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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依然是最好的武器(2)

文章之荒谬不言而喻,但它也堂而皇之地发表了。
 
调查后得知,三位作者对学界的混乱和浮华不堪其扰,有意而为的恶作剧。自2017年8月开始,三人共炮制了20篇恶搞论文,有4篇被不同期刊发表。如此戏弄,自然于学术伦理上有亏,然而皇帝的新装似乎从学界内部揭穿最方便,而讽刺文体,似乎依然是最好的的武器。
 
三位的另一篇洋葱论文发表在《诗歌疗法期刊》(Journal of Poetry Therapy)上,描述了女性主义者每月一次例行的灵修聚会,讨论了六首由算法生成的诗歌。居然也通过了同行评审,得以发表。另一篇《我们的奋斗就是我的奋斗:女性主义的团结作为对新自由主义和选择女性主义的交叉回复》,也通过了同行评审发表在一份女性社会学期刊上,文章的第二部分竟然完全是对《我的奋斗》的改写。
 
 
三位以此证明,社会学界对于身份政治的痴迷已经极大地鼓励了荒唐可怖的学术研究。
 
他们这些恶作剧文章固然离奇,然而比起那些期刊以热烈而真诚的态度发表的学术论文相比,荒诞程度并未高出多少。
 
读完《华尔街日报》对这三位的报道,我这一天的荒诞之旅居然还未结束,晚上又收到一本当天出版的名为《欢迎来到未来,可它是我的》(Welcome to the Future Which Is Mine)的书,作者署名“不是伊隆·马斯克”(Not Elon Musk)。比起本文前面所引的两个例子而言,这本书只算得是纯粹的恶搞以及对这个荒唐年代的愤怒宣泄。其所谓的序言由马克·扎克伯格撰写,充斥着熟悉的老梗,“在您开始阅读之前,我需要您花上短短几分钟时间,将您的所有私人信息告知于我。”“所有信息将不会与任何第三方分享,您有我扎克伯格个人给您作保证。”
 
一天之内经历这样三部书和文章,当然是偶然,但这偶然的产生也许说明人们对于现实之荒诞进入了集中吐槽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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