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阅万象(11)
时间:2023-02-28 作者:谢丽 点击:次
我们成长的过程中,会有这样的体会:为了生活的安全,我们迫不得以把理想放置在第二位,并且为生活设置了一层加一层的保护膜。但是,这些以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思维来看,简直就是荒谬至极。既然自我世界的残缺一直都在,何必又在防护中让生命失去从容?这便造就了杜拉斯式的绝望与镇定。 如此说来,她是一个遵从于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便自主地张扬着去做的女人,那样的坦率,果敢得有些像男人的性情。我的好奇在于:一位内心世界如此复杂的女作家,她会面临怎样的外部世界? 事实上,我并不是十分喜欢杜拉斯,她喋喋不休的潮水般涌来的叙事文字,远离了儒家的“温和中庸”;另一方面,也不喜欢她在文章中展现出的那个残缺而混沌的世界,这些都与正常的生活相去甚远。然而,我却是十分喜欢与迷恋她的文字的韵味,那样的透彻,饱蘸着情感的张力,再加上叙述事件本身又透射出的绝望情绪,好像是大片大片的灰色阳光在弥散……灰色的光影将人的情感和情绪一起吞没,杜拉斯将读者带进并“埋藏”在灰黑色的情感地带里。 “绝望得如此从容。”当杜拉斯运用文字去描摹这一切的时候,笔调展现得那样透彻和自然。这大概正是杜拉斯的作品能够打动许多读者,并使小资们深深迷醉的原因之一吧——和缓的文字建构了松弛有度的阅读节奏,随着作者情绪的从容释放,话语形成了性感而微妙的情感张力,于是文章便显出一种特有的小资格调来。 如前所述,杜拉斯是个复杂的人物,她的丰富阅历,未必是我们所能真切体会到的。然而,杜拉斯之所以成为伟大的杜拉斯,与她作为一位伟大作家的悲悯情怀,以及富有人道主义的激情有莫大的关系。 作为常常写作的人,我对杜拉斯的好奇还在于:她是靠什么使自己保持了对生存如此真切的碰触,她又是靠什么保持和滋养着自我心灵的果敢?杜拉斯的心灵,也会时常焦渴吗?杜拉斯在《外面的世界》里这样写道:“时不时地,每当外面的世界将我吞没,每当发生一些让我疯狂、让我必须蹿出去、走到大街上去的事儿,我就会为外面的世界写作。”这几句话给了我们答案——对现实的热烈关注。心灵世界的守护者,自由的斗士,现实世界里特立独行的女人,在她的身上统一了起来。然而,哪一个更接近于真实的杜拉斯呢? 世界总是很丰富,也很多彩。老年的杜拉斯将更多的时间转向了外面的世界。她几乎什么都做,写小说,拍电影,直到70多岁,这位皮肤老得像枯树皮一样的老人写出了《情人》一书。然而,这在当时并没有让她成名,直到她把它变成了电影。在她死后,这才为杜拉斯赢得了不朽的名声。她成了世界级的作家。生前寂寞,身后荣耀。 然而,这样评价杜拉斯也并不贴切。她生前的故事,远比小说更加精彩。所以,《外面的世界》是世界在格拉斯眼中的样子。不仅如此,你还能在掩映着的文字森林里窥视到作家的内心深处:黑暗又明亮,茂盛而又荒芜…… 春风化雨入论来 ——读王秀华杂文集《我在故我思》 这次从青州采访归来,我的心里还带着一点儿的雀跃和欣喜——这次对地市级中心医院交流年会的采访,无论对我,还是对我的同事,都是一次不小的鼓励。在这个高朋满座的场合,我结识了许多医学界的管理者和媒体前辈,成功地让我们的杂志和医学界人士有了次“亲密接触”。 我欣喜的另一个原因,在于见到了温厚儒雅的王秀华先生,他是我们杂志的好朋友,他的书和他的人一样,让我们感到朋友般的温暖和一份长者的督促。在会议上,我接受了他的赠书。作为一名年轻的记者,带着些许的诚惶诚恐,我还是决定把这本杂文集推介出来。 这是一本杂文集,从日常生活的小事,到天下大事,王先生有着事事入论的本事,但每一次的论述,也都是由真实的事件,或新闻由头出发,做出立足于生活和道义的取舍和判断来。 比如,在“9·11事件”后,当看到布什承受巨大灾难的美国民众,进行诚挚的慰问时,作者说自己仿佛看到了布什温情男人的一面;而与此同时,面对美国的威胁,作者在文中又显示出凛凛然硬骨头的气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