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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牛仔:读懂NWR的视听逻辑,从《霓虹恶魔》开始

  NWR导演的新剧《哥本哈根的牛仔》上线了,“形式主义”、“剧情垃圾”无疑又会成为关键词。

哥本哈根牛仔:读懂NWR的视听逻辑,从《霓虹恶魔》开始

  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Nicolas Winding Refn ),简称NWR,丹麦电影导演、编剧和制片人。64届戛纳电影节凭借《亡命驾驶》夺得最佳导演奖;2016年的《霓虹恶魔》更是入围戛纳金棕榈奖提名,但广泛争议随之而来,无论是戛纳电影节上的场刊打分(1.5分),还是后来的IMDb/豆瓣评分(6.5分左右),都不尽人意。

  《霓虹恶魔》负面评论的核心在于:空洞的剧情,浮夸的影像。

  笔者试图通过《霓虹恶魔》,深入理解导演的视听逻辑,以便我们在《哥本哈根牛仔》的观看中获得更多的体验。

  有人说《霓虹恶魔》是对时尚圈蜻蜓点水式的“批判”;有人说影像充斥着消费主义的空洞;“剧本稀碎”、“矫揉造作”、“选角失败”等各种批评数不胜数……

  影片的故事并不复杂:艾丽·范宁饰演的模特Jesse闯荡洛杉矶,节节攀升,最后被……吃了。

  如果导演真的意在批判时尚圈,那么影片的故事发展,以及结尾“吃人”的隐喻,确实显得简单粗暴。但是《霓虹恶魔》,绝非此意。

  先来看看导演怎么说:

  在《电影手册》16年戛纳的一次采访中,导演NWR表示:“电影的开始有关死亡和美,Jesse满身是血,躺在沙发上。后来我就意识到了,结局应当讲述‘美吞噬美’,这是一个循环。”

  导演本人的论述无法替影片的品质辩护,但我们还是可以从中明白导演的出发点:

  《霓虹恶魔》是一场关于“美”的斗争。

  这里的“美”不是时尚界的标准,也不是Jesse令人嫉妒的皮囊,而是美的形而上学——它在现象与本体间游走,可以是天使,亦为恶魔。

  ——— 01四个女人一台戏

  影片中的人物设置是符号化的,她们象征了和“美”之间不同的四种关系。

  1、最复杂微妙的无疑是Jesse:她本人与附身于她的“美”的概念形成了一种二分关系,旁人所看到的是后者,而Jesse既察觉到附身于自己的“美”,她本身却又是被“美的概念”所寄生的外壳——矛盾之处在于她需要异化自己,以完成对“美”的维护。

  2、化妆师是Jesse痴狂的追求者,她对成为“美”没有兴趣,但她把“美”据为己有。在月光下高潮是她最后的戏份,为了爱吃人,通过Jesse的死亡而拥有她。

Jesse旅馆惊现狮子,是和化妆师的标本呼应化妆师家中的猎兽标本,暗示着她对“美”入侵式的占有欲化妆师***未遂吃人后月下欢愉,作为她最后的出场,再合适不过

  3、整容模特:“美”的伪造者,嫉妒、自卑,与美之间的鸿沟她无法跨越。吃掉Jesse只让她更加痛苦。

  4、最终的赢家:那个从亮相就沉稳大气的模特是最终的赢家,只是暂时被Jesse取代。

厕所间的调度中,她始终处于后景,纹丝不动她始终冷静旁观,坐等Jesse的毁灭

  5、其他:

  基努的角色是个对“美”没有概念的粗人;

  Jesse的男友所说的内在之美,是一种万能的、普遍的说辞。因为走进聚光灯的Jesse,明白稀缺性的重要性,比起来,放四海皆准的“内在美”一文不值。重要的是“美”的稀缺,和神秘。

  ———— 02红、金、蓝

  片头当中,背景颜色缓慢变化,最终定格在蓝色,红色的标题淡入。结合《霓虹恶魔》的作者表达,蓝红色组作为视觉母题再合适不过。

  首先是《霓虹恶魔》的定场镜头,完成的很出色:由Jesse的全景景别开始拉远,此时画面中红蓝色的配比非常平衡;随着镜头的后撤,背景巨大的红色灯管显现全貌,而大远景本身又如同深渊——导演最开始便交代了Jesse的结局。

  来到Jesse的公寓,红色的灯光惹人注目——对于Jesse,洛杉矶充斥着危险,她走向毁灭的命运也就此注定。

  在毫无压力签约后,导演在旅馆走廊完成了视觉上的铺垫:Jesse把红灯留在身后,身前是暂时收敛的金色;

  金色全面爆发,Jesse登入时尚大殿:

  终于,Jesse迎来了顶点,蓝色的时刻,能否羽化登仙在此一举。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大面积出现了光晕拉线的效果(如下图),NWR似乎在通过摄影机与影像空间之间的这层光晕告诉我们,《霓虹恶魔》的故事是抽离于现实的,是在符号化的视听空间中展开的。

  蓝色:“美”只有在保有月亮一般的冰冷神秘和距离感时,人对美的渴望才能被维持。在不断的旁敲侧击中,世人试图窥探的,才是美——“美”的纯粹在与人之间那段神秘的距离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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