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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一个母亲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因为我的母亲正向我诠释着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题记

  她用那颗坚强的心撑起整个家,她用她的青春,甚至她的一生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

  我的母亲已年过半百,中等身材,全身朴素无华,从她那已尽黑色的白发上可以看出她一生的操劳,那双粗糙灵巧的双手布满了城市女人少有的茧子,那炯炯有神的双眼早已被日月光阴吞噬的暗淡无光。就是这个平凡的农村母亲,她教给了我一生都学不完的知识,她就像那永恒的北极星,在我迷失方向时,抬头便可望见的指明灯。

  我的母亲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来到我们家的,生下我之后,母亲已经拥有了3个孩子,当时国家正在实施人口与计划生育,因此我被列入超生“黑名单”,晴天霹雳,写满我名字的罚单像一道“通缉令”一样下达到我家,虽然幼小的我只能在襁褓中哭泣和酣睡,但我知道那些钱一定愁怀了我的父母,幸运的是,母亲在规定的时间内凑够了这笔钱,以至于后来父亲“规定”我是花钱“买来”的谁也不能打的隐形规定。

  后来我问母亲,当时这么苦,为什么不把我送人,那时村子里经常有养不起就被迫送给别人的事情发生,母亲微微笑道,虽然家里穷,可她从没有动过这个念头,我也是她身上的一块肉,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她无法忍受骨肉相离、哪怕她这辈子苦点累点也要把我们都拉扯长大。虽然幼时的我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话,但分明有一股热流涌出我的眼眶,也就是那时我在母亲身上学会了第一个做人的道理,“无论生活多么困难,都不要舍弃身边的人,做人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迫于生活的压力,也为了让我们有个较好的生活环境,母亲去了村子上的一家饭店,蒸馒头、拧麻花、烙烧饼、母亲是样样精通,二十几岁的她,每天起早贪黑,下班后还要去离家很远的山上放羊,母亲常常瞌睡在地头边上,猛一下醒来,她揉揉双眼,又去给羊拔下备用的草,天黑之前我们赶着羊群回家,一路上她边走边和我讲她工作中的趣事,逗我开心,回到家中洗衣服,做饭,每天都是她疲惫不堪的身影,黑夜里常常伴着她的鼾声入睡,那并不刺耳,那是一种有她在就感觉踏实的声音。为了这个家,可她从没叫过一声苦,没有喊过一声累,更没有怨恨过谁,她用汗水浸满了无悔的青春。

  大约在我一岁的时候,灾难又降临在母亲的身上,我作为受害者,它的承受者却是母亲,灾难发生在寒风飘零的冬天,母亲做好疙玉米糊便匆匆赶去上班,年迈多病的奶奶手拄拐棍去了厕所,若大的土房子里只有幼小的我,那时刚刚学会走路的我对世界充满了新奇。

  看到碗里冒气的汤,伸手便去抓,不料却抓倒了碗,滚热无情的汤流进我的棉袄里,伴随着一声声凄惨的哭喊声,正赶往上班路上的母亲拔腿便往家里跑,见此情景,她急的忘掉了所有的常识,迅速脱掉了我身上的棉袄,儿时的皮肤是柔嫩的,我嫩小的胳膊上也被脱掉了一层皮,母亲在村子的医院里给我开了一些药,原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可苦难怎能轻易躲开母亲。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的小臂与上臂连在了一块,连头发都够不到,荒忙的母亲把我送进了医院,无巧不成书,小臂与上臂连着筋脉,需要割开重新植皮,为预防万一,大夫要母亲签下保证书,那时,父亲在外上班,通讯设备尚未普及,无法取得联系,一个女人怎能有这样的胆量,不签,大夫是不会做手术的、签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她怎能原谅自己,可是,作为一个母亲,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支持着她,她抱着那一丝仅有的希望签下了我的“生死保证书”。

  幸运的是,手术很成功,母亲却哭了,我知道那是母亲喜悦的泪水,我感谢母亲那份胆量,若不是那份胆量,也许我一生将在自卑中度过。从此胳膊上便有了一个大大的疤痕、它随着我不断长大,有时候我对着胳膊发呆、傻傻的数着上面被缝过的痕迹。

  阴天下雨时它总是被我挠的片片通红,母亲会把我拉到身边为我揉搓,这时她会沉默良久然后问我还疼吗,我总是调皮的不做声,我知道为这事她很自责,也因为这件事和父亲吵过嘴,她觉得很对不起我,虽然这个疤痕有点隐蔽在胳膊的内侧、有时候同学不经意看到都会捂着嘴吓一跳,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也许我早就习惯了它。我想,“有些事情你必须拿出胆量去迎接,去挑战,不要让胆怯错过你应有的完美”。现在看到这块大大的疤痕,我没有感觉到难看,而是平添了一份母亲当时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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