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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加索:大师还是色鬼?(2)

    毕加索是所有性格的综合体,他厌恶女人却又离不开女人;他行为怪异而滑稽,但同时又是一个让人沉醉、不可抗拒、魅力十足的艺术家。用一句话来概括他,他是个追求无极限体验的人,他不仅在画中这样追求,作为一个人也是这样,这一点在他对待女人的方式上表露无遗。他可以非常浪漫,可以深陷爱情,但他永远不会止步于一个女人。他的热情可以很快地从一个女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他永远能从女人的怀抱中获得重生。

    毕加索一生画法多样、风格迭变。从自然主义到表现主义,从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然后又回归到现实主义。在长达70年的创作生涯中,毕加索从不受羁于任何束缚,满怀热情,不停变换。鉴于女人们在毕加索成就中的影响和作用,众多艺术评论家把毕加索的7个女人借代为他作品的七个时期。毕加索不同创作时期的特征,正是他与不同异性的故事:费尔南德·奥利维叶与粉红色的玫瑰时期;奥尔佳·伊娃与新古典主义时期;玛丽·德瑞丝与超现实主义时期;朵拉·马尔多与旷世名作《格尔尼卡》;弗朗索瓦斯与如花的外形及绿与蓝冷色的和谐。

    毕加索认为,世界上最接近宇宙奥秘的便是极度危险的异性。他曾在一幅画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希腊神话里人兽兼半的怪物,正在吞噬一个纯真的少女。如此种种,毕加索都让我们觉得他甚至于把创造力的缘由偏执化,这和老庄的阴阳归一不谋而合。我们不能得知毕加索是否能够如此深刻地理解东方精神,但他必定是在艺术创造的层面上认同和力行了这个理论。的确,异性给予毕加索天地间最直接的灵感,而对于西方文化来说完全是异质的东方哲学也给予他同样性质的感召。就这样,杂糅和奇妙组合成就了今天仍然传奇的毕加索。

    在毕加索那里,阴阳的理论得到了最具体化,也是最感性的实践。他的第六个女人弗朗索瓦斯表达过这样一个概念:“毕加索需要一个缪斯,一个能启发他灵感的女人,一个在他的生活里走来走去的生命。正是这个人的存在,使他找到了色彩的和谐、光与影的对比以及线条和符号等等一切自然的魔力,并以此来展现身体和灵魂的联系。也正是这些联系,促使毕加索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创新。”

    毕加索自已这样说过:“无论我在失意或是高兴的当儿,我总按照自己的爱好来安排一切。一位画家爱好金发女郎,由于他们和一盘水果不相协调,硬不把她们画进他的图画,那该多别扭啊!我只把我所爱的东西画进我的图画。以往,绘画是按累进的方式逐步来完成的,每天产生一些新的东西。因之,一幅画是一个加法的总和。至于我,一幅作品如同个减法的得数。我完成一幅画,接着就把它毁坏掉。但是归根到底,什么也没有损失,犹如我抹掉的一部分红色,它将在另一个部位重新出现。但愿人们从来不了解我的作品是怎样画出来的,因为我要求我的作品,只是表现激情而已。”

    由此,可以看出毕加索性格中的那种渴望去毁灭,恣意放纵的不安分因素。在毕加索逝世后,人们花了5年的时间对他的作品进行了整理。据统计,他的作品包括:油画1885幅,素描7089幅,版画20000幅,平版画6121幅。通过他的这些画,人们可以深入他的内心和精神世界,探视他一生毫不隐藏的性激情和癖好,以及他对情爱的不舍追求。

    毕加索是天才画家,也是美术杀手。他首先把一切都敲得支离破碎,再把它们重新整合,给它们所谓新的生命。20世纪再没有谁能够像这头大怪物那样,得到这样彻底的创作自由;毕加索也是一个女人杀手,他把她们的青春、美貌、精神捣得粉碎,然后在画布上随意地、错乱地将她们重新整合。毕加索创造了艺术,也破坏了艺术。他摧毁现实生活中的女人,创造了画布上的,依然是七零八落的女人。唯一成就了的,只是毕加索和他自己艺术。



作品集毕加索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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