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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卷七十八·尚书一(6)


  “九族”,且从古注。“克明德”,是再提起尧德来说。“百姓”,或以为民,或以为百官族姓,亦不可考,姑存二说可也。“厘”则训治,“厘降”只是他经理二女下降时事尔。广。
  “九族”,以三族言者较大。然亦不必如此泥,但其所亲者皆是。“胤子朱”,做丹朱说,甚好。然古有胤国,尧所举,又不知是谁。鲧殛而禹为之用。圣人大公,无毫发之私。禹亦自知父罪当然。振。
  “平章百姓”,只是近处百姓;“黎民”,则合天下之民言之矣。典谟中“百姓”,只是说民,如“罔咈百姓”之类。若是国语中说“百姓”,则多是指百官族姓。广。
  “百姓”,畿内之民,非百官族姓也。此“家齐而后国治”之意。“百姓昭明”,乃三纲五常皆分晓,不鹘突也。人杰。
  “百姓昭明”,“百姓”只是畿内之民;“昭明”,只是与它分别善恶,辨是与非。以上下文言之,即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事。□。
  问:“孔传云:‘百官族姓。’程子谓古无此说。吕刑只言‘官伯族姓’。后有‘百姓不亲’,‘干百姓’,‘咈百姓’,皆言民,岂可指为百官族姓?”“后汉书亦云部刺史职在‘辨章百姓,宣美风俗’。辨章即平章也。”过又云:“族姓亦不可不明。”先生只曰:“未曾如此思量。”过。
  尧舜之道,如“平章百姓”,“黎民于变时雍”之类,皆是。几时只是安坐而无所作为!履孙。
  羲和即是那四子。或云有羲伯和伯,共六人,未必是。义刚。
  羲和主历象。授时而已,非是各行其方之事。德明。
  历是古时一件大事,故炎帝以鸟名官,首曰凤鸟氏,历正也。岁月日时既定,则百工之事可考其成。程氏王氏两说相兼,其义始备。广。
  历是书,象是器。无历,则无以知三辰之所在:无玑衡,则无以见三辰之所在。广。
  古字“宅”、“度”通用。“宅嵎夷”之类,恐只是四方度其日景以作历耳。如唐时尚使人去四方观望。广。
  问:“‘寅宾出日’,‘寅饯纳日’,如何?”曰:“恐当从林少颖解:‘寅宾出日’,是推测日出时候;‘寅饯纳日’,是推测日入时候,如土圭之法是也。旸谷南交昧谷幽都,是测日景之处。宅,度也。古书‘度’字有作‘宅’字者。‘东作、南讹、西成、朔易’皆节候也。‘东作’,如立春至雨水节之类。‘寅宾’,则求之于日;‘星鸟’,则求之于夜。‘厥民析、因、夷、隩’,非是使民如此,民自是如此。因者,因其析后之事;夷者,万物收成,民皆优逸之意。‘孳尾’至‘氄毛’,亦是鸟兽自然如此,如今历书记鸣鸠拂羽等事。程泰之解旸谷南交昧谷幽都,以为筑一台而分为四处,非也。古注以为羲仲居治东方之官,非也。若如此,只是东方之民得东作,他处更不耕种矣;西方之民享西成,他方皆不敛获矣!大抵羲和四子皆是掌历之官,观于‘咨汝羲暨和’之辞,可见。‘敬致’乃‘冬夏致日,春秋致月’是也。春、秋分无日景,夏至景短,冬至景长。”人杰。
  “平秩东作”之类,只是如今谷雨、芒种之节候尔。林少颖作“万物作”之“作”说,即是此意。广。
  “东作”,只是言万物皆作。当春之时,万物皆有发动之意,与“南讹、西成”为一类,非是令民耕作。羲仲一人,东方甚广,如何管得许多!德明。
  “敬致”,只是“冬夏致日”之“致”。“寅宾”是宾其出,“寅饯”是饯其入,“敬致”是致其中。北方不说者,北方无日故也。广。
  “朔易”,亦是时候。岁亦改易于此,有终而复始之意。在,察也。广。
  尧典云“期三百六旬有六日”,而今一岁三百五十四日者,积朔空余分以为闰。朔空者,六小月也;余分者,五日四分度之一也。大雅。
  自“畴咨若时登庸”到篇末,只是一事,皆是为禅位设也。一举而放齐举胤子,再举而欢兜举共工,三举而四岳举鲧,皆不得其人,故卒以天下授舜。广。
  伯恭说“子朱启明”之事不是。此乃为放齐翻款。尧问“畴咨若时登庸”?放齐不应举一个明于为恶之人。此只是放齐不知子朱之恶,失于荐扬耳。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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