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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忧虑的方法(8)



    亨利·福特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如果我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我就让属下自己解决。”凯乐先生则说:“如果我碰到非常棘手的事情,只要有办法解决,我就会尽力去做,如果没办法,我干脆就忘掉它。我从不为未来忧虑,因为没人知道未来会如何,影响它的因素太多,何必白白浪费时间呢?”

    如果你认为凯乐是个哲学家,他一定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过是个出色的商人——他是克莱斯勒公司的总经理。不过,他这种理论和古罗马大哲学家伊匹托塔斯的差不多,后者告诫罗马人:“快乐之道没有别的,仅仅在于不为办不到的事情忧虑。”

    莎拉·班哈特也是深谙此道的女子,50年来,她始终是四大州歌剧院独占鳌头的皇后,世界观众深深地崇拜她。71岁那年,她破产了,而且必须锯掉双腿。当医生波基教授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莎拉时,他以为莎拉一定会暴跳如雷。但事实出乎他的意料,莎拉仅仅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静地说:“如果没有其他选择,那就只好这样了。”

    莎拉进入手术室前,她的儿子在一边痛哭流涕,她却挥着手说:“别走开,我马上就出来。”一路上,她为医生、护士朗诵自己的台词,让他们放松,莎拉说:“他们的压力比我大得多。”

    莎拉·班哈特恢复健康后,继续周游世界,让她的观众们疯狂了七年。

    爱尔西·麦克密克在《读者文摘》的一篇文章里说:“当我们不再反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之后,我们就可以节省精力,创造更丰富的生活。”

    任何人都不会有足够的情感和精力来抗拒不可避免的事实,同时又创造新的生活。你只能在两者之间选其一:你可以在生活中发生的不可避免的暴风雨之下弯腰曲身,或者你可以抗拒它们而被摧毁。

    我在密苏里州自己的农场上就看过这样的情景。当时,我在农场种了几十棵树,起先它们长得非常快,后来一阵冰雹下来,每一根细小的树枝上都堆满了一层厚重的冰。这些树枝在重压下并没有顺从地弯下来,却很骄傲地硬挺着,最后在沉重的压力下折断了——然后不得不被毁掉。它们不像北方的树木那样聪明。我曾经在加拿大看到过长达好几百英里的常青树林,从来没有看见一棵柏树或是一株松树被冰或冰雹压垮。这些常青树知道怎么去顺从,怎么弯垂下它们的枝条,怎么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情况。

    日本的柔道大师教他们的学生“要像杨柳一样柔顺,不要像橡树一样直挺”。

    你知道汽车的轮胎为什么能在路上支持那么久,忍受得了那么多的颠簸吗?最初,有的人想要制造一种轮胎,能够抗拒路上的颠簸,结果轮胎不久就被颠簸成了碎块。后来他们做出一种轮胎,可以吸收路上所碰到的各种压力,这样的轮胎可以“接受一切”。如果我们在多难的人生旅途上,也能承受所有的挫折和颠簸的话,我们就能够活得更长久,并能享受更顺利的旅程。

    如果我们不顺服,而是反抗生命中所遇到的各种挫折,那我们会碰到什么样的事情呢?答案非常简单:我们就会产生一连串内在的矛盾一院虑、紧张,并且急躁而神经质。

    如果我们再进一步,抛弃现实世界的各种不快,退缩到一个我们自己创造的梦幻世界中,那么我们就会精神错乱、心神不宁了。

    在战时,成千上万的心怀恐惧的士兵只有两种选择:他们要么接受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要么在压力之下崩溃。让我们举个例子,下面这个故事是威廉·卡塞纽斯在纽约成人教育班上所说的一个得奖的故事:

    “我在加入海岸防卫队后不久,就被派到大西洋边的一个单位。他们安排我监管炸药。想想看,我——一个卖小饼干的店员,居然成了管炸药的人!光是想到站在几千几万吨TNT上,就足以把一个卖饼干的店员连骨髓都吓得冻住了。我只接受了两天的训练,而我所学到的东西让我的内心更加充满了恐惧。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情形。那天又黑又冷,还下着雾,我奉命到新泽西州贝水的卡文角执行任务。

    “我奉命负责船上的第五号舱,并且和五个码头工人一起工作。他们身强力壮,可是对炸药却一无所知。他们正将重2000到4000磅的炸弹往船上装,每一个炸弹都包含一吨的TNT,足够把那条老船炸得粉碎。我们用两条铁索把炸弹吊到船上,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万一有一条铁索滑溜了,或是断了,噢,我的妈呀!我可真害怕极了。我浑身颤抖,嘴里发干,两个膝盖发软,心跳得很厉害。可是我不能跑开,因为那样就是逃亡,不但我会丢脸,我的父母也会丢脸,而且我可能因为逃亡而被枪毙。我不能跑,只能留下来。我一直看着那些码头工人毫不在乎地把炸弹搬来搬去,心想船随时都会被炸掉。在我担惊受怕、紧张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开始运用我的普通常识。我跟自己好好地谈了谈,并说:‘你听着,就算你被炸死了,又怎么样?你反正也没有什么感觉了。这种死法倒痛快得很,总比死于癌症要好得多。不要做傻瓜,你不可能永远活着,这件工作不能不做,否则要被枪毙,所以你还不如做得开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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