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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味 圆我一个梦

人生百味 圆我一个梦

  俗语说:人过五十不学艺!我恰好相反,五十那年才开始学艺——书法,以前也有过几次想学的冲动,都因种种原故而放弃,这次狠下心来提笔,是缘于阎麒羽老师!
 
  童年的印记中,母亲经常说道我有个舅姥爷是乡里有名的秀才,上世纪三十年代当过教书先生,因不愿为日寇当差,告老还乡;在我蒙眬的记忆中,老人家七八十岁的样子,清瘦而慈祥,我没有见过他写字的样子,但见过他挂在屋子里的中堂,因年幼没有留下多少印象,有个偶然的机会到阎老师家,见过其爷爷留下的传家宝时,忽然感到就是这个样子!据我母亲讲,舅姥爷写的正楷字跟贴上的一模一样!多一点点不中,少一点点不行,哪可是真功夫!
 
  少年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我本家的二大爷,有“快手”之称,时值“文*”末期的“批林批孔”,他代写过不少的大字报,半天的工夫就把我们学校的整个一面墙贴满,连教室和老师的宿舍门都糊得严严实实,想来那时整天玩,不大上课,因政治因素没有人敢撕的,我们几个淘气的孩子,就悄悄地将大字报中间的缝隙拨开钻到老师的宿舍里玩,后来被老师发现,竟受到了老师的表扬,从此老师也从大字报的缝隙中穿来穿去!当时刚上学,还认不了几个字,二大爷写的字对我来说就像天书,小伙伴们说:竟是连笔字不认的!遇到红白喜事和逢年过节经常给人写账本和对联,父亲道,二哥的字越来越滑堂、越来越好看!现在想来那就是行草了。
 
  年轻的回忆中,对我影响最深的是教数学的刘老师,他仪表风度俱佳,高挑的个子,一副大背头,中山装的风纪扣始终紧紧的,裤子熨得直达“莫斯科”,尤其是他写的板书非常板正、均匀,不要格子,一写到头,竟连汉字、数学符号都是那么的匀称,像印刷在黑板上!为此,不顾高考的紧张,课上课下讨教过几笔,现在想来,还能一板一眼写钢笔字,直至跟阎老师学习后,又敢写、又顺手,还受到阎老师提笔落款,成为上墙最多的隶书习作,想来功底在刘老师,提高在阎老师不算为过!
 
  参加工作后,曾遇到过影响至今的人,是我们科的潘科长,上海人,知青到过新疆,后随夫回鲁,她的速记很好,好像是受过训练,领导的讲话,记得准且全,那字秀气、流畅、简约,我们的领导评价道,潘科是眼快、手快、脑子快,写的字是龙飞凤舞,‘胡跺打’还挺好看!有点狂草的味道!因一个科的缘故,我经常拿她的字来模仿、练习,虽没有章法,也没有人指点,就是一个“练”字,终成现在的模样!
 
  人到中年,有时闲来干点啥?心里一直在琢磨,当遇到了阎老师时,仿佛命中注定,就是他了!初闻阎老师大名,是在我到街道工作时,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字,引起我的好奇和兴趣,同事见状,便将阎老师的书法才华,娓娓道来,说其儿子正拜其门下,自此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象;真正认识是在某年的创城值班时,见到了仰慕已久的阎老师(曾用名志方,我猜可能受那个年代的影响,有好男儿志在四方之意吧),欣喜之余,表达了敬仰之意,阎老师也表达了欢迎和期盼之情。
 
  正式接触是在我五十周岁那年的离春节只有几天时,盘点多年的心结,暮然发现自己当初喜欢的心还在冲动,于是与我的一位同事一拍即合,随即找出当年的明片,与阎老师进行了联系,受到阎老师欢迎!又是看教室、写春联,参加同学联谊会等,便成了其门下一徒。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我来说学习书法最大的感受是起伏不定、力不从心,越想把字练好,越是想写好却越写不好,甚至很难看,不敢给老师看,每次阎老师都是循循善诱、耐心细致地一遍遍指导、示范,反复讲,要读贴、看帖、临帖,摒弃自己固有的书写习惯,每个字至少写二遍;虽然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压力大,我还是养成每周五去学书法的习惯,哪周没去学就会浑身不舒服;阎老师温文尔雅、循循善诱、认真负责,教室布置的文化气息浓郁,教学中伴有悠扬的音乐,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友善,同学们相互切磋、共同提高;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不懈的坚持,我的书法也是越写越爱写,越写越喜欢,心地越来越清净,字体也越来越靠贴!
 
  每周练字的圣地——松月轩已经成为我的心灵家园,每周朝拜的阎麒羽老师就是圆我梦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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