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江与梁平的不解之缘(2)

 

　　来朝义还遗金的美德轰动当时，县人纷纷议论，祖父焚据免贷，儿子赈饥济贫，家道拮据的孙儿仍能义还遗金，真是仁义贤慧人家啊！美名流传，到数十年后明万历21年（1593年），粱山知县赵世显报请朝廷，敕封来朝为义士，在沙河铺驿道侧去釜山的大路对面，竖立“仁贤乡”碑，沙河铺更名为“仁贤乡”，至今400多年未变。（此则故事摘自《梁平网》）

 

　　梁平和开江不仅仅是出才子佳人，还有两样物种在全国驰名，可堪媲美。一个是梁平柚子，果实硕大，芳香浓郁，清脆爽口，汁多味甜，营养丰富，被称为“天然水果罐头”，与广西沙田柚、福建文旦柚并称为中国三大名柚。而开江的白鹅，经千百年风土驯化，全身雪白，无一杂毛，温柔敦厚，个体较大，产蛋率高，肉质细腻，为全国著名优良地方水禽品种。2013年8月，开江白鹅获得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认定。一个是植物，一个为动物，相映成趣。当是独特的地理环境，美丽富饶的风土造就的吧。

 

　　梁平有明月湖，开江也有明月湖，皆为人造。现在都是旅游胜地，共同特点都是山青水秀，清静幽雅，风景优美。梁平的明月湖中有岛屿，开江的明月湖中也有岛屿。这些难道不是老天安排的吗？

 

　　巧合的是，梁平与开江立县于同年，是老庚。都是在西魏废帝元钦二年（553年）建县。笔者揣测，这两个县不仅是同年生，还是同月同日生，是皇上和大臣们在一个会议上同时研究决定的。读者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档案，我想绝不会错，因为梁平和开江是连体婴吧。

 

　　朱元璋当皇帝后，大脑一时发热，于洪武4年（1371）将新宁并入梁山县，短短10年后分离出来复设；康熙7年（1668），由于农民起义和满人入关推翻明朝带来的长期战乱，死亡极其严重，全川人口锐减，十室九空，百里荒凉，于是新宁县再次并入梁山县，雍正7年（1729）复设，并入时间长达61年。在这段历史时期里，就不是“连体婴”了，而是全身心一个人了。

 

　　由于开江撤去了县治，没有官办县学，教育荒废，“自康熙七年归倂梁山，县学基俱废。”“新宁归附梁山六十余年于兹矣，学宫鞠为茂草，士鲜儒行，民多乔野，君子伤之。夫圣人之道大矣，圣人之教远矣！惟是县废则学废；学废则教无所施，而道因以不明。此风俗人心之隐忧也。”（见乾隆二年版《新宁县志》）

 

　　清朝教育主管部门在考试名额分配上闹出笑话，新宁县已经从梁山县分离出来了，可是“岁贡”的名额（仅1名）还划在一起，但被梁山县独自享用了100多年，也就是说，新宁县在100多年时间没有一个“岁贡”。道光十五年版《新宁县志》这样记载道：

 

　　“县治虽复，学额虽设，而岁贡仍与梁山三年轮贡一名，拔贡亦与梁山共拟一名。当年定案，实未深思，梁山考试归忠州棚，新宁考试归绥定棚，棚既不同，何由共拟。况梁考在先，但遇选拔之年，未便置应拔者于不选；新考在后，即有可拔之才，岂能再取？故自复县后，百余年来，拔萃科无闻焉者。”

 

　　后经新宁县多次上奏，才解决了这一问题。

 

　　在清代长达近300年历史中，开江县竟然无一人考上进士，而明代却有4人考上进士。学而优则仕，开江在清代几乎无一人成为省级以上官员或文化名人。

 

　　两次都是新宁合并到梁山，而不是梁山合并到新宁，历史上新宁的老夫子们心存不平，说“是新宁之于梁山，与古附庸等矣。”意思是新宁归附于梁山了。

 

　　又说：“然窃就旧志考之，宦绩自叶令而下，如田、萧之仁恕，王、胡之才能，其循良干济，不亚梁山之杜时诸君也。人物自熊尚友而下，如两雷之忠贞，熊、周之蝉联甲乙，其勋名阀阅，不亚梁之高、古诸家也。又如赵用之以弹参罢隐，吟咏见志，其清风高洁，不亚梁之瞿塘著作也。且孝义节烈，炳炳烺烺。山川风景，葱葱郁郁。新之于梁，何多让焉？顾以其地残民少，置轶事于不足道过矣。”（见乾隆二年版《新宁县志》）

 

　　这段话是把新宁和梁山两个县出的人才作比较，结论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今天看来，夫子们的确有些迂腐。论块头，梁山比新宁大得多，幅员面积近2000平方公里，开江刚好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论方位，梁平比开江重要得多，到万县、重庆、大竹（万县、梁平过去从陆路到成都的必经之路）比开江到这些地方近得多。是“小”从“大”还是“大”附“小”呢？是“僻境”归“要塞”还是“要塞”属“僻境”呢？其理甚明，绝对不会撤去梁平，保留新宁，而是撤去新宁并到梁平。任何执政者都会这样考虑的。

 

　　开江与梁平，还有第三次合并的可能吗？即使是两个县合并在一起也没有开县大，人口只有150余万，幅员面积约3000平方公里。开县幅员面积3959平方公里，户籍人口166.7万。

 

　　开江民间有一种希望，靠近长江，划归重庆，更有利于文化、经济融合。将来能否实现这个理想，谁能肯定或否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