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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闲情

  退休了,闲人了,自然追求闲情逸致。其一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到徽匠学校去上点课;其二是写点小文章,精神上有所享受与追求,心灵上得到放飞和慰藉。
 
  写点小文章,能让别人了解自己,分享自己的情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人总希望被别人了解,心里有话总想说出来;一旦形诸文字,就有了一种释放的快感和欣慰。
 
  一般情况下,几乎所有空闲时间,脑子里都极容易被“文章”占据着:又发一篇了,下一篇写什么?还有哪些话题?曾有好友表示,“程老师的每一篇大作拜读后,心里就期待着下一篇了。”这给了我极大的鼓舞与动力,我“想文章”也就更起劲了。一旦想到了什么,便第一时间存到手机备忘录里。手头不方便,就先使劲儿记在脑子里,事后赶忙记到手机中——生怕过后忘记了,再冥思苦想也没用,悔之莫及。毕竟老了!手机备忘录的确好,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往往是所思所想积存到一定量,一篇文章的雏形也就差不多出来了。
 
  写文章,总是离不开与之有着40多年缘分的海阳中学。因此虽说已经退休离去,但一时还离不得太远。
 
  校园网上,《校园动态》里还有那么多我的文章存着;《校友之窗》里还有那么多我的文章挂着。校园网每日必览,不免抚今追昔,回味在职岁月。
 
  供职于校办,学校层面不少材料都由我执笔。事情都是亲历,领导的思想观点第一时间就捕捉得到,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头脑电脑里;动笔之前稍加考虑便文思泉涌,信手拈来则水到渠成。别人的文稿,也都会经过我的增删润饰才上网;有动笔之困的同事,要写点什么也常会找我帮忙。如此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某种“惯性”,以至于我退休一年多了,还不时有“帮忙”相求找上门来,不免使我生出几许“人走了,影子还在”的自得美味。
 
  退休后经历了两个元旦,校长的元旦贺词都还是找我“帮忙”的,我心头着实掠过一丝“不可替代”的窃喜自矜。不过我也感觉到了:去年写这个还好写,2020年大半年我还在职,开个夜车则一挥而就。今年就不一样了,我已经退休一年多了,没了感受体验;好在有个校园网去搜刮拼凑,忙了两三天,颇费了一番心思。几挥而就上网一展,微信朋友圈一转,点赞一大片,浏览量几天来持续上升。然而心里有数:毕竟是老裁缝做的新衣裳——旧剪刀裁不出新式样;不过是新歌词按着老曲谱在唱。
 
  令我欣慰的是,没有了我的“增删润饰”,《校园动态》焕然一新:一改过去“重头”文章千篇一律、如出一辙的旧景观;好文章有如雨后春笋一般,语言新鲜风格各异,生动活泼日益可观。因而我总是禁不住一篇又一篇地转发朋友圈,点赞、评论、鼓励。旧人难以打破旧架构绘出新面貌,新人方能吹送新气息展示新气象——这正是我的心愿与期待。
 
  动笔之乐,乐其乐矣。然而伴之者,却还有一个不小的麻烦——颈椎病。
 
  经不起天气骤冷,穿少了、吃冷了,在电脑跟前时间长了,睡眠不足……都会引发天旋地转、恶心呕吐。退休前,上班最后一年里,我爬楼还能一步两个台阶地跨。每当别人夸我劲头足时,我总说我人瘦小没分量,爬楼当然快嘛。现在就不行了,爬楼只得老老实实一步一步慢慢上——只怕上快了累到颈椎,带来不舒服,甚至引发眩晕。有了这么个“伙伴”,写点小文章便不能那么自在了;不能不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很难一气呵成了。
 
  近一个多月来,一直在进行中医调理——求医幸遇良医。名中医潘宏图医师,诊室里“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之类获赠锦旗挂满墙壁。不少病人跟我一样,一坐到他跟前,他那和蔼微笑的问诊就能让你的忧惧与不适消减了一大半。他侧耳听取病家陈述,敲着键盘开出药方;回答咨询字斟句酌,神情始终轻松平静;医嘱言语不失诙谐,减轻病家心理负担。我看第一个疗程时,他给我开罢药方,抬起头来朝我夫人来了一句医嘱:“买只老母鸡炖个汤——不要太大,不能太油”。他就是这样,让病家在谈笑风生中向他道谢,跟他“再见”。几个疗程下来,轻松多了,舒适多了。
 
  事物总是辩证的。有了问题和困难,对付解决的办法也就会相伴而生。年老短不了疾病相伴,而小文章总是要写的:写一会儿歇一会儿;两手敲键盘时,臂弯靠在桌上撑着脖颈,便会舒服一些;勤喝水,勤做颈椎操;不开夜车写文章……倍加小心时刻警惕,少去招惹颈椎,则并不影响小文章一篇一篇地敲出来,寻常时日仍可熙熙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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