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游万仞(2)
时间:2023-03-01 作者:谢丽 点击:次
我就是在那个时代开始对文字和写作产生兴趣的。那是1998年夏天,我正读高三,在一个忙碌的下午,我在父亲和朋友的书堆里,翻出大批的名人传记光盘,从毛泽东、撒切尔夫人到玫琳凯、雅诗·兰黛……我如此饥渴地翻阅这么多人的生活资料,体味着他们的思想和喜怒哀乐。他们中很多人我非常喜欢。作为一种人生的精彩范式,他们总在我生活的某个时刻于我的心灵深处浮现、辗转,提示和告诫着,要我不甘平庸地生活。阅读就相当于做人,做人便是生活。一本好书,不知道有几个人能真正读懂,人和书的确是需要缘分的,明白了这点,我们做人也许就会变得超脱。 文字之于我们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答案是多样的,不能仅仅具象于我们自身。文字是源于心灵的,属于工作间隙里一匝一匝感性思绪的笔尖流泻。感性的话语从最轻松的心灵里汩汩流之于笔端,便凝结成了这样动感惬意的文字。少年时代,它或许就是我们想要入海的扁舟和小河两岸的垂柳,文字里摇曳着少年远航的梦;青春里,它时而是战马的嘶鸣,时而是蒹葭苍苍、郁郁满怀的一段想念;舟行河上,巍巍青山的两岸是豁达的黎明,故乡的小河换成了异域的海洋,在我们的视线渐渐放开的青年时代里,我们才发现文字不是风帆、不是灯塔,难以准确地为你我导航——它也许只是,我们全身松懈时的一件居家衣裳。也许,文字远远不能给我们带来足够自尊的外部力量,但它却可以盛载我们年轻时的诸多梦想! 然而,行者匆匆,我们总觉行囊在肩上,在人生的路口处处张望。间歇中听见尼采和雪莱的呼唤,他们用超人论以及完美主义的情结酿出那一罐罐的美酒,让我们微醉。人生刚刚起航,我们总不能苛求太多。爱一种,意味着别离另外的许多。生命经历了一个春秋,我们也在长大,而文字就是永不分离的归依和守候。它如此完美地接近于天地的初蒙和女子的天性。而心灵是如此的澎湃,尘世又是如此的繁华,于是,文字对你我说,生活很热闹,我们愿意走上缤纷的舞台。 我们已经起航,正在寻找和修筑一片属于自己的家园。我们面对风雨,却不知害怕。原来,是文字在寒冷的人世中给了我们足够的温暖和力量,哺育着我们不断成长和茁壮…… 思想的烛火和俗世的温暖 行政大楼前广场上的钟声已响起,此时正是我值夜班中的零点30分。周围的一切那么寂静,只有办公室的灯光依然明亮而“辉煌”地亮着。这个时候,我常常会想到一些可爱的人——我所认识和熟悉的,曾经给予我思想烛火和俗世温暖的人们! 2003年,我大学毕业,由于在学校里是校报记者,又曾担任过大学生社团记者站站长的“职务”,在写作上,算是有一点优势和特长吧。凭借着这点儿特长,我考入了山东省卫生报刊社,从事编辑和记者职务。正是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些可爱的人。 在济南度过的5年美好时光中,我最怀念3个人,第一位就是曾经给予我教导和鼓励的山东省卫生报刊社社长周天增先生。周先生儒雅大度,为人正直,对下属非常爱护。我进入报刊社时,还是一位坐不住板凳的“热力少年”,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做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民生新闻”。周社长根据我的特长,专门给我增加了一个《新闻透析》的栏目。此外,他还曾帮我联系采访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革命家和领导人,那就是原省委书记苏毅然同志。 那是在一个选题策划会上,大家都在讨论选题,我看到周社长正在低头沉思选题,早就萌生在心中的一个想法,不禁跳了出来,像波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嘴边。我问道:“周社长,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关于省级老干部健康的采访?”那时候,联系老干部的健康采访非常难。这显然不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记者所能做到的。所以,我才向周社长开了口。周社长似乎是被我的突然发言所打扰,先是诧异了一下,接着就恢复了平静,他说:“我可以通过卫生厅的有关同志来联系苏毅然老书记的采访,不过联系、采访老领导的工作不好做,你们的采写工作一定要做得很好。” 我万分欣喜地答应了,然而那一次采访进行得虽然顺利,却并不是非常精彩。虽然后来的稿子和版面,编审都给了优稿,但却成了我心中一个永久的遗憾——是的,这次的专访,本来可以做得更精彩。也可能是由于没有异常出色地完成周先生交给的任务,我对先生更多了份愧疚与思念。我常常想,如果以我现在的阅历,再去完成当年先生交给的任务,一定会做得十分精彩,回馈给他一个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