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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性的互不信任(2)



  无量小路摇了摇头,他总觉得有些蹊跷。在“猫的休息”的背后像是隐藏着什么东西。无量小路将这一情况告诉了牛肠刑警,牛肠的反应使无量小路感到吃惊,他说:

  “你说什么!那个人名确实叫波米雅罗夫斯基吗?”

  “是的。波米雅罗夫斯基有问题吗?”

  “现在没时间对你说明。那只猫还在吗?”

  “还在。”

  牛肠叫旅馆的工作人员接电话,他要求对方,波米雅罗夫斯基来取猫的时候,在警察赶来之前,找个借口先别把猫交给他。

  弄不好的话,会使波米雅罗夫斯基跑掉,这一幕戏是不容易演的。幸而在牛肠等人赶到之前,波米雅罗夫斯基没有出现。

  “他还没来吗?”

  牛肠来到之后的第一句话这样问道。

  “还没有来。”

  “这就好啦!”

  稍事喘息之后,立即布置了监视措施。他们知道波米雅罗夫斯基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监视网刚布置完毕,牛肠对无量小路说道:

  “鹤间是苏联间谍的爪牙!”

  无量小路为之一惊。

  “不会错的。诸桥掌握了鹤间的秘密而被杀害了。最初可能是一般的交往,后来陷深了。诸桥想检举鹤间的间谍证据,就是鹤间杀害诸桥的动机。”

  “米琪儿身上隐藏着间谍证据吗?”

  “现在正想搞清这一点,也许马上就要暴露。两个小时之前,鹤间和波米雅罗夫斯基在全日空饭店接过头,但没有作任何交易。我想他们不会察觉有人跟踪,可能是感到了危险的苗头。”

  “鹤间会是苏联的间谍吗?”

  “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主管办公用电脑部门的工作,是最尖端技术。他被拉拢当了苏联的谍报员。”

  过了二十分钟以后,秃顶的外国人露面了。他来到总台用流利的日语说:

  “我叫波米雅罗夫斯基,我妻子将猫存放在这里了,我想取走。”

  总台人员依照警察的事先授意装做无意的样子问道:

  “宠物叫什么名字?”

  “叫米琪儿。”

  “多谢多谢。”

  总台人员从“客室”取出米琪儿交给波米雅罗夫斯基。波米雅罗夫斯基看好了猫戴着脖圈,付了规定的费用,将猫放进准备好的笼子里。

  在他正要走出旅馆的时候,牛肠和草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当中,前方站着下田。他大吃一惊一回头,河西挡住了他的退路。他被公安刑警包围了。

  “你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吧,请跟我们到警察署走一趟吧!”

  波米雅罗夫斯基装做没听懂牛肠的话的样子。闪光灯一亮,将他手提装着猫的笼子的形象拍照了下来。

  “这个笼子我们先替你保存着。”

  草场说着将笼子接了过去。波米雅罗夫斯基的脸上显露出绝望的神色。

  3

  对自愿前来的波米雅罗夫斯基进行询问时,他一概佯作不知。从米琪儿的脖圈上拴的铃铛里边检查出了微型胶卷,上边拍照的是电脑方面的最尖端技术情报。

  可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坚持说:

  “猫的铃铛里有那种东西,我完全不知道。我只是因为喜欢猫才要的。”

  “那么,是谁在铃铛里边放的胶卷呢?”

  “那我不知道。”

  “你佯装不知也没用。我们知道你是GRU(苏联参谋总部情报部)的成员。你利用青山塔楼的留言牌和你的合作者日本人鹤间明人进行联系。你们约定红色猫形纸条在新大谷饭店接头,绿色猫形纸条在全日空饭店接头。”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这样你还说不知道吗?”

  询问他的官员拿出在这两个地方他和鹤间接头的照片摆在他的眼前,他仍然顽固抵赖说:

  “那是偶然坐在一起了,我不认识他是谁。”

  “太可笑了。在广阔的东京市,在短短的期间内,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两次坐在一起,有这种偶然的事情吗?”

  “发生这种偶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可以说,事实之奇胜似小说。”

  “就算是事实之奇胜似小说,你们两次坐在一起都是偶然。可是,我再问你,你是向偶然坐一起的不认识的人的妻子那里要了一只猫吗?”

  这样一问,使得波米雅罗夫斯基哑口无音。

  4

  在同一时刻,鹤间夫妇也被叫到了搜查指挥部。他们两人在不同房间分别受到询问。

  领到搜查证后,检查了鹤间的自用轿车。

  鹤间光子交待了根据丈夫的指示将猫送到宠物旅馆的事实。

  “你丈夫为什么叫你将猫存放在那里?”

  “他说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想借用几天那只猫。”

  “你认识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吗?”

  “我丈夫邀请他到家里来过几次。”

  “他借猫干什么?”

  “说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饲养的猫死了,他感到非常寂寞,想借用几天。”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呢?”

  “说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希望这样做。”

  “猫的铃铛里边有什么东西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

  “那铃铛不响,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那铃铛确实不响。那铃铛和脖圈,是因为借给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我丈夫特意给猫戴上的。”

  “那么说来,过去一直没戴过脖圈和铃铛吗?”

  “没戴过。”

  看来,鹤间光子像是不知道内情,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与此同时,在另一房间里对鹤间明人进行询问,询问人是那须警部。

  “你和波米雅罗夫斯基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

  他没有否认有关系。他大概也知道,说不认识是不行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是什么集会上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

  “你和波米雅罗夫斯基经常见面吗?”

  “不经常见面。”

  “你们见面的方式很奇特,首先在青山的塔楼的留言牌上贴出猫形纸条通知见面的场所,见面的时候却装做生人,彼此也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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