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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识蝉,是源自于骆宾王的诗《在狱咏蝉》。因为喜欢“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这句,于是对它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感。

     蝉,在自己的红尘里跋涉。

     记忆的门,早已荒芜不堪。繁花似锦,对于它来说,只不过是流浪的原野。因为那些美好,早已在捕捉的血腥里成了一座破败的石头城。

     它喜欢今朝,它热爱今朝。

     不信,你听!它把喷薄的希望呐喊,它把青葱唱成金黄,它把苦难写成艳阳。

     绿叶方寸,它在这里烹茶、煮书、弹琴、歌唱、耕种,自在潇洒着。

     它常年居于地下,一年、两三年,最长也不过十七年。但是,就是这个夏秋时节,却让它凤凰涅槃。薄薄的双翼,如同两片温柔的唇,一片轻吻金风的娉婷,一片轻吻如雪的初心。

     再识蝉,是虞世南的一首诗《蝉》。也许“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便是看破了让人迷蒙的春花秋月,于是多了一份坚持,多了一份守候。

     秋蝉是壮烈的,在一个季节便结束了短暂的生命。它把青春种在岁月的梗上,沉重的躯壳开成了夏花,让生命美到极致。

     “本以高难饱,徒劳费恨声。”这是一种绝唱,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对命运的挣扎,抗争,包括感情。

     有些情,在秋风起,秋雨寒里承载着。有些事,在秋叶落,梧桐雨里厚重着。简单,始终如一。当平仄的诗句成为柴火,当听雨的枯荷成为依偎,这执着的鸣叫便是笙箫起舞的温暖。

     听着蝉鸣,我懂得了真实。忽忆起白落梅的《那一场宋朝的梨花雨》,文字固然写得很好,但透露出作者的几分矫情和做作。她眼里所谓的重门,长满了文字的虚无。还是欧阳修说得好,“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斑驳的阳光,在枝干间旖旎。秋蝉,就这样从容的前行。

     它留下的不只是生命,更是执着。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你还会在原地,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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