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游荡的鱼(2)

    “我去买个花瓶吧”易起身。

    “我不喜欢花瓶!”艾歇斯底里的叫。

    艾的反常让易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如我去买个安全套吧，用安全套装了水养玫瑰可是前无古人啊。”易突发奇想。“好啊，有创意，我喜欢。”艾转忧为喜。

    “不过我早准备好了，是为你准备的。”艾羞涩的说。

    在艾的要求下，他们又疯狂的**，然后艾又开始用洗衣机搅他们的内裤，再把洗衣机里的清水装满安全套。他们很费劲地把玫瑰插进了有他们液体的鱼的安全套。

    “我们液体的鱼会让我的玫瑰开得很灿烂，总会有结果的，一定。”她说。

（五）

    她的网名叫艾。

    艾——草本植物，开淡黄色的小花，味微苦。

    她在电话的另一端说“你怎么才打电话啊，我昨天跟我爸斗了一天气，他竟然骗你说我不在家，害我等了一天你的电话，我跟他吵说你知不知道，我活着的唯一寄托就是你，吓到他啦，不过你今天幸亏打电话来，不是我又该责怪他一天啦。我躲在床上给你打电话，天气很冷。我们这下雪啦，昆明下雪了吗？你很喜欢下雪的，不是吗?...... ”

“下了，很小，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我就站在楼下的十字路口用公用电话给你打电话。”他说。

“今天又害我等了你一天电话，我什么都不想做，我跟我弟说起你，他很内向，他很不喜欢陌生人，但他很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大魅力啊。”

“你很忙吗？怎么现在才打电话，今天我父母带我去走亲戚，我都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大概就是在那么远的地方要注意拉什么的，问我过完春节是不是还到昆明拉什么的。我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他们很不高兴。”

“你们今年的业务打算怎样开展？跟你合作的那个老板人还不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要找个项目投资，我只是奉命去找人才，天晓得会碰见你。如果做的不开心就别做拉，当然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好想见你啊。这么晚才给我挂电话，我在电话机前守了一天拉。我父母又以为我疯了，呵呵。”

“算拉，等你的电话好没趣，等到电话时间又过得贼快，你明天加我的QQ吧，我们在网上聊，找个视频的，我想看看你又瘦了没？”

易准时坐在了电脑面前。

    她的网名叫艾。

    “你终于来拉，我等了好半天啦，你的电话修好没啊，每天只有你找得到我，很不公平哦。你的那个烂电话，早叫你换，你又舍不得，是不是你的老情人跟你一起买的？我回到昆明给你买一个。”……

    “你好,她不在,她叫我们不要告诉你她去了哪,她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我是她小弟。你是哥吧？我姐每天都在我耳边讲你。”

“哦，你姐也经常提到你，你快高中毕业了吧？她的手机也是关着的？”“恩，只有半年就毕业了。压力挺大的。过几天又开始补课拉。我姐交代我们别告诉你，嘿嘿。”

几天都找不到人，什么意思？易一头雾水。

    “TUCH ME，要知道答案去找<泰坦尼克号>看，英文版的”艾发了短信给易。

   但电话随即又关了机。易费了好大劲在网上找到答案。

    易拨通了艾昆明的小灵通的电话号码，通了但没人接。

    一会，电话回过来了“我在洗澡，才知道就给你回过来了，我就知道你挺聪敏啊，呵呵。”

“你在什么位置，我过来找你。”易急切的说。

    “恩，来吧，我好想你啊。但有个条件，你关了电话，我可不想把你再分给你的工作和朋友。”艾终于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话。他第一次找到了她住的小区。

    门开了，他看到她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背影跑回了卧室。

    他来到了卧室，卧室里光线很暗，厚重的窗帘隔离了白天黑夜。

    她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被头，双眼羞涩而深情的盯着易。

    ……

    （六）

    艾，一个梦魇一样的符号。

    一个晚上,艾紧紧搂着易的脖子熟睡着,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床头柜上的手机伴着震动响起来惊醒了睡梦中的他们，艾紧张的看着电话光着身子跑到客厅接电话，易听见她在用家乡话跟谁在争吵着什么。

    易送了件毛毯批在她身上，她用恳求的眼神示意易回到卧室里。好长时间，艾红着眼睛回到了卧室，坐在床沿发呆，易把她拉回了温暖的被子里，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艾哭了，很伤心。

   宽敞的房子，齐全的家具，锁着门的另一个房间，和为他准备从没用过的安全套……易是个富有想象力的人,他明白了。她给他讲了她省略了的很多故事。

    易流泪了--为她欺骗了他流泪。

    易起身穿衣服。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这几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前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等待和矛盾中煎熬,我天真的认为老天既然让我遇见你,就会给我这个机会。”艾抱着易哭的很伤心。

    易走了，剥开艾的手，留下了艾的颤抖和伤心。

    易瘦了。电话一直关着机。

    （七）

    艾，一条在昆明游荡的鱼。

    又是几天过去了。

    易翻开了艾回家时留给他保管的照片和她留下的书--《在一起》。

    “她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女孩子，我看过她写的文章。”易自言自语。易开机了。

    “我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你的电话，我找了你的所有能找到的地方，我甚至打出了你的电话清单，问你的朋友找你。”“我求你别挂电话，我好想见到你，真的，求你，你来看看我吧。求你。我们的玫瑰开了，真的。”艾哭的很凶。易沉默着流泪，在遇到艾之前易就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但他从不流泪。“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