想去他们编辑部找点事做的,但当我踏进编辑部,目睹了编辑部里面的简陋与寒酸,我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而改口询问写稿与稿费的事。陈主编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我,他面露难色的诉说着《五指山》杂志举步维艰的窘迫处境。我便知趣的告辞而去。

  (三)

  几经朋友推荐,我有幸参加了邮电学校的通信工程技术培训,并从此与通信行业结缘。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后,我一直边工作边创作,但大多只是随写随丢,而且,创作以诗歌和散文居多。原因很简单,因为诗歌与散文既能浓缩感情又节省时间。从此,无论以怎样的方式向我约稿,以及或真或假的赛事通知,我都会视而不见。在现实生活中,无论何时何地何境,我从不向任何人提及自己从事创作之事。而是把对文艺的追求与挚爱深深耕织于心,让她在日久天长的酝酿中,如浓烈的美酒,似醉非醉的日夜相伴,渐渐演绎成我的文字信仰和人生信仰!有了人生信仰的人,若心悬明镜,心灵之光时时照亮着并不光鲜的人生,让你在失意时不卑不亢无怨无悔,让你在得意时不骄不躁循序渐进!让你不会落于唯利是图的市井,让你不会流于落井下石的小人!其间,我大多数的作品仅发于QQ空间。当然,QQ空间除了与生活息息相关的QQ工作群与好友,大多是与文艺相关的文学QQ群及文学好友。有些散文和诗歌也被Q友转发或借用。记得当时借用我最多的是一位叫"醉红藕"的Q友,开始,她只借用我的一些句子或段落,后来,竟然整篇整首的抹去我的笔名直接发在她的空间,某一篇散文她还发到一个文学平台获奖了。在多次与她交涉沟通未果后,我非常生气的像泼妇骂街那样,把她臭骂了一顿,然后,写了一篇散文《文明的盗贼》发表于空间,并果断与之绝交拉。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有趣可笑,我为自己的鲁莽之举而摇头叹息!在QQ盛行的年代,我曾收到过许多编辑发来的稿约和出版集子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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