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断章
2014-09-26 本站原创 作者:黄何 点击:次
一:旅行 我有几个朋友从上海骑行去西藏,前期做了几个月的准备工作,成功减肥掉三十来斤,我羡慕他们这种诗性的生活。 我一直希望作一次长时间长途的旅行,我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某座山岗上或者正在远离故土的异乡森林中。我人生最大的梦想不是文学而是流浪。我想去西藏,看看我们原始的风貌。去里斯本,那是我的偶像若泽.萨拉马戈的故乡。去魏玛,那是歌德与席勒的福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余秋雨那种把旅游当文化考察并大谈拯救文化是一种病态。三毛的作品很难归类为上层,我偏爱的是她用平凡的文字表述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观念。我佩服那些探险家,那些在路上张扬个性的人。梭罗到瓦尔登湖是隐逸的约束,海明威去乞力马扎罗山,很多时候是因为达到高度后的寂寞。 我们这类人,大多是一种喜好。我来自乡间,那些怪石,那些奇山,流水,森林覆盖下的原野,我早已经木然了。去一些地方,远远谈不上文化的追梦,我不配这样奢侈的名号。我欣赏的是那种氛围,来自不同的地方,操着各种语言然后往同一地点,这种巧合是因为我们去看风景。但各人内心的想法却不一样,有的是看景物,而有的能看到景物背后世俗的荒凉。 人类的破坏,水土的流失,我们看到的很多事物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我很担心西藏过于庞大的森林结构,吸引太多目光反而造成人为的灾难,比如过度的开发会损害原有的纯净。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因为旅行者的到来不再美好如初。 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旅途愉快。 二:酒 在十年前,当看见酒吧夜场门口喝酒醉了的人的丑陋状,冷冷一句:酒鬼。现在你路过某一个这样的喧闹的地方看见这样的人之中有一个也许就是我,可能有更猥琐的更肮脏的举动。少喝吧,朋友。酒精会杀掉你的思维,浪费你的时间,更可怕的是会让你的生命提前衰亡。法国女作家杜拉斯长期过量酗酒,她的面容过早的衰老,备受摧残,十分孤寂。凡高在一次酒后割掉自己的一只耳朵,在夜晚的星空下狂奔。李白斗酒诗百篇也有值得商榷的余地,甚至假象成分多。 十年前我说不喝酒,十年后不但喝了,还挺个肚子如同一个孕妇般模样。下一个十年呢?可是,可是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那之后又会怎么样?当杜康发明酒的酿造工艺流程后,让很多人找到就业岗位的同时也让很多人乌乎哀哉的短了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蛋虽说可以这么扯,酒却不可以这么喝。有人炫耀过自己酒量,迟早有一天阎王他老人家会请你去当酒司的。当年梁山好汉们酒场把欢,但那时可还没有假货啊什么激素啊什么甲醛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希望下一个十年没有生出这样的感概。 三:文学 灵感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有时候在路上,在汽车里,在深夜里,把突然想到的话写下来,待有时间整理后再删掉。 昨夜有人问我像郑小琼那种草根算不算有才华,我回答不算。尽管她没有上过学,也出版了诗集。在我看来写诗是最容易的载体,无非就是把一句话拆开,除非她具有辛波斯卡的气质。另一位已经近五十岁的阿姨汪光华,她已经出版三本书,写得好坏另当别论,她的努力值得肯定。 写作没有什么门槛,任何人都可以踏入。一个人一辈子写一两本书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些网络上连文学史还搞不懂的也有大谈文艺的,五线谱没识别就装腔作势的。生活给我们的是一个交集的世界,在人流中,在压力下,无论以怎样的姿态,都很难寻求一种你要的生活。我们能做的就是生活给了我们空间,我们尽力不去黑暗中摸索得太久远。那会失明的。 常常有人跟我说,某某对你的作品对你本身有言论,或好或坏。我从不在乎,很多人不了解故事背后的剧情,我依然每一天走在路上,做我该做的事情,说该说的话。我辜负过很多朋友,这一点我不会回避。但终有一天我要让大家看到山顶上浓雾散开的喜悦,看到清晨微亮的光泽。我是很多人生命中的过客,很多人还没有成为我的过客就已经死去。在路上,这三个字本是垮掉一代的文学作品,但我只能说我还在路上。 天亮了,你要往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