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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病讯

  再一次提起笔写这个话题,明显感觉到双手激烈的颤抖以及无力。心跳动加速,血液是否还是热的?

  我不知道,很久没有激动,情感未曾波动,也许是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过的太久,让我麻木甚至无情。

  但我有不得不动笔的理由,因为我的心在颤抖、在流泪。不,应该说是在流血,一阵阵揪心的疼痛,让我彻底明白,原来我还活着,我还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会痛,更会无声的哭泣,只是眼睛涩涩无泪。

  母亲,这个话题我写的很少,只有两三篇文章,文字更是少的可怜。为什么,因为我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写出母亲的百分之一。文笔有限,情感无限,所以迟迟不肯动笔,而每次动笔去这这个话题总是情到深处,良心不安,已经到了不得不写的地步。

  记得上次写这个话题还是一五年正月,那一次与相隔数载未见的母亲见面而写,这一次又是同样的原因。

  我知道关于母亲的文章太多,千古佳作太多。零零碎碎的散文诗词更多,我无法可比,我并非是文采斐然之人。而今我只是表达一种情感,说是忏悔也罢,发泄也可,作为一个人,我必须写点东西,以纪念我最伟大、最挚爱、最尊敬的母亲。

  上一次与母亲相见是一六年的七月,那是在青岛。

  青岛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干净的大海、柔软的沙滩和大片大片的樱花成为青岛最诱人的风景。

  那时母亲刚大病,我甚是怀念,便邀母亲来青岛游玩。无论怎样这段时间能够见到日夜思念的母亲,能够和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我就知足了。

  那是一个夜晚,母亲走下飞机,匆匆忙忙走出了出站口。我和女友洁霞很早就在机场等候,怀着忐忑的心怕出什么意外。

  当航班降落,乘客大批的走出站口,我紧紧的盯着,深怕错过母亲,还好,母亲出现了,她背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双肩背包,包里鼓鼓的,步伐急促的走了出来。

  一米六五的身高,留着齐耳短发,头发是黑色的。当然这不可能,我知道母亲的头发是花白的,她一定是为了和我们相见才刻意打扮的年轻体面一点。她破天荒的染了头发,将她的一头快全白的头发染的乌黑。这一点后来在我大哥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消瘦的脸庞皱纹显得更加的深刻,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症状。她穿着棕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身体消瘦了不少。

  我急忙走过去拦住了母亲:“阿娘!”顺手接过母亲背上的包。

  母亲猛然停下脚步,看着我,看清了眼前之人是她的小儿子,牵肠挂肚的人才露出笑容:“有武儿……”

  洁霞这时也走了过来:“阿姨好!”

  我拉着母亲母亲的手道:“阿娘,这是我女朋友洁霞。”

  母亲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激动的喊着:“好,好,好……”

  我知道,母亲的牙很早就脱落了,这是一口假牙,方便吃饭用的。

  我们三个人在青岛度过了一个多月时间,我们带着母亲一起看中山公园的樱花,一起看蓬莱仙境、一起沙滩踏浪……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们两因为要上班工作并没有太多事时间陪她,而后母亲因为家中有事便匆匆回去了。

  这时的母亲虽然有些年老沧桑,但身体硬朗,吃饭正常,健步如飞,对于她的身体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两年,就短短的两年未见,一切彻底变了,母亲判若两人,我几乎认不出来,做梦也不敢相信。

  今年六月份,家里打电话说母亲的腰间盘突出,疼得厉害,便由大哥和二姐带着母亲去西安的一家医院做了检查治疗,听说西安的这家医院对于腰间盘突出看的很好。

  我身在广东,心里却是很担心,在网上看了关于这个病的一些情况,给母亲买了一个腰间盘按摩器,这个病主要是理疗慢慢治疗。

  心中还是担心,果然不久家中来电又说母亲舌头出了问题,如今吃不下饭,让我速速回家。

  接完电话我心急如焚,整个世界仿佛塌陷了,连夜坐车赶往家中。我是在十月十六号早晨到家的。事先问清了母亲住院的房间我直接去了病房。

  早晨六点,天还未亮,我到了病房,房间里三张床,母亲躺在中间一张床上,她睁着眼并未入睡,而父亲趴在床头睡着了。

  因为床头的灯亮着,我清清楚楚看清了母亲白色的头发,瘦骨嶙峋的身体和消瘦的脸颊。最重要是母亲的下嘴翘着,有些虚肿,嘴唇破了一道口子,结了一个黑色的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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