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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诉不尽的倾城芳华

  旗袍,绚烂如秋,优雅如荷,温婉如玉。她是时光酝酿给女人的嫁衣,是茶茗萦绕下,氤氲的清丽,是油纸伞下,戴望舒《雨巷》中愁怨的丁香,是东方女装恒久的经典。

  --紫萦雨梦

旗袍

  【旗袍,行走在时光中】

  旗袍,冷艳风情女子的代表,连袖、盘式手工扣、不多不少的布料,将女子的完美身形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初结识旗袍在电视荧屏的故事里,姹紫嫣红的旗袍侵染胭脂浓魅色,玉簪螺髻伴着绫绢扇摇曳在旧上海的十里洋场,诉说着灯红酒绿的阴谋娱乐,奢华的琉璃灯映射在男男女女的酒杯上,好似一场腐朽的民国寂寞,对旗袍的最初印象不过如此。后来,在张爱玲的文字里,邂逅旗袍的繁华,张爱玲描写上海女人说:“翻看陈年旧画,那些半个世纪前的旗袍女子令我羡慕不矣,那织金点缀的旗袍,凝固成永恒的风情,恨不早生50载,畅游那个旖旎的年代,因为那时的女子只穿旗袍。”可见,旗袍情节在旧上海的风靡流行。

  旗袍作为一种服装文化,从满洲相传而来,在民族融合下,不断汉化。30年代后期,旗袍在结构上兼收并蓄西式剪裁法,袍身从直筒改为紧腰身,更趋于称身合体。旗袍虽然脱胎于清旗女长袍,但已迥然不同于旧制,成为中西合璧的近代中国女子的标准服装。不过旗袍的韵味,只有东方女性能够完美的诠释。

  曾在笔尖想象过旗袍女子的种种,大抵会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温婉贤淑、端庄内秀的江南女子。不惹眼,不闹腾,不复杂,简单纯粹,腹有诗书,文墨若骨,略懂琴棋,爱花护草,似乎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穿出旗袍的韵致。

  【旗袍,穿梭在故事中】

  王家卫的电影《花样年华》更是赋予旗袍多种情绪,忧郁、雍容、悲伤的旗袍摇曳在昏暗的街灯、古朴的留声机、孤独的阁楼里,不得不让人嗟叹旗袍女子细密层叠的心事,时光揉碎记忆,旧年的故事轻泛涟漪,只能握紧电话,在“初见”的字眼里默默听一段呼吸,那斑驳的墙皮,嘈杂的麻将声,暮色中相依为座的吉普车,一起读小说、写小说的时日,早已随风化尘,隐秘在柬埔寨古寺的柱洞里。也许,藏起来的记忆就像灵魂深处发痒难抚的秘密,封存才是最好的待遇。不仅想起纳兰如若那首《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经年遗梦,暮然回首,旗袍的惊艳早已香凝,藏匿在故事里的事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假如后来还有遇见,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凄寒还是若霓虹萦绕的暧昧?这一出故事导演只安排一通静默的电话,那青荷色旗袍与墙为依,绞心无奈,昔日的相伴旖旎,俨然已成一场无法触及的老故事,讲给静默的听筒,讲给会说话的墙壁,讲给会呼吸的痛。

  【旗袍,绽放在篱栅里】

  微风玉露倾,挪步暗生香,

  纵是弄巷轻雨诉,一把油纸撑光阴,

  文洁清如许,临水照花人。

  张爱玲喜欢旗袍,喜欢到骨子里,并亲手剪裁各式各样的旗袍,素有才女之称,许是文墨倾城的缘故,张爱玲的旗袍风情也美誉颇多。曾有一位作家在《遥寄张爱玲》一文里,描述1950年上海文学艺术大会上,张爱玲出席的场景:她坐在后排,旗袍外面罩了件网眼的百绒线衫,使人想起她引用过的苏东坡词句‘高处不胜寒'.可见,张爱玲的遗世独立及旗袍情节,一度让人敬而仰之。

  悉听岁月,繁华处处,皆沧桑。

  叹流年,家奢人娇,只留得潮湿寂寥。

  捏发簪,对镜花黄,阁楼声声,疏影苍凉。

  弄堂深巷,华贵优雅的镂金碎花旗袍,犹如张爱玲钟鸣鼎食、翰墨书香的显赫家世一般,雍容阔绰地撰写进民国史册,成为令人倾慕的海上花。

  青烟蒸腾,那燃烬的铜炉香屑,伴随着款款文墨,萦绕在深闺中。沉寂的帘帐随风轻舞,带着沧桑世事一并跌宕在张爱玲的《沉香屑》里。依窗而伫,庭间花草青涩微露,与窗前的清雅梨花旗袍淡然相映,于是,一个微微的抿笑停留在《倾城之恋》那堵灰砖砌成的墙壁上,茶色清丽,人生就是一场传奇,张爱玲笔尖萦舞的生命犹如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用心细品,才可看清纯粹。

  微风掠过,唇齿间茶香袅娜,那身着黑平缎旗袍的女子闲情于藤椅上,思忖着《金锁记》的脉络,斜阳微颤,轻抚着那张精致、冷傲、卓尔不群的脸,尘埃偶尔忧愁,偶尔欢舞,那织锦缎丝旗袍悠悠于张氏篱栅,惊艳在民国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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