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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老屋(2)

  S口右边是“C堂下”村,有一座汉代以来的宗祠,门廊巨柱上方有“柱国平陆候”刻字为证,汉代称“候”,相等于现在的省长。另一种说法为唐朝总兵张青兵败骑马而来,马进了古时“C堂下”一片“竹子林”,人乏马困,不愿前行。“竹子林”有一户姓朱的人家,生有一美丽女子,收留了张青,世代繁衍,成一方大姓。现在的C堂重修于清朝乾隆年间,宏宇雕栋,风悬气正,现在是树B村一带“Z氏”大宗祠,属于罗霄山脉,甚至更远,包括YX县“Z氏”均每年来此朝拜祖先。

  S口朝北望去,北边十分开阔。西侧有“狮子岭”,形似一巨型“卧狮”山,我母亲在我12岁那年因难产仙逝,就魂葬在狮子头上朝南,避免让我父亲每日看见,让全家老小以泪洗面。正北方向有一无名小山叫“魂山”,山包上有残存的瓦砾、砖墙、墓穴,那里现在有人种了些“水红梨”树,但那两棵巨大的穹型古障树,一直缓慢生长,数百年来历经沧桑。

  以古樟树为中心的水田,杂垄弯曲,层层叠叠,土黑流油,世代滋润。顺S口村朝北的滔滔河水而下,不远的“湾里”一带,石岗山临河,一条绝路穿梭于巨樟林下,风水有仙,至今还保留简陋的菩萨庙,香火旺盛。据老人说,当时L市有一姓龙的大户,想埋葬于此。树B的Z氏一呼百应,一夜间建起一座大庙,得名“一夜庙”,庙前石路特意开凿七个半踏步,自古形成Z姓认宗的暗号。爬过一小坡就是Z氏始祖陵墓,陡坡下就是土话叫“鲤鱼行”,意指河里的鲤鱼跳龙门,是万吉祥地。据我爷爷说,这里山间平地上曾有一座古寺大庙,名为“秃土寺“,香火旺盛,和尚几百,信众如云,后来被“北兵”烧毁。爷爷没念过书,没法交代何因烧庙。但我查证了爷爷说的“北兵”就是上世纪初军阀混战时期,来自北方吴佩孚的士兵。可见当年,我家乡也卷入了大军阀孙全芳与吴佩孚的战争,最大不幸是我家乡的古庙已荡然无存。

  通过分析,“S口”二字得名,有些可以考证,一是村落朝北有大寺庙,二是大寺庙处在村落北望口子上。“S口”是口子上有座庙,集中了朝北的好风水,古庙文化和吉祥,“S口”是面对寺庙,自古熏陶,口口相传,有“出口成章”之人,有口碑相传之事。难怪乎,S口村教师很多,文化人不少,树B村小学,村委会均设在S口。

  其三 老屋老父

  省城出发之前,接到在北京弟弟的短信:“拍几张老爸和老屋照片发给我,甚是想念”。弟弟是老父的“慢崽”,在家排行老八。1995年离开老家,来到北京ZGRM大学求学,寒窗和苦读,打拼和扎根京城,与亲人聚少离多,28年过去,叫他如何不想老爸。

  我家老屋处S口的村中位置,村子马路沿我家老屋拐弯。前后有三栋老房子,最早的老屋大约在1955年由爷爷所建,两层瓦房,三行六间。第二栋老屋正北面的二层阁楼,有木楼梯和回廊,是老父于1982年所建;第三栋是爷爷助大哥于所建,也是三行六间。

  多少次回来,我都没有留心要给老屋拍照,但这次回来心情不一样。看望老父出于做儿真情,老父近年多病,体迈不康,多看望一次,多陪他一天,心里就踏实很多很多。在老屋与老父交谈,看着他老人家收集在墙上的“满堂子孙”镜框,我内心有着深深的歉疚,养儿养女,只剩下几张发黄的照片维系感情。

  走进我儿时熟悉的厨房,拍下几张老灶台的回忆,似乎回想起年轻美丽的母亲,亲手为我们在做饭,熬着粥汤。母亲撒手人寰后,幼年的两个姐姐成了厨房的小小“厨娘”,为了改变贫困,奋斗人生,读高中时我一边灶台前“烧火”,一边在背着英语单词和回忆课堂。

  站在我和弟弟共同用过阁楼的书房,回望老屋,青砖碧瓦,方正清爽,还是当年记忆中的慈祥。老父拄杖从厅堂出来,端坐在大门边上,他在想什么?院子不再是儿孙们的乐园,现已种满黄豆、青菜、萝卜菜,青藤爬上屋角,红南瓜还吊在墙半腰上。书房墙上的一张“志当存高远”座右铭,风化虫咬,被我前年收藏在省城我现在的家。听着秋风吹过阁楼,晃动那棵在秋天还开花的梨树,那是记忆中爷爷种下大梨树的遗传。

  其四 人丁兴旺

  我家老屋在S口这个地方已存在五十八年,见证了我爷爷、我父亲、我等兄弟姐妹、我等下一代,以及再下一代人,除我过世爷爷外,现在是“金字塔”结构的四代同堂。老父是老屋“塔尖”人物,从我爷爷一根独苗,传到我父亲又是独子,我很遗憾我没有叔叔和姑姑。因为有我这一代人,父亲算立了“大功”,在毛泽东号召的“人多力量大”的年代,生养儿女八个,四男四女。繁衍到我们今天,构成上下四代的大家族,孙辈十四人,曾孙辈七人,扎根各地,分散发展,难以在这里一一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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