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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九十·礼七(8)


  问:“程氏主式,士人家可用否?”曰:“他云,已是杀诸侯之制。士人家用牌子。”曰:“牌子式当如何?”曰:“温公用大板子。今但依程氏古式,而勿陷其中,可也。”淳。以下主式。
  伊川木主制度,其剡刻开窍处,皆有阴阳之数存焉。信乎其有制礼作乐之具也!方。
  伊川制,士庶不用主,只用牌子。看来牌子当如主制,只不消做二片相合,及窍其旁以通中。贺孙。
  问:“庶人家亦可用主否?”曰:“用亦不妨。且如今人未仕,只用牌子,到仕后不中换了。若是士人只用主,亦无大利害。”又问:“祧主当如何?”曰:“当埋之于墓。其余祭仪,诸家祭礼已备具矣。如欲行之,可自仔细考过。”
  尧卿问士牌子式。曰:“晋人制长一尺二分,博四寸五分,亦太大。不如只依程主外式,然其题则不能如陷中之多矣。”义刚。
  直卿问:“神主牌,先生夜来说荀勖礼未终。”曰:“温公所制牌,阔四寸,厚五寸八分,错了。据隋炀帝所编礼书有一篇荀勖礼,乃是云:‘阔四寸,厚五寸,八分大书“某人神座”。’不然,只小楷书亦得。后人相承误了,却作‘五寸八分’为一句。”义刚。
  无爵曰“府君、夫人”,汉人碑已有,只是尊神之辞。府君,如官府之君,或谓之“明府”。今人亦谓父为“家府”。义刚。淳同。
  古人祭礼次丧礼,盖谓从那始作重时,重用木,司马仪用帛。用做那祭底道理来。后来人却移祭礼在丧之前,不晓这个意思。植。以下论家祭。
  安卿问:“人于其亲始死,则复其魂魄;又为重,为主,节次尊祭,所以聚其精神,使之不散。若亲死而其子幼稚,或在他乡,不得尽其萃聚之事,不知后日祭祀,还更萃得他否?”曰:“自家精神自在这里。”义刚。
  问:“祭礼,古今事体不同,行之多窒碍,如何?”曰:“有何难行?但以诚敬为主,其他仪则,随家丰约。如一羹一饭,皆可自尽其诚。若温公书仪所说堂室等处,贫家自无许多所在,如何要行得?据某看来,苟有作者兴礼乐,必有简而易行之理。”贺孙。
  今之冠昏礼易行,丧祭礼繁多,所以难行。使圣人复出,亦必理会教简要易行。今之祭礼,岂得是古人礼?唐世三献官随献,各自饮福受胙。至本朝便都只三献后,方始饮福受胙,也是觉见繁了,故如此。某之祭礼不成书,只是将司马公者减却几处。如今人饮食,如何得恁地多?横渠说“墓祭非古”,又自撰墓祭礼,即是周礼上自有了。贺孙。
  古礼,于今实是难行。当祭之时献神处少,只祝酌奠。卒祝、迎尸以后,都是人自食了。主人献尸,尸又酢主人,酢主妇,酢祝,及佐食、宰、赞、众宾等,交相劝酬,甚繁且久,所以季氏之祭至于继之以烛。窃谓后世有大圣人者作,与他整理一过,令人苏醒,必不一一如古人之繁,但放古人大意,简而易行耳。温公仪人所惮行者,只为闲辞多,长篇浩瀚,令人难读,其实行礼处无多。某尝修祭仪,只就中间行礼处分作五六段,甚简易晓。后被人窃去,亡之矣。淳。李丈问:“祭仪更有修收否?”曰:“大概只是温公仪,无修改处。”
  杨通老问祭礼。曰:“极难。且如温公所定者,亦自费钱。温公祭仪,庶羞面食米食共十五品。今须得一简省之法,方可。”璘。
  问:“旧尝收得先生一本祭仪,时祭皆是卜日。今闻却用二至、二分祭,如何?”曰:“卜日无定,虑有不虔。温公亦云,只用分、至亦可。”问:“如此,则冬至祭始祖,立春祭先祖,季秋祭祢,此三祭如何?”曰:“觉得此个礼数太远,似有僭上之意。”又问:“祢祭如何?”曰:“此却不妨。”广。
  问:“时祭用仲月清明之类。或是先世忌日,则如之何?”曰:“却不思量到,古人所以贵于卜日也。”过。
  家祭须致齐,当官者只得在告一日。若沿檄他出,令以次人代祭,可也。必大。
  遇大时节,请祖先祭于堂或厅上,坐次亦如在庙时排定。祔祭旁亲者,右丈夫,左妇女。坐以就里为大。凡祔于此者,不从昭、穆了,只以男女左右大小分排。在庙,却各从昭、穆祔。
  排祖先时,以客位西边为上。高祖第一,高祖母次之,只是正排看正面,不曾对排。曾祖、祖、父皆然。其中有伯叔、伯叔母、兄弟、嫂妇无人主祭而我为祭者,各以昭、穆论。如祔祭伯叔,则祔于曾祖之傍一边,在位牌西边安;伯叔母则祔曾祖母东边安;兄弟、嫂、妻、妇,则祔于祖母之傍。伊川云“曾祖兄弟无主者亦不祭”,不知何所据而云。伊川云“只是以义起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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