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无疆
2022-11-15 网友提供 作者:年鉴编辑部 点击:次
每到假日,我都会带着儿子去貂蝉故里、赤兔家园的老家——胭脂镇马集村,看望年近六旬的母亲,搜寻儿时的记忆和欢快,感受浓浓的母爱和亲情。 每每提及“母亲”这两个字时,我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母亲”这两个字太沉重了,她带着对儿女沉甸甸的爱,带着一生中无尽的付出。总想写篇感恩母亲的散文,但总是感言颇多、无从着手,总觉得“母亲”两个字的分量是那么的沉重。 影像中的母亲,从小失去父亲。在太爷的窑洞、亲友的怜悯和继父的虐待中,吃尽苦头、艰难成长。嫁给生活拮据的父亲后,更是在繁重的农活和忙碌的家务中,苦苦支撑、度日如年。自打有了记忆,母亲一年奔波在离家十里、与临洮接壤的山地里给庄稼除草。秋季,背着麦田步行一个小时到山下,用架子车拉回麦场,其艰辛可想而知。到如今,她依然一年365天操劳,忙个不停,为的就是不给儿女添负担、成累赘。 儿子和女儿,总是叫我提供描写母亲的作文素材,篇篇作文都是对他们母亲的祝福与感谢,也千篇一律的都是那几句话。我也时常写过祝福母的话,更写过感恩的诗。现在想来,那些文章真正有几篇发自内心、触及灵魂。那些文章祝福和感恩的话对母亲而言,她们看不见、听不见,更是不在意,因为母亲在意的只是心意。如今,而立之年的我第一觉得写篇发自内心关于母亲的散文是那么的沉重。我的母亲,是很平凡、很普通的农村穆斯林妇女,是一位“哈智”(在沙特朝过觐),她不识字,不懂普通话,她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礼拜、操劳、忙碌、唠叨。现在回想起来,儿时作文里、平常散文里的祝福与感恩,十分讽刺,母亲,她要这些,又有何用? 儿时到现在,我喜欢看书,看为人处世的小说故事,看优美的散文诗歌。每次,看到那些关于母亲、关于母爱的文章时,总会被她们感动、为她们流泪,总会与自己的母亲比较。我以前也经常会落泪,但是,真的不清楚在无数次的流泪和哭泣中,有没有一次眼泪是为母亲而流的。在家里,从小到大,看到更多的都是奶奶的忙碌和沧桑,奶奶占据了原本属于母亲在我心中的那个位置,我很清楚母亲需要的是什么,但却从来没有给过。 印象中,我帮母亲下地干过农活,仅此而已。作者入伍离开前全家合影 而母亲,每次回家的时候,总能从邻居和亲友口中听到她对我们兄妹四人的担心、惦记。从父亲的言谈中,得知她在每番礼拜中祈求真主赐予儿女吉庆安康。对于我而言,母亲不像奶奶,奶奶给了我成长必须的疼爱,给了我为人处世的资本。而母亲,给我的除了乳汁,便是那普普通通、再平常不过的饭菜。如今,自己与儿女生活在县城,妻子女儿做饭炒菜,但是,这些饭菜总少了一份记忆中应该有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会节假日坚持带着儿女,到老家从饭菜中感受母亲的味道。对于天下所有的主妇而言,为家庭、为儿女,付出的就是凝聚在一粥一饭里的悠悠寸草心。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不知道别人身上穿的衣服有没有补过,但是我穿过,小时候,穿的衣服很大一部分是打过补丁的衣服,这些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好的。小时候,奶奶曾经常让我帮忙穿针,然后看奶奶、母亲一针一线的缝补,我也是在奶奶和母亲的教导下学会缝补衣服的。特别是在部队时,由于军衣、军被缝补得好,我时常受到部队首长的夸赞。直到现在,每次回家,母亲总会让我帮忙把针线穿好,预备需要缝补衣服。现在,虽然不需要再穿打补丁的衣服,但是,我依然在床头柜藏着针线,以备缝一粒扣子,缝一个袖口,去体会穿针引线的感觉。 到部队的那几年,我们年复一年的吃大米、穿胶鞋,大米吃的我直反胃,胶鞋穿的我流脚汗。为此,母亲总是煎炸好馓子等面食,做好布鞋等,寄给我。面食和布鞋,成了战友们羡慕、我自豪的珍贵东西。刚工作的时候,住在单位,一周回家一次,每个周一的早晨,离家时,带走的总是母亲烙的油旋馍馍,还有母亲的期望与牵挂。直到现在,母亲都定期将亲手烙的馍馍,带给已为人父母的我们兄妹四人。每当村里清真寺念“圣纪”(穆斯林宗教活动)、左邻右舍念“亥清”时,她都会给我们兄妹四人领一个油香、一片牛肉,捎到县城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