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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的爸爸,糊涂的妈妈

  又是疲惫的一天,和同事们聚完餐后终于享受到了躺在沙发吃西瓜的清闲,孩子爸也是一副无精打采得样子,我们的确都不喜欢这燥热的六月,也只有念念活跃的像个无休止的陀螺,正在客厅玩轨道火车。

  在沙发窝着的片刻,我竟然睡着了,做了个奇怪的梦。

  坐在教室第四排靠窗的位子上,前后左右有小学、中学面孔,也有大学面孔,还有很多模糊的人影说不清认识还是不认识,老师站在讲台上写着板书,却也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突然走进一个教导主任模样的中年职业女性开始读一串串分数,整个梦境算是平和的,唯有那一刻神经是紧绷的,成绩的确是我学生时代的硬伤,属于偶尔考好一次都欣喜若狂走路带风瑟到不行的样子。

  “最后一排,全体起立!”不知是谁吼了一声,班里最后一排同学刷一下弹了起来,摇头晃脑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好老师没有过多追究,梦境直接跳到了操场。

  和几个玩的很好的同学骑着自行车在校园嬉闹着,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年轻就是好,只要心情舒畅骑个破自行车都觉得特别拉风。大汗淋漓得我们把自行车放倒在草坪上,一个个排坐在篮球场旁的台阶上,像是在演一出狗血的青春毕业戏。

  迷迷糊糊醒来时,念念已经不在客厅了,寻声找去发现他正在“改装”洒水车,把水枪上的水管插在了洒水车的排气筒上,好吧,你开心就好,这样想着便走回了客厅没再去打扰他。次卧的灯已经暗了,往里瞄了一眼,他爸已经睡着了。我打了个哈欠重又窝在沙发里,打算好好回顾一下刚才的梦。

  每到毕业季,总会用各种奇怪的方式怀念过去,比如梦里,或脑海残缺的记忆。我常想,记忆本身就是一种选择性储存,再过一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现在脑海清晰的画面那时可能早已寻不见了,这样想着突然有些难过,像是手心握着个宝贝,却告诉自己过几天它会消失一样。

  起身到阳台使劲晃了晃脑袋,想着让这种情绪赶快消失。

  突然燃爆的烟花给了黑夜一个惊喜,念念欢快的抱着小水枪跑到阳台,伸着胳膊让我抱抱。小小的孩子已经知道站的高望的远,也只有在他们面前我们的视线有了宽阔的意义,平日里的自己忽视了太多。

  洗澡时,看着念念在浴室里兴奋得拍打着水花,突然觉得做孩子真好。最起码,对什么都满怀乐趣,而自诩是大人的我却常常忽略了生活中的小确幸。对吃饭、睡觉、洗澡的日常生活,早已开始了机械式循环模式,有时吃了饭都记不起吃了什么,甚至会在看到身上的睡衣时才想起,哦,原来洗过澡了。

  常常听到小猪佩奇里说,糊涂的爸爸,糊涂的妈妈。我想我们就是,在生活中我和他爸都属于糊里糊涂型,典型那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长大的,完全对孩子的成长无计可施。很多时候,都是孩子在告诉我们他的需要和感受,比如,“妈妈我现在需要抱抱”,“妈妈我觉得葡萄比桃子好吃”,“妈妈我觉得今天的衣服很漂亮”,“爸爸我们今天画挖机吧,不,还是画火车吧”,“爸爸我们捉迷藏吧,妈妈去藏……”。我们的生活节拍似乎完全被小屁孩掌控着,有时看着别人家的父母给孩子布置任务,一天的行程一二三四的,有条不紊,多少有些羡慕,毕竟,每天醒来的我们真不知道眼前的小屁孩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上周朋友想约见,问我周六有什么安排,我握着手机屁颠儿的跑到念念身旁,“念宝,今天我们要做什么呢?”,朋友在手机那头把我喷个半死,我却还屈着身子等着孩子“安排”,这大人当的,唉!

  糊涂就糊涂吧,一天两天的也改善不了,还请念念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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