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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盏心灯,长明

  如果母爱是一篇文,那它就是最优美的篇章,如果母爱是一首曲,那它就是最华美的乐韵。

  ——题记

那一盏心灯,长明

  有一种爱一一母爱,人世间最伟大的爱,如雄伟的高山,象浩瀚的大海。有一种爱一一母爱,人世间最无私的爱,是儿女面前的一座丰碑,是儿女心中的一盏长明的心灯。

  漂泊在外十一年,无论受到什么委曲,无论遇到什么打击,无论多么彷徨,无论多么惆怅,是那份浓浓的母爱将我包裹,把我那颗受伤的心抹平,是那份深沉的母爱,幻化成绵绵的力量将我支撑。母爱是我心中长明的心灯,照亮着我,温暖着我。

  母爱是我漂泊天涯的缕缕的思念,是我魂牵梦系的挂牵。每逢佳节那份思念就会更浓,那份牵挂就会更深。我遥望东方,遥望太平洋的彼岸,想着年迈的妈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恍然间那缕缕的思念和挂牵变成一双飞翼,带我飞越万重水千重山,回到妈妈身旁,和她共享天伦。

  母愛是对儿女无怨无悔的付出,无穷无尽的奉献。忘不了,那舔犊之情,一幅幅心里驻;忘不了,那爱的画面,一幕幕眼前浮。

  每次还没回去妈妈就已为我准备返程的物品。我的嗓子容易上火,每次喝萝卜干水就好,知道我要回去妈妈又开始准备萝卜干,当时我想应该很容易买到,也没往心里去。有一天跟朋友聊天得知妈妈竟然买了一百斤的萝卜亲手为我晒萝卜干,累得手都举不起。一百斤的萝卜,丈量的不是重量,是母亲对我的那颗沉甸甸的心;一百斤的萝卜,丈量的不是金钱,是母亲对我的那份满盈盈的情。我的心一阵抽搐,眼泪夺眶而出。

  妈妈的手有痛风症,时不时会发麻和疼,无法想象她如何把那一百斤的萝卜擦成丝,还要揉晒干;无法想象一个七十有余的老人要辛劳多少天才能把那一堆象小山的萝卜擦完;无法想象在完成了这一重任后那钻心的疼如何把她的手缠;无法想象把萝卜晒成干,妈妈要多长时间把镇痛膏来粘。模糊的泪眼仿佛看见妈妈弯着佝偻的背,擦一会萝卜就锤锤酸疼的腰,擦一会萝卜就揉揉疼痛的肩,擦一会萝卜就捏捏发麻的指。妈妈,那一条条的萝卜丝倾注了你多少的心血,凝聚了你多少的情,承载着你多少的爱。

  女儿何以还?何以报?你给予我的爱太多太多。无论何时何地,你为女儿做的每一件事都把爱彰显。还记得去年回国第一天,我说明天想吃肠粉,你冲口而出是不是虾肠?不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你依然记得我爱吃什么,你的记性不太好,但女儿的事你却记在心间。我想了想叫你买鸡蛋肠。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摆了各种各样的肠粉,鸡蛋肠,斋肠,牛肉肠,虾肠,猪肉肠。

  我有点不解:“妈,你干吗买那么多种?”妈妈有点自责地说:“第一次去买虾肠回来,到家才想起你改了口味吃鸡蛋肠,后来又去买了鸡蛋肠。回来想了想又有点不确定,怕记错了,第三次干脆把各种肠粉都买一份回来”。看到你乐此不疲的样子,我无语了,南国的夏天是多么的热,为了女儿的一份早歺,你来回折腾热得满头大汗,为了女儿能吃到心爱的早歺,你不怕麻烦走了一趟又一趟。你总是把我当作你手心里的宝,为女儿无论多苦多累都心甘。

  母爱是对儿女的千般叮咛,万般的嘱咐,每每返程将近,你总是叮嘱一遍又一遍。每每分别的那一刻,离愁充满心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早已硬咽的你叮嘱的话依旧反反复复挂嘴边。被离愁炙烤的我那时那刻觉得你平时有点烦的唠叨竟是那么的动听,我强装欢颜应诺你的叮咛,应诺你那颗深爱我的心。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虽然每次回去将近两个月,但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每次的相聚总觉得那么短暂。无论多么的不舍,最终还是要依依作别,无论多么的眷恋,最终还是要挥手再见。无论我走得多远,飞得多高,母愛,那一盏心灯,在我的心中长明。

  文/映日荷花

  201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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