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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通载(卷第七)(5)

  问。历观前史。上皇已来。在位居宗者未始异其原本。本不可二。是故百代同典咸一其统。所谓唯天为大。惟尧则之。始此则非智有所不照。自无外可照。

  非照有所不尽。自无理可尽。以此推视听之外廓无所寄。理无所寄则宗极可明。

  今诸沙门不悟文表之意。而惑教表之文。其为谬也。固已全矣。若复显然验。此乃希世之闻。

  答曰。夫幽宗旷邈神道精微。可以理寻难以事诘。既涉乎教则以因时为检。

  虽应世之具优劣万差至于典成在用。咸即民心而通其分。分至则心。其智之所不知。而不关其外者也。若然则非体极者之所不兼。兼之者不可并御耳。是以古之语大道者。五变而形名可举。九变而赏罚可言。此但方内之阶差。而犹不可顿说。况其外者乎。请复推而广之以远其类。六合之外存而不论者。非不可论。论之或乖。六合之内论而不辨者。非不可辨。辨之或疑。春秋经世先王之志辩而不议者。非不可议。议之或乱。此三者皆其身耳目之所不至以为关键。而不关视听之外者也。因此而求圣人之意。则内外之道可合而明矣。常以为道法之与名教。

  如来之与尧孔。发致虽殊潜相影响。出处诚异终期则同。详而辨之指归可见。理或有先合而后乖。有先乖而后合。先合而后乖者。诸佛如来则其人也。先乖而后合者。历代君王体极之至。斯其流也。何以明之。经云。佛有自然神妙之法。化物以权广随所入。或为灵仙转轮圣帝。或为卿相国师道士。若此之伦在所变现。

  诸王君子莫知为谁。此所谓先合而后乖者也。或有始创大业。而功化未就迹有参差。故所受不同。或期功于身后。或显应于当年。圣王即之而成教者。亦不可称算。虽抑引无方。必归涂有会。此谓先乖而后合者也。若命乖而后合。则拟步通涂者必不自涯于一检。若令合而后乖。则释迦之与尧孔归致不殊断可知矣。是故自乖而求合。则知理会之必同。自合而求乖。则悟体极之多方。但见形者之所不兼。故或众涂而骇之而异耳。因兹而观。天地之道功尽于运化。帝王之德理极于顺通。若以对夫独绝之教不变之宗固不得同年而语其优劣。亦以明矣。

  沙门不敬王者论形尽神不灭第五。

  问曰。论旨以化尽为至极。故造极者必违化而求宗。求宗不由于顺化。是以引历代君王。使同之佛教。令体极之至以权君统。此雅论之所托。自必于大通者也。求之实当。理则不然。何者夫禀气极于一生。生尽则消液而同无。神虽妙物。固是阴阳之化耳。既化而为生又化而为死。既聚而为始。又散而为终。以此而推。固知神形俱化原无异统。精粗一气始终同宅。宅全则气聚而有灵。宅毁则气散而照灭。散则反所受于本。本灭则复归于无物。反覆终穷。皆自然之数耳。

  孰为之哉。若反本则异气。数合则同化。亦为神之处形。犹火之在木。其生必并。其毁必灭。形离则神散而罔寄。木朽则火寂而靡托。理之然矣。假使同异之分昧而难明。有无之说必存乎聚散。聚散气变之总名。万化之生灭。故庄子曰。

  人之生气之聚。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彼之徒。则吾又何患。古之善言道者。必有以得之。若果然耶。至理极于一生。生尽不化。义可寻矣。

  答曰。夫神者何耶精极而为灵者也。精极则非封象之图。故圣人以妙物为言。虽有上智犹不能定其体状穷其幽致。而谈者以常识生疑。多同自乱。其为诬也亦已深矣。将欲言之。是乃言夫不可言。今于不可言之中复相与言依俙。神也圆应无主妙尽无名。感物而动。假数而行。感物而非物。故物化而不灭。假数而非数。故数尽而不穷。有情则可以物感。有识则可以数求。数有精粗。故其性各异。智有明闇。故其照不同推此而论。则知化以情感。神以化传。情为化之母神为情之根。情有会物之道。神有冥移之归。悟彻者及本。槿惑理者逐物耳。古之论道者。亦未有所同。请弘之明之。庄子发玄音于大宗。称皇帝之言。形有美而不化。又云。火传于薪。犹神之传于形。此曲从养生之谈。非远寻其类者也。就如来论。假令形神俱化始自天本。愚智资生同禀所受。问所受者为受之于形耶。

  受之于神耶。若受之于形凡在有形皆化而为神矣。若受之于神。是为以神传神。

  则丹朱与帝尧齐圣。重华与瞽瞍等灵。其可然乎。如其不可。固知冥缘之合。着于在昔。明闇之分。定于形初虽灵钧差运。犹不能变性之自然。况降兹已还乎。

  验之于理则微言而有徵。校之以事可无惑于大通。论成。后有退居之宾。步朗月而宵游。相与共集法堂。因而问曰敬寻雅论大归可见。殆无所间。一日试重研究。盖所未尽亦少许处耳。意以为沙门德式是变俗之殊制。道家之名器施于君亲。固宜略于形敬。今所疑者谓甫创难就之业。远期化表之功。潜泽无现法之效来报玄而未应乃令王公献供信士屈体。得无坐受其德陷乎早计之累。虚沾其惠同夫素□之讥耶。主人良久曰。请为诸贤近取其类。有人于此。奉宣时命远通殊方九译之俗。问王当资以糇粮锡以糇粮锡以舆服否。答曰然。主人曰。类可寻矣。

  夫称沙门者何耶。谓其能蒙俗之幽昏。启化表之玄路。方将以兼忘之道与天下同往。使希高者揖其同风。漱流者味其余津。若然虽大业未就。观其超步之迹。所悟固已弘矣。然则运通之功资存之益。尚未硳其始誓之心。况三业之劳乎。又斯人者。形虽有待情无近寄。视夫四事之供。若雀蚊之过乎其前耳。濡沫之惠复焉足语哉。众宾于是始悟冥涂以开辙为功。息心以净毕为道。乃忻然怡衿咏言而退。

  (甲辰)魏改天赐。

  (乙已)改义熙。

  南燕慕容超改太上。

  夏赫连勃勃(字屈局。凶奴有贤王去卑之后。刘卫之子。渊之族。身长八尺五寸。腰阔十围。据夏州自称天王。尚性凶暴以杀为乐。立二十年。)

  西凉改建初。

  (二十一丙午)天竺尊者佛驮跋陀。自义熙二年至长安。什公倒屣迎之。以相得迟暮为恨。议论多发药。跋陀曰。公所译未出人意。乃有高名何耶。什曰。

  吾以年运已往。为学者妄相粉饰。公雷同以为高可乎。从容决未了之义。弥增诚敬。秦太子姚泓。延至东宫。对什论法。什问曰。法云何空。答曰。众微成色。

  色无自性。故色即空。又问。既以极微破色空。复云何破一微。答曰以一微故众微空。以众微故一微空。沙门宝云译出此语。不省其意。皆谓跋陀所计微尘是常。更申请之。跋陀曰。法不自生。缘会故生。缘一微故有众微。微无自性则是空矣。宁当言不破一微乎。时秦尚玄化沙门出入宫阙者数千。跋陀隤然而已。偶谓弟子曰。昨见天竺五舶俱发。应合至矣。又其徒自言得初果。僧正道^8□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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